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明显有些急促,气息无比灼热,是危险迫在眉睫。
这是知梁第一次在人的身上看到简直像是动物(老边:公狗)发。情时的状态。
不面对上他大概不会理解,但知梁此刻是真的有点怕了。
她是抱有着自私和自作聪明的想法去找梁岂别的,期望自己能周旋在他身边,拿到想要的好处,得到一些人脉,当然,最好不用身体来交换,其他的付出什么都可以。
可惜,林知梁想以她那点社会经验来应付他还是难了些,跟巨龙做交换,想不留下点什么东西就骗过他的眼睛,那愚蠢又自大。
她心里曾有过那么一点点期盼过,希望能和对的那个人有个水到渠成的美好初。夜——现在想想其实也没那必要不是吗?现在这年代了,谁还在乎这个。
再说你是第一次人家还不一定是呢,干脆大家一起不是得了。
就这样吧。
她挡在身前的手收了回来,缓缓的合上了眼帘。
梁岂别灼热而危险的气息又一次紧贴过来,他的手环绕过她最后扣在肋骨上,以霸道近乎野蛮的力量把她带进了卧室。
当林知梁躺在他的床上,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灼热的气息忽然离去了。
知梁有点纳闷,却仍然不敢睁开眼睛,直到她感觉到身上的T恤被人拉动了一下——不是脱掉,而是把卷高的下摆拉了下来。
她拧着眉睁开眼睛,却看见男人一脸不耐烦,又隐隐有点无奈。
他大咧咧的跪在床上,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牛仔裤无法忽视的鼓起老大一块。
知梁一看差点晕过去,猛地转开脸,皮肤却一下子红到了脖颈之下。
意外的是梁岂别却还能保持很清醒,眉头非常不悦的拧紧,“哭什么?”
知梁愣了愣,摸了一把脸,这才发现刚才一通混乱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角已经湿了。
不是,这也太丢脸了吧……林知梁真想解释一句,不是她自己想哭的,谁知道这是打哪流出来的啊。
“眼睛闭那么紧,睁开看我一眼你能死吗?”
“……”知梁无言以对,好半天才呐呐的说了一句:“我、我有点害怕……”
梁岂别猛地抽了口气,咬牙切齿的低骂:“草,更硬。了……”说完拿手捂了下,咬着牙下床朝卫生间去了。
“砰”的一声,卫生间门被他摔的山响。
知梁无措极了,想起他刚才似有些痛苦的表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有些不忍。
犹豫了一阵,她咬了咬牙下床,光着脚慢慢的朝卫生间的门靠近,小声询问:“咳……你、你还好吗?要不要……”
“别过来!”男人凶狠的声音传来,似乎夹杂着粗喘,“艹,老子还他妈没打过这么委屈的炮。”
隐隐约约意识到一门之隔后面的男人正在做什么,林知梁忙不迭的退了回去。
心脏DuangDuang乱跳,慌乱、意外、惊魂未定,乱七八糟的情绪让她手脚发软,这鸡飞狗跳的一天过去,到了此时,林知梁不知怎么忽然有那么点想笑。
她低着头揉了一下耳垂。
那种状态之下,能够控制自己一个人去卫生间的人,不论他是出于完美主义,不愿对一个不配合人下口或是怎么样。
他也许不应该被当中一个坏男人。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男人再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已经洗了澡,披着一件浴袍。
这一天过的太乱了,知梁浊气沉沉的叹了口气,又哭又笑的摸了把眼角,忽然有点倾诉欲。
“你听我说,刚才我不是故意不配合的,实在是因为我……”
梁岂别放松的面孔一下子绷起来,作势要把她踢下床去,“闭嘴,不想挨艹就马上给我滚出去睡沙发!”
林知梁赶紧把嘴捂紧了,连滚带爬下了床一路小跑出去。
第15章
林知梁在梁岂别家的沙发上渡过了一晚,睡眠充足,精神饱满。
这是很难得的,她是个挺敏感的人,在别人家或是宾馆这些不熟悉的地方睡觉通常一夜都维持半睡半醒的状态,很难完全放下心来。
大概是昨天惊心动魄到太累了,又或者太子家的沙发宽敞又舒适,在整夜开着空调的屋子里,捂着一条薄被是睡觉最好的状态。
第二天醒来时客厅的钟走到了八点。
梁岂别家是个大平层,至少知梁估算不出有多大,别人家的客厅最显然的主体是沙发,他这里,沙发仅仅是客厅里的一个区域。
东墙面上是一整片酒柜,角落里摆着的陶瓷瓶头顶上有专门打光照着它的灯光。
这里华美豪奢,只是非常缺少人气,知梁注意到,电视后面的线是拔开状态,客厅的桌面上虽然一尘不染,但摆着的是一盘艺术造型的大理石水果。
没有丝毫生活气息,足以说明梁岂别并不常住在这里,这里唯一不像房地产样板间的地方在于过度奢华,毕竟没有样板间会挂着西班牙手工挂毯,从靠垫到咖啡杯跟搅拌棒都画着爱马仕的标志。
知梁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打开了出水口,一个洗脸池上接了浴缸那样扁嘴宽口,出水量非常大,手根本捧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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