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岂别脸色阴沉沉的没说话,不知想什么。
叶家荟拍了拍他,语重心长的说:“其实结婚不像你们想得那么可怕,知梁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算结婚了,你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谁还能剥夺你的自由吗?”
……
梁岂别母子走了许久没回,林知梁就自己呆在病房里,也不觉得寂寞,猜想梁岂别是跟叶家荟一起回去了,她也并不意外,她图的又不是这男人在医院陪她这一天,何况他在医院待了一夜,也该回去休息了。
而且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她拿着手机坐在床上玩,可毕竟身体不舒服,胃里一阵阵的疼,火烧火燎的让人下意识想躬身子,偏偏她后背又弯不了,这没一会儿就左右为难辗转反侧了。
坐是坐不住了,只好放下手机,自己歪歪扭扭的扶着床躺下去,可一只手还输着液,只剩一只手能用,仅仅是躺床上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她也弄的龇牙咧嘴狼狈不堪,好在这屋里没人看见她的模样。
只好叹口气无奈的承认:一个人生病住院确实不太好受啊。
正躺在床上认输的拿手机搜看护的信息,这时候病房门忽然“嗑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梁岂别走了进来。
知梁没想到他会回来,看到他的那瞬间眼睛便忍不住偷偷弯了一下,但自己马上矫正过来了,说:“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跟你妈一起回去了。”
男人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是一块大毛巾和一个保温杯,他回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放下东西就走。”
林知梁愣了下,点点头,“哦。”
梁岂别闻言转过身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不是撵我走么,我要走了你又不乐意了?”
知梁摇摇头,眼睛弯弯的,不紧不慢的说:“没什么乐意不乐意的,只是不需要你在这。”
梁岂别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嘴硬骨头硬,一个女孩,没一点软乎的地方。”
林知梁就奉为夸奖,露出犬牙尖来笑,还越说越来劲了,“你走吧,看你衣服脏成什么样子了,裤子上的血再不洗就洗不掉啦。”
梁岂别正仰头喝水,闻言微凸的喉结顿住了,他把水杯放回桌上,迈着步子便朝林知梁来了。
男人抬起长腿,踩在了床下的一截栏杆上,把大腿上的一片血迹伸到林知梁面前,“这是你的血,昨天抱着你进医院,你吐血了我也不能把你扔地上吧,躲不开,就蹭的哪都是,背心后领子上也有,都是你弄得,你不洗让谁洗呢?”
知梁愣了愣,下意识拿手摸了一下,面料上确实是干涸发硬的血迹,那么大一片,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一时懵了,“我吐血了?我这么严重呢?”
梁岂别其实再看见这片血迹仍觉得有些触目惊心的扎眼睛,但他面上没露,就点点头,摁住了她的肩膀,低头说:“这么大一片呢,都是你吐的,我裤子是纽约刚拿回来的啊,背心是罗意威的,你说怎么办?”
还没从他身上拔过毛呢,倒是先要赔钱了,知梁缩着肩膀要从他手底下逃出来,“我那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怎么能这样啊,跟你的脑袋相比,一条裤子一件罗意威能算的了什么,你要是让我赔,那你先算算你脑袋值多少钱。”
梁岂别沉声道:“不让你赔,就让你给我洗。”
他这就是非要欺负她呢,知梁拧开脸,“不洗,你自己洗吧,我跟你说血迹好洗的很,我告诉你一个牌子,你去超市买他家的肥皂,粉色的,一洗就掉了。”
“不行,谁吐的谁洗,还有你那条裙子,被你吐得没法要了,又是血又是泥的,都给我洗干净。”
她的裙子也沾上血了?一听这个林知梁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怒斥五位数买的Thom Browne套装就这么被血迹毁了,那瞬间,连胃出血都扛过来了的林知梁忽然产生了后悔的心理,也不张罗拿几块钱的肥皂洗了,真是自己的名牌才知道心疼。
梁岂别见她忽然捂着心口躺下,萎靡了起来,他一拧眉,用小腿踢了踢她的床腿,“又胃疼了?”
林知梁,“那个到还成,就是心疼。”
梁岂别勾着唇角恶劣的笑了笑,“心疼什么啊,那么个小裙子你自个儿搓搓不就行了,还能穿。”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不禁闪过了那裙子腰头的一个小小的logo,暗暗记下了那个名字。
那裙子看着普普通通挺不起眼,但穿她身上显得腿长臀翘皮肤白,倒是好看。
“……”林知梁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啜泣。
梁岂别逗她逗够了,转头进了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出来之后,却拿起了桌上那套他跟人买回来的病号服。
接着一抬手把病房的门反锁上了。
听着“嗑哒”一声响,林知梁敏感的睁开了眼,结果就看到梁岂别捏着T恤下摆把T恤掀了起来,从头上脱下来。
腰腹平坦,腹肌清晰的罗列其上,鲨鱼肌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了一下,像是张开了狰狞的大嘴,蕴含着极强爆发力的后肩线条更加凶悍,从肩窝到蝴蝶骨被抽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林知梁猝不及防的红了脸,意外的羞怯,急道:“你干嘛不在卫生间里换衣服,非要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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