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晨对他微扬了扬眉。
白桥:“……”
他怎么觉得老师那得意的面部动作像是一种无声的炫耀呢?
拔针的时候,浅浅的疼痛感惊醒了莫小沫,她睁开一双迷离的眼睛,边揉眼边问苏子晨,哑声问:“时间到了?”
“嗯。”苏子晨应着,又吩咐,“隔一天来一次。”
说着,他看了眼壁上的挂钟:“以后来就在下午四点半——五点这段时间来。”
“其他时间你没空吗?”莫小沫问他。
“嗯,可以这么说。”
“哦。”莫小沫不疑有他。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三点整,毒日还挂在头顶的上空,恶毒的向大地发射紫外线。
莫小沫拎着一袋熬好的中药,手里攥着一张巴掌大的针灸治疗卡,将它放在烈日下来来回回研究,这才将那几行字看个明白,由上而下写着:温针、地机(双)、三阴交(双)、子宫(双)、气海、关元、天枢(双),然后下面有个小表格,是用来记录次数的。苏子晨告诉她这张治疗卡是10次的,做完10次后要重新换卡。
整整一个半月,莫小沫都按时针灸、按时吃药,期间来过一次月经,疼痛感明显减轻了很多,她兴奋的晃着刚出差回来的莫宬的臂膀,激动的赞叹:“老头儿,苏子晨简直太神了!”
莫宬:“……”
呵呵,一回家就听到苏子晨这个名字,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啊!
“你吃午饭了吗?”莫小沫问。
一听嘘寒问暖来了,莫宬感动的老泪都出来了,他闺女还是有孝心的。
“还没呢,飞机餐太难吃了。”莫宬说。
“真的吗?”莫小沫异常兴奋的反问。
莫宬弯腰从鞋柜拿了拖鞋出来,点头说:“当然是真的。”
“那太好了!”莫小沫抢在莫宬前面将他的皮鞋放进鞋柜,然后对他眨了眨俏皮的眼睛,“刚好我也没吃,不如你给我做糖醋排骨吧。”
莫宬:“……”
果然,孝心都是那浮云。
莫宬推着行李箱往客厅走去,莫小沫跟上,还一边催道:“做快点哦,我吃完睡个午觉还要去医院呢。”
“去个医院你有必要那么兴奋吗?”莫宬白了她一眼。
莫小沫习惯性嘟嘴:“哪有?”
莫宬吹胡子瞪眼的挽起衬衣袖子,往厨房走去。
满脸都写着“兴奋”两个字,还真是一点儿也没有!
——
午觉醒来,莫小沫收拾了一番就去了A大医院,先去苏子晨诊室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去了针灸室。
针灸室的坐班章护士一见莫小沫,冲她慈祥的笑了笑,和蔼的说:“莫同学又来针灸呀。”
莫小沫点头,甜甜笑了下:“我去3号床,苏医生来了你帮我告诉他。”
章护士点头:“好。”
一个刚进来实习的年轻护士看见这幕,忙着凑上前问章护士:“章护士,这个就是莫教授的女儿呀?”
章护士也算是医院的老人了,在A大医院工作了三十个年头,对医院那点八卦事一直是第一手消息的。点了点头:“对啊,长得可爱吧。”
年轻护士点头:“长得很可爱,一点都不像莫教授的女儿。”在学校的时候她有幸见过一次莫教授,当时他来学校开讲座,临床系的同学去听,硬是把她这个护理系的拉上。一直听说莫教授的名声,那日见了,她觉得莫教授长得好像精忠报国的岳飞啊,那一脸的严肃,就够她打颤了。
“这女娃娃随她妈妈。”章护士说,“当年她妈妈可是护理系的一枝花,温婉惠心,知书达理,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子。”
“哇!”年轻护士惊叹,“那这位莫同学岂不是也很优秀?”
“当然啦!”章护士一脸骄傲,“她念A大,就是苏医生毕业的那所学校。”
“哟!A大呀!”年轻护士又惊叹,“名校哦!”
这边的热论还在滋蔓,后脚苏子晨就到了针灸室,年轻护士一看远处那个正往针灸室走来的颀长身影,忙着止声,忙着将一次性床单乱捆一团,忙着抱走。
章护士指了指3号床位置,跟刚进针灸室的苏子晨说:“莫同学在里面等着你呢。”
苏子晨浅浅颔首,道了声:“谢谢”。
章护士津津有味盯着苏子晨雅人深致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下姜芃地下有知也该安心了,这么好的女婿,闺女的下半生也妥了。”
见苏子晨掀帘子进来,莫小沫自觉的将衣摆撩起,解开牛仔短裤的纽扣。
苏子晨轻车就熟的拉过推车,从里面拿出针灸针,边温针边同莫小沫说:“明天医院组织去旅游,要去五天,等我回来你再来医院吧。”
“旅游?”莫小沫问他,“是去厦门吗?”
苏子晨微诧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猜测:“莫教授跟你说的?”
“对啊。”莫小沫说,“不是可以带一个家属么,我家老头儿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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