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见她缓过劲儿来,又拍拍她屁股,“起来,去冲个澡,好好洗洗,我让人来换个床单。”
林知梁动弹了一下,然后起床失败,咕哝道:“你先去吧,我得再缓缓。”
“行,那你躺着吧。”梁岂别起身去了浴室。
他走了之后林知梁掀开被子看了自己一眼,瞬间又猛地把被子蒙住,脸色红成一片。
惨不忍睹!腰胯跟大腿根都被捏青了,胸前也不能幸免。
她不经意间又扫到了地上散落着的四个被□□过的小雨伞,这下头顶都要冒烟了。
等林知梁再去洗过澡出来,房间已经被整理一新,床单被子都换了新的,地面也清理干净,这下她终于能松了口气。
她穿走了房间里最后一套浴衣,宽宽大大的海牙纹T恤从领口能咧出她半条锁骨来,短裤也又宽又长,腰头还总往下掉,光脚站在地上的时候短裤能遮到她膝盖,露出一条格外细白的小腿。
浴衣让她穿了,梁岂别只能穿着自己来时穿的灰色运动裤,上身光着。
林知梁在的时候他不在房里抽烟,只能从冰箱里抽出一罐事后啤酒来喝,又接了半杯开水给她。
知梁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上休息,梁岂别跪上了床,把水杯抵在她嘴边,“喝口水。”
知梁被水的热气扑在鼻尖,舒服的睁开了眼睛,结果男人就单膝跪在她面前,睁眼就是灰色的运动裤下鼓鼓囊囊的那一大块。
她狼狈的垂下眼睛,赶紧低头喝水假装无事发生。
好在他给她送完了水,就下床走到小沙发椅里坐下,懒洋洋的拿小茶几上的酒喝。
林知梁已经很困了,但脑神经似乎被刺激过度,一时平静不下来,总有种亢奋难以消退。
而且,重要的事还没跟他问清楚呢。
她悄悄扫了他一眼,见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彻底消气了。
这时候应该是他最没脾气的时候,此时不问更待何时,知梁开口道:“你跟张裕德应该已经谈完了吧,结果怎么样,他签了吗?”
闻言,梁岂别抬头看向了她,神色一时晦暗不明。
别的女人被上到合不拢腿之后,不说软成一滩水,起码都是赖在怀里撒娇要安慰的。
林知梁现在坐在床头,顶着满脖子的吻痕,若无其事的用被子规规矩矩的盖着腿,喝着热水淡然的开口问公事。
这样子,意外的性感。
梁岂别想把她摁倒在床上,背心从头顶扒下来,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但他没有。
“他签了。喂,躺下睡觉,快点,在我床上问别的男人,这是什么规矩。”梁岂别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大口,然后起身上床拉她睡觉。
……
如果说这天晚上林知梁还能说自己还活着,没死在他床上,第二天早上就不太能确定了。
啊不,她没有早上。
夜里被耗光了体力,又睡得太晚,林知梁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船已经出海结束重新靠岸了。
船上的游客陆陆续续的下船离开,房间外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将她吵醒。
然而醒来的那瞬间她第一想法是猜自己到底醒了没有。
醒了怎么都动不了?
梁岂别正好送完宾客,开门进来,脱掉西装外套,走到床边俯身拍了拍她的脸,“醒了?醒了就快起来,整艘船就你还没起床呢。”
男人包裹在黑色衬衣中的蓬勃胸膛贴近了她,知梁一见他脸就红了,勉力调动起手脚把自己朝被子里缩了进去。
然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就动这么一下,满身到处都疼,后腰简直跟断了一样。
梁岂别闷声笑了起来,他愉悦的时候声音非常好听,伸手去剥被子里的她,“害臊呢你?来我看看害臊的时候好不好看。”
林知梁连忙抬手捉住了被子边,闷闷的说:“你走开……”
之后又忍不住有点想发脾气,抱怨他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叫雷公下雷劈我了?”
梁岂别爆发出一阵笑,连被子一起把她抱起来抱了满怀,“宝贝儿,我可舍不得。”
“咚咚咚!”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知梁?阿岂?知梁睡醒了吗?咱们该下船了。”是阮行筝。
睡到下船的时间被人家来敲门,林知梁脸都丢到海底了,咕噜一下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眼睛圆睁着指着门,用口型说:“说我在卫生间。”
梁岂别把她放回床上,下床去跟阮行筝说话。
林知梁这时候也顾不得疼了,扶着断掉的腰爬起来,抓紧时间梳洗整齐好下船。
但最后他们还是整条船上最后两个离开的人。
因为林知梁起床一照镜子顿时疯了,她从锁骨为中心上下遍布紫红的吻痕,已经不是可以用什么东西能遮盖住的了。
把梁岂别抓来暴打了一顿,但也毫无办法,只能等所有人都下船离开只好他们再走。
最后离开船舱时整条船上只剩他们两个人慢吞吞的背影,林知梁穿着梁岂别那条灰色的运动裤,缩腿的裤脚往上卷了好几圈,腰头的抽绳都被拽长了打结,多余的绳子又绕着腰绑了一圈。
她胯骨昨晚被捏肿了,穿来时的牛仔裤勒的想掉泪,只好夺了梁岂别的裤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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