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一个堂堂贺家大爷却没有嫡子,为了这件事情,婆婆把她骂臭头,丈夫也对她十分不满,然後她听说徐静淞是金兔命,想要这个命厚的媳妇,老实说,她压力不是没有,也曾经作过梦徐静淞跟她说自己生不出来,然後三更半夜被吓醒,久久无法入睡,老大照她的意思娶了娘家侄女却没能生下一子半女,老三也是照她的意思,如果老三的妻子也这样,不用婆婆跟丈夫动手,她都想掐死自己。
幸好,幸好静淞有了。
人哪,还真是贪心,原本她只想着,无论男女,只要三媳妇有孕就好,现在三媳妇了,她又希望是个儿子。
「老三媳妇,这,唉,照道理说,一个母亲不该去管儿子院子的事情,不过你现在有了,我总得问一问,接下来要怎麽安排。」
徐静淞心想,我怀孕吃苦,他当然要守身如玉啊——但只能想想,这种话还是不敢说,「我会安排鸣砚伺候。」
知道有喜後的好心情突然都没了,可恶,她要开始感受身材变形,器官压迫,双腿肿胀,食慾变化,频尿的种种不舒适,然後还要给丈夫安排暖床人选,她这麽千辛万苦生出来的娃儿,还不跟她的姓。
不公平啊不公平,不行,她一定要生个儿子,她吃这麽多苦这麽委屈,一定要得到最大的效益,生了一个儿子,地位稳固,大家安心,然後再来生几个小棉袄。
杨氏拍拍她的手,「你这孩子,这鸣视小日子也会来的。」
徐静淞想了想,以前是姜玉琢跟鸣砚伺候,姜玉琢怀孕才几天,自己就进门了,变成自己跟鸣砚伺候,现在自己也怀孕了,的确需要一个人来做暖床预备军,因为女子总有几天不方便的时候。
话说回来,这贺彬蔚就不能忍一忍,几天不做又不会怎麽样,还是说,贺家规定就是枕边要有人,不管做不做?天天这样来,老得很快的,年轻人要知道保养,不要身体损毁才来後悔莫及……徐静淞在内心碎碎念。
面对杨氏一脸企盼,徐静淞只好说出违心之论,「媳妇见香墨品貌不错,不如就给她开脸吧。」
可恶,为什麽要对一个孕妇这样,不能让她开开心心怀孕吗?想到她在辛苦大肚子,贺彬蔚还在睡其他女人,她就觉得好讨厌。
杨氏笑,「这香墨的性子自然不错,不过毕竟只是个丫头,我蔚哥儿身分样貌都不差,哪用得着一直收丫头。」
徐静淞心想,这是要她张罗姨娘了?
混蛋混蛋混蛋,她这才第一天知道怀孕,不能对她好一点?这种时候替丈夫收姨娘,她心情怎麽会好,她现在只想挠墙壁,还有,她一定要找机会跟贺彬蔚说纵慾过度对身体的损伤,不要仗着年轻,身体可是一辈子的资本,有人年轻时夜夜笙歌,温香软玉,不到四十岁,雄风就到头了,到时候有得他哭。
杨氏握住她的手,一脸和蔼,「我想,这都快过年了,事情多,尽量简单点就好,我记得春天上徐家拜访时,徐五太太说你有个姊姊会随嫁,我想,虽然是庶女,但也是名门小姐,开个脸给蔚哥儿当姨娘倒是省事许多。」
什麽,让她给徐谨月开脸?她现在不是想挠墙,她是想捶墙。
徐谨月那日见到贺彬蔚,使计失败後,有一天晚上,两夫妻在前庭下棋,琴娘在旁边弹琴,两人一边听着最新的曲牌,一面在棋子上大杀四方,突然间,那琴娘曲风一变,从人合变得风流旖旎,就见徐谨月用红色薄纱蒙脸,穿着异族的衣服,手上脚上戴着铃铛,一路跳舞进了前庭,舞姿曼妙妖艳,在月色之下更显得风情万种,脚步跟那琴声配合得丝丝入扣,让人心驰神往。
不要说贺彬蔚傻眼,就连徐静淞自己都呆滞了一下—,金姨娘的花招还真多。
一曲舞毕,徐谨月娉娉婷婷跪下,娇声说:「谨月见过三爷,舞艺不精,还请三爷别笑奴婢。」
徐静淞心想,贺彬蔚这读书人会不会没见过什麽世面,这就被迷上了。
一转头却见他不是太高兴,「我贺家是正经人家,以後做事之前多考虑三分,下去吧。」
徐谨月一脸错愕,「三爷?」
闵嬷嬷沉着脸,「三爷让你这丢人的东西下去,可听见没?」
徐静淞觉得气氛很怪,不敢说话,後来隔天问闵嬷嬷这才知道,异族赤足铃铛舞蹈青楼女子用来取悦恩客的常用手段,贺彬蔚虽然在准备考试,但人情交际也不可能全推了,自然是见过,至於闵嬷嬷是贺老太太的陪嫁丫头,跟着自家小姐这麽多年宅斗走来,又有什么手段不知道。
徐静淞心想,这徐谨月怕是疯了吧,跳这舞是把自己当头牌,把贺彬蔚当恩客来,也难怪他脸色不好看,系资是让,但已经过了门那也算贺家人,做出这麽失态的寿,老话一句,还是他管束不严。
然後隔天,为了赎罪,徐谨月做了几样点心直闯书斋,自然是被赶出来了,郭夫子多严厉的一个人,他上课时,贺彬蔚连呵欠都不敢打,还吃点心呢。
贺彬蔚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直接下了徐谨月的禁足令。
说来也好笑,徐谨月一直觉得是她这四妹妹打压她,要是三爷看到她的闭月羞花之貌一定会心软,从此两人恩爱,好,自己就让她去试,看她什麽时候才会发现贺彬蔚对美色看得不是很重,看她什麽时候才会发现金姨娘教她的那套後宅之术都没用……也不能说邰没用啦,至少徐谨月就在她这个主母的眼皮子底下买通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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