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让我考虑什么?”
“什么银子?不可能,我母亲怎么会这么做,你一定是误会了。”赵铁柱道。母亲明明同他说是红蓼本人不同意。
“你爱信不信。我们谢家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但再有人来羞辱我和祖母,我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红蓼恶狠狠的捏着米,淘米水已经成了奶白色。
“红蓼,你别这样子。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我母亲不是这样的人。”赵铁柱看着眼眶微红,目光中稍露凶狠的她,有些陌生。看她拿着淘好的米往厨房走,情急之下拽住了她的手腕。
红蓼身体一滞,几乎是本能的一哆嗦,而后手放开了小盆,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洒了满地的米,家里的母鸡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大大方方的啄米。
“我说过,谁都不能再羞辱我们。求你离我远一点。你娘,你们全家都离我们远一点。”红蓼眼中蓄泪,几年了,在赵铁柱面前没再哭过,没想到他还是能简简单单的将自己弄哭。
他就是个魔鬼。
“红蓼!”谢老太微哑的嗓音响起,谢老太从外进来,看到哭泣的红蓼,将她护在身后。
“赵家少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谢老太苍老的声音说这话时,显得格外悲戚。
赵铁柱羞的满脸通红,为自己,也因为母亲。
这么一折腾,祖孙二人的早饭到近中午才吃上,谢老太虽没跟红蓼说,但看这样子,这丫头只怕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知道了也好,利利索索的划清界限更好。
“祖母。我想好了,不辞工。我要留在虹福斋学本事。”红蓼突然道。
谢老太眉头紧皱,学本事是好事,可那个钟家少爷,心思只怕不正啊。
“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太方便。你想想,那钟家少爷也是年轻气盛的,要是跟赵铁柱一样,你怎么办?”
“不会。”红蓼坚定的摇摇头:“他那样的富贵公子怎么会看上我。而且他为人正直,也不会做下三滥的事。”最重要的是,她要变厉害,不让别人欺负。
谢老太甚为担忧,但看她这样坚定,又想着那小子即便动了心思,但红蓼心里也有个底线,不如让她去,把她拴在家里只怕更憋着她。
“行吧。你定。”
“谢谢奶奶。”红蓼给她夹了一块肉。
当天下午,红蓼就回了虹福斋。今天钟孝在,看到她一脸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又想到她是来辞工的,心中更加遗憾。
“二少爷,我来上工。耽误了好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红蓼致歉。
钟孝怀疑自己是否听错,认真回味了她的话以后,确认她真的不走,露出微笑。
“没事。休息好就行。去吧,这几天来了不少新鲜物什,去熟悉下吧。”说完钟孝就跑到后院,生怕在大家面前暴露太多的笑意。
对面的阿宝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可真羡慕你,在家休息了这么多天。我呀,就是发热都得在这儿站着呢。”
“阿宝姐,你生病了?”红蓼问。
“呸呸呸,别胡说。”阿宝赶紧堵上她的嘴。两个女孩子笑成一团,就好像这几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此时的赵家,沉寂如同坟墓。
刘氏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两边腮帮子鼓鼓的,可知她上下牙咬的是多么紧。
就在刚刚,被自己的儿子当着面数落,把那点事全都抖了出来。
谢家的人真是好能耐啊,当面说不愿意跟他们赵家来往,不肯接亲更不收钱,结果转眼就把事情捅到儿子那儿去了,好一招阳奉阴违,好一个两面三刀啊。
既然你们如此不仁不义,就不要怪她动真格的了。
不仅赵家,郑家这几天也是奇奇怪怪的。倩儿作为郑荷莲的大丫头,清净的很,小姐这几天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愿意出门去玩儿了,也不让她进去伺候,除了吃喝简直用不到她,本来体型就胖的她又长了几斤。
只是,是不是从里面传出一两声尖叫,也是怪吓人的。
郑荷莲坐在梳妆台前,磨得溜光水滑的铜镜照出她姣好的容貌,只是细细看了才会发现,镜子里的她,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如碧海般深邃。
郑荷莲面前,摆着红蓼曾经用过的茶杯,此时里面不是空的而是装了半杯红红的鲜血。而郑荷莲正把左手食指的小口子对准茶杯,鲜血正一滴一滴装进去。
“这样真的能让表哥喜欢上我?”她问。又自己回答自己:“当然,等这杯装满,我做法成功,你表哥就会忘了那个女子,喜欢上你的。而那个女人,也会永远在你面前消失。”
“好。”她自言自语。
红蓼回到虹福斋的第一天,就把店里新进的货品熟悉了个遍,此前她上工时还存着悄悄练习画符的心思,现在全心全意投入到经营店面中,自然是掌握的极快。
再然后她就投身到跟随阿宝习字的功课中,这是钟孝允许的,而且不管她以后做什么,只要有点野心做事,肯定不能不识字,加上之前乱七八糟学的底子,阿宝推荐红蓼看律诗习字,一方面多认字,另一方面自是养出些诗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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