没想到跟奶奶坦白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根本不需要她说,谢老太就能猜到。
自然是因为,谢老太昨晚根本没有睡,而是一直跟在红蓼他们身后,有些细节就算没有亲眼目睹,从传言中就挺了个大概。
知道红蓼会捉妖,她就猜了个大概。谢老太毕竟不是一般人,知道很多平凡人不知道的事。
吃过饭,简单问了红蓼几句,她也都老实回答。果然与自己猜测的一致。
看她满脸疲色,就放她回去休息了,自己始终跟个没事人似的。
红蓼同谢老太说了些话,身子实在支撑不住了,同小二晚了碗姜汤,喝了之后就睡下了。
这一睡就是一个时辰,发了汗身子果然舒坦许多。
红蓼感觉还是有些疲乏,屋里的热水也没了,便下楼找小二要水和姜汤,吩咐送到房间里,正要回去歇息,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钟公子,你怎么在这?”这两天遇到他的机率也太频繁了。
“看来你果然没去看大夫,这样拖着是不行的,我请了同安堂的大夫来。”钟孝道。
红蓼目光转向钟孝对面的那个白胡子老头。
她睡了可挺久的了,这两人难不成一直在这儿等着?同安堂的生意这么差,老大夫不坐堂,跑到这里干坐着也行?
“秦大夫,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病人。”
老头捋了捋山羊胡,倒和红蓼师父看着有些像,不过样子比他稳重多了。
“为了保护病人隐私,还是上楼去看的好。”秦大夫说道。
到这份上了,红蓼也不好拒绝,赶紧带他们上楼,谢老太的房间门闭着,听到动静开了房门,便看见三人一起上来了。
“奶奶,他们来给我看病。”红蓼索性不回自己房间了,直接进了谢老太的房门。
钟孝赶紧向她施礼,虽稍有些局促,但眼底深处却露出一丝笑意。
谢老太没说什么,将二人让了进去,只又深深看了一眼钟孝。
钟孝假装没看见这眼神就是了。
很快诊断完毕,红蓼无非是受了风寒,大夫开了些解表散寒的药,一般两三天也就能好了。
等他们走了,谢老太特提醒了红蓼一句:“这几天别出去乱走了,好好休息。这小子不太稳当,离他远一些。”
一个燕州第一富商家的继承人被说成“这小子”,红蓼有些想笑。奈何她不想争辩,又有些累,“嗯嗯”答应着,等药熬好喝完便去休息了。
算起来,谢家祖孙在燕州待了也有五六天了,本是为钟家解决麻烦事没来,中间出了这些岔子,倒是让人始料未及。
好在钟家那边事情处理的倒是顺利,这几天再没麻烦过谢老太。官府也并未再传唤过红蓼。
祖孙二人过了两天安生日子,红蓼除了又跟夏青玩儿了半天,再没出过门。
又等了两日,终于再次见到了钟家的人,而这次来的,是钟家一个大管事,是给他们送酬金来的。
谢老太同那大管事谈笑的时候,红蓼也在旁边,看着那装着银两的鼓鼓的钱袋子,目测至少有五十两。
五十两,按照红蓼他们平日的花销算,能花好几年,还能把家里房舍全部修缮一遍。要是多买点地皮租给别人,自己当个包租婆,银子源源不断,可就不止五十两了。
红蓼美滋滋地设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场景。
那大管事交了钱就走了,红蓼没等谢老太说话,就想看看里面究竟有多少,谢老太却直接将钱袋子装进了包袱里,只拿出些碎银子来,让红蓼去雇一辆马车,明日回家。
“钟家没给我们安排啊?”红蓼以为来的时候是钟家的马车送的,走的时候也会妥善安排。
不过,人家不管他们,也不算什么。毕竟已经给了足够的酬金。
红蓼拿着银子出门了,脑子里还是那鼓鼓的钱袋子,眼前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一行顺顺当当,第二日一早,便上了回程的马车。自然是带了不少燕州的特产回去,都是谢老太买的,红蓼怀疑五十两银子会不会就这样被花光了。
马车循着来时的路,行驶了大半天的日程,终于回到了蒲里镇。
未进门,红蓼便被家门口堆得东西吓着了。这堆积如山的柴火,是要把他们家门淹了吗。
“村里发的炭火到了?”他们村里每年冬天都要统一收炭火钱,然后交给管事的统一收购回来,分发给各户。
像红蓼这样的人家,家中没有男丁,这种事是很乐意的。
二人下了车,打开门,开始往里面搬柴火。忙活了一通,刚把所有的干柴全部送进了厨房边的储物室,红蓼正打扫着大门前的木屑,就听有人来了。
抬头一看,正是赵铁柱和村里其他的几个小子,抬着三大筐炭往这边走来了。
红蓼迈回了自己家的门里,这几个人小时候可都欺负过她,红蓼同他们好几年没说话了。
赵铁柱他们抬着炭过来了,红蓼关了半扇门,作势又要关另一扇。
“那什么...红蓼,别关门。我给你们家送炭来了。”赵铁柱疾步向前,一把抵住快要关上的那扇门。
“你会有那么好心?”红蓼狐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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