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人也十分赞同噬心魔的观念,忙回复道,“是我们目光短浅,世主心系大业,能帮世主分担,是我们的荣幸。”
世主挥过手臂,门被打开,两人被带至他面前,满身是血,面目全非,双脚因剧烈疼痛而颤抖不已。茉尧和妆眉见状,身子又不自觉地抖了一抖,匆忙作别就离开了峯南山。
“记住你们说的话。”世主手中出现两颗傃血丸,“服下它,以示忠诚。”
两人没有半点迟疑,迅速接过药丸吞下。
“你们二人先回魔界,等候指令。”顿了顿,眼睛停留在血魔人的脸上,“太丑,披张人皮。”
……
雨,下了已有好几日,正逢多雨的季节,路上的百姓行色匆匆,幽暗的天空传来低泣,雨水滑落,细细密密,清清凉凉。青石铺的地面上涟圈漪漪,映着一抹亮丽的身影,撑着红色油伞,站立在单庄前。
有人前来禀告,何四小姐何懿想约见她。
予冰有些纳闷,何懿不寻笫烟,偏偏寻上她。难道是询问她是否知道笫烟的去向?
杯中冒着屡屡热气,这里是愈安城最红火的茶楼,每日来听说书的人络绎不绝,阁楼上,两名截然不同的美丽女子正坐在上方,在原本简单单一的楼内十分显眼,院内人头攒动,无不时不时抬头观望。
眼前人的表情似乎不太真切,何懿应是位如火烈般的女子,此时却散发出温柔女子特有的娇羞状,说出来的话也温柔了几分,“单大小姐,妹妹我这次约见你,是想问问笫烟的喜好。听说,庄内上下,您是最了解他的。”
予冰稍楞,想不到何懿竟对自己用尊称,真是小小意外。
至于笫烟的喜好,她好似真没有刻意留心过,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都被他照顾的很好,有时候,哪怕她不说话,他也会知道她想做什么,对自己来说,像兄长般,又像师傅般。可又有些时候,她会下意识的避开他。
仔细回想,对于他的喜好,她真的一无所知。
“何四小姐恐要失望了。”
“怎说?”
“笫烟的喜好,只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何懿美眸微微跳动了一下,耐着性子继续问道,“众人都言你最懂他,你怎会不清楚?”
“他是我的良师益友,他有他的喜好,我自不会干涉。”
闻言,眼前人明显已撑到极限,温柔娇羞模样崩然而塌,“好你个单予冰,亏我对你好言相向,你竟摆起架子?”
予冰叹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若不信,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何懿站起身,不悦道,“别以为笫烟对你好,你就自视甚高了?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替代你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
看着何懿愤愤离去的背影,予冰默默收回视线,
替代?
她在笫烟心里,
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有时候,她不想探究。
低头撇见楼下一道白色身影,她甚是奇怪,无拓不是说回峪仙宫吗?来回至少也要十日,这才过了七日,为何他会出现在此地?
“无拓师尊。”
听问自己的名字,楼下的人头前后左右转了一圈,又挠了挠脑袋,这才抬起头发现她,猛晃手臂,笑脸盈盈的自楼梯上走过来,“予冰,你怎么在这?”
“散心。”
“身体无碍了吗?”
她微微点头,“父亲说你回峪仙宫了,怎会突然出现在此?”
俊朗的脸上满是尴尬,灰头土脸的,再度挠挠头,“只怪我平时不勤于修炼,在回峪山的必经路上被一道障碍拦了下来,怎么都破不开。”
予冰有些惊讶他的话,“所以你就回来了?”
“并非是,我传音给师傅,师傅说让我不用特意赶回去了,皿玉珠一事他已知晓。”
她会意的点头,“那你往后去哪?”
无拓突然变的神神秘秘起来,“你可听说魔尊万天出现了?”
她摇头不知。
魔尊?如今的魔尊不是卿墨吗?万天又是谁?
“我一路上听说的,问师傅,师傅也是略有耳闻,万天曾是魔界霸主,欲一统三界,在人界大肆征战屠杀,生灵涂炭,玉帝很是头疼,最后被元始天尊封印了。”
“三界?”
“人,妖,魔。”
所以,无拓的意思是万天已从封印中逃了出来。予冰有些不解,既然如此,为何不见万天有丝毫的动向,也不曾露过面,难道是隐藏踪迹等待时机吗?
无拓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同时叮嘱她往后外出要小心,他则继续追查皿玉珠的下落,还有找出万天的藏身之所。
“我怀疑,也许万天被封印的太久,刚从镜中出来还有些不适。”
这句话,予冰倒是有些赞同,她被封印在镜中仅仅两个时辰,就觉如过数日,分不清日夜,更别说在镜中千年,委实难以想象。
雨依旧在下,空气中有植物的清香,夹带着几缕花香,醉人心脾。
她撑开伞,步入青石道,这一刻,仿佛雨都被她的美丽折服,纷纷避开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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