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红蓼象征性的缩了缩手,脸看向外面。其实只看到窗帷。
“又没有外人。”钟孝不撒手,又问起马场上的事,“对了,今天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是秦霜的马惊了,不过她骑术好像不错,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正骑马呢,她的马就从我身边跑过。你认识她?”红蓼觉得自己最后这句话白说了,人家都是燕州大户,认识是自然的。
“嗯。她的母亲和我母亲从小就是闺中密友,所以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不过大了以后就没怎么见过了。”钟孝解释。
红蓼表示知道了,原来是老相识。
“不想这些了,你没事就好。我们说说我们的事吧。”钟孝乐呵呵的挑起另一个话题。红蓼却不肯搭理他了。
不多时到了白无双的宅子,此处非常僻静,巷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人。
红蓼率先下车,进了门,白无双早就到了,已经在厅中等候,面前的大桌上还画了个八卦阵。
一看这阵仗,红蓼心就提了起来。若需要用到法术,那说明有妖出没。
果不其然,此事确实与妖有关,还与钟孝有关。
钟孝摊开掌心,手放在八卦阵中的“离”卦上,隐隐看到他手心中有一颗小小的光点,从八卦阵中拿起,那颗光点就变成了一颗黑痣。
“最近我身上出现好几颗这样的黑痣,最开始我还没注意,可是前几天千金碎无缘无故亮了。我才意识到我身边可能有些不一样,最后发现这个。”钟孝指了指掌心的黑痣。
白无双不语,思索许久,沉沉道:“这个妖术不简单啊。自在蒲里镇我就知道你的身体与旁人不同,起初我还以为是天生的。现在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个人很厉害,他出手之前连我都看不出他在你身体里埋的是什么。”
红蓼想起白无双说过他来燕州是为了给钟孝治病,看来说的就是这个病了。
“那这有什么危害吗?”红蓼问。
“自然。”白无双接着说:“他布下的这个阵法,会让钟孝身体容易被邪祟入侵,在普通人看来就是中邪之类的。你小时候应该经常看见妖吧?后来你得到了千金碎,这个症状才好起来。”
“没错。有段时间确实常病不起,是我母亲在大明寺求来了千金碎,我的身体才好了起来。原来是千金碎护佑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心理安慰。”
红蓼也知道的,她最早来燕州的时候好像听钟孝说过小时候的事情。
“既然千金碎有用,为什么现在他身上还会长这个?难道说那个人现在已经不惧怕千金碎了,他的力量更强了?”红蓼推测。
白无双表示认同,极有可能是这样。“或者,他先前不想下手,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时机,或者是达不到他的什么目的。而现在时机成熟了?”
“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无非就是我大哥,和他娘安氏。我最初发病的时候年纪不大,不可能是我大哥。看来是安氏要为我大哥铺路了。”
红蓼心寒,人性之恶果然能达到如此境地吗?
“猜出是她不难,难在找出她是借了谁的力。这个妖修行至少上千年了,如果他刻意隐藏自己,或者是在钟孝一人的时候偷袭,很难防备。”
“不是还有千金碎?”红蓼道,有想起一个困惑他很久的问题,便直言道:“师父你都不怕千金碎,它是不是没什么用?”
“不。”白无双摆手,“其实,千金碎辨的是善恶,而非单纯的人与妖。在做出千金碎的那个人眼里,救人为善,害人的妖才为恶。所以千金碎对我才没有作用。只是如果把希望寄托于千金碎上,实在太过冒险,尽快找出那只妖物才是。”
“我去调查安氏最近都和什么人来往过。”钟孝收回手,面上波澜不惊,好像危险的不是他。
“小心点。”红蓼有些担心。
“放心。”钟孝道。
白无双有些受不了他们,现在就这么腻腻歪歪的,以后可怎么得了,解决了钟孝这件事他要赶紧回山里去了。临了,白无双又给钟孝身上下了一层暗咒,一旦他有危险,白无双就能及时察觉。送走了钟孝,白无双单独把红蓼留下,要教她新的法术。
白无双心事重重,红蓼一看就知不好,虽不想承认但还是开口问了:“师父,那妖怪你对付不了是吗?”
白无双点点头。“我原本以为很简单,但来到燕州调查一番后,我才发现无论是手法、修为还是见识,只怕都在我之上”
“那怎么办?”红蓼心再次狂跳起来,这不等于说钟孝随时可能被害?“会不会是国师后人?要不请妖王妖后帮忙?他们会出手吗?”
“胡闹。妖王妖后怎么会管这样的小事。”
红蓼急了,争辩道:“那什么是大事?妖在人间害人难道不应该他们管吗?”
白无双耐心的同她解释:“这种并非祸及人妖两界和平的大事,是不算什么的。自古就有个别妖以吃人为修炼之法,也有人间修仙者用妖丹炼制药丸。这都是正常的。
只是我们身在其中,才有了害人与被害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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