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看他态度真诚不似做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老夫人,我说过一旦有不好的消息传出,我是不会让红蓼吃亏的。虽然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这个誓言还在,我马上启程回家同父母商议……”
“住口!”谢老太止住他话头,“我们红蓼是要干干净净嫁人的,而不是受流言蜚语胁迫才要无奈出阁。我决不能让她以后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听闻此言钟孝哪里还敢说话,纵使有千百个主意也不好说。
“其实我今日本打算去拜访您的,我已让人连夜去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姑且有了点眉目,隐约是镇上一个名叫陆中德的人最先说的。说来也巧,我家有个家丁前两天偶然知道了些内情,先时没注意,才导致这流言飞了满天。”
“陆中德?”
谢老太回想,她跟陆家没仇没怨的,怎么会让开酒庄的陆家记恨呢?
“我知道是谁了。红蓼那晚没回来,赵铁柱登门数次。”谢老太脑子有点清醒了。
“是他?”钟孝拳头重重砸在桌上。
“纵然不是他,也差不多。陆家和赵家的关系挺近的。”谢老太起身出门,看样子是要去找罪魁祸首算账去。钟孝紧随其后,他要亲眼看看那人是谁。
“你别跟着,现在本来就有流言。”谢老太道。
钟孝摇头,“我忍不住,我要知道他是谁。”
“好吧。”谢老太不再拒绝,反正事情已经不能再糟糕了。
从镇上回去的路上,自然又是一路指指点点,谢老太混不在意,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村子里。
家中红蓼只是听从谢老太的话在家待着,心却飞出了十万八千里。
她无奈于女子的弱势,在这种事情面前,她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她把家门大开,表示自己堂堂正正,不畏人言。
门前两道身影一闪而过,正好落在她眼中。
“奶奶!”红蓼追出去,奇怪她过家门而不入,而且还带着钟孝一起回来了。
谢老太居然不理她,径直往村里走,红蓼只好拦住钟孝,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一起回来,又要去哪儿?”
钟孝尽量只留笑容给她。道:“我们只是去看看,那个背后散播流言的到底是谁。”
红蓼一听是此事,顿时恼火,她才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又看看奶奶去的方向,心瞬间沉入海底般难受。
“难不成又是……”赵铁柱!红蓼要疯了,他能不能放过自己!
钟孝一看她也要爆炸,赶紧拉住她,道:“你先别生气,这种事你不好出面。让我们去。”
“我不,我要亲自去问他。”
“不行,你的手要干干净净的。这是一双捉妖除魔保护万民的手,没必要沾上这些东西。让我去,听话!”最后一句,钟孝加重了语气,已经是命令了。
红蓼瞬间眼眶微红,可能是感动于有人不计后果的爱护,或者是不问缘由的支持。
“不管,我非要去不可。”红蓼不但没有听话,反而胡搅蛮缠起来。这么多年几乎都未曾有的叛逆,反而在有人宠爱以后任性起来。
也许,这就是会哭的小孩有糖吃。而从小就没糖的小孩,不知道哭还能带来甜蜜的糖吧。
钟孝犹豫一瞬,红蓼已经跑了,几乎是奔跑着去追谢老太。
村子不大,没几步就到了赵家,红蓼看到谢老太正拿手敲门,连忙站到她身后。
不多会大门敞开,刘氏没想到会是谢家祖孙,还有个虹福斋少爷上门,愣了一下。
谢老太没等她反应过来,抬腿跨进赵家,巴掌抬起落下,给她脸上留下了个大大的手指印。
“啊——”别说被打的刘氏尖叫出声,连红蓼都被吓一跳。她从没见过谢老太打人,这动作出乎她意料。
刘氏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懵了一瞬大声质问道:“你做什么!疯了吗?”
“娘!”赵铁柱听到外面的吵闹从房间出来,也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赶紧将自己母亲护在身后。
“你还问我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四处传播谣言毁红蓼名声的难道不是你?”谢老太每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把这几句话吐在她脸上。
“娘?这几天闹起来的这些,是你做的?”
“胡说什么!别人欺辱你的母亲,你也跑过来质问?”刘氏不顾脸上疼痛,挥手打了几下赵铁柱。
“说是我做的,证据呢?”刘氏不承认。
谢老太冷冷道:“没有证据又如何,我今天就是来诛心,来打你骂你的!”
“自小你家这个混蛋小子就欺负红蓼,小时险些害她性命。长大了还不肯放过她,要将她拽进你们家的门侮辱吗?
结果还没这么一说呢,你就往我们家送金子银子,好像甩我们家像甩一张狗皮膏药。”
谢老太胸口一起一伏,拍着心口说着:“摸摸你那良心问一下这些年是谁不肯放过谁?我们对你们避之不及,是谁要死皮赖脸贴上来。本就没高攀的意思,你却不肯放过,要红蓼的命不成就要毁了她的名声!以为我们好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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