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次被阻挠而失败的烛诜!不悦地切断右首边人的话,“不然,不然什么?你们只能跑跑腿,在这监视着他们的动静,本尊和你们不一样!话说,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右首边的人伸手摸了摸下巴,咧嘴一笑,赫然露出一张血口,整个面部皮肤都变得扭曲,他伸出一尺长的舌头来回在脸上舔舐一圈,抚平凸起的部分,“您那日不是血洗单庄嘛,顺手捡了张人皮。”
烛诜瞧见血魔人连一张人皮都搞不定,不屑道:“给你十张一样的脸,你都混不进单庄!”
血魔人不置可否,第一次披上人皮,确实难度不小,还得习惯几日。
左首边的噬心魔起身,先是观察四周,确定只有他们三人后才小声道:“魔君,那您又是如何被世主抓到的?连您都不是他对手?”
说起这事,烛诜想起那日被甩出永和殿外数里,本想赶回去斗上一斗,却在半路遇到一名男子。只见那名男子身着白色袍裾,气势磅礴,黑沉的眼先是落在他脸上,而后望向远处那乌云遍布的宫殿处,淡道:“自行离去可放你一马。”
熟悉的声音,正是之前在永和殿中所闻。莫非此人就是妆眉口中所说的世主?但此人狂妄至极的话语,让在魔界驰骋千年的烛诜怎咽的下这口恶气,当下亮出武器想要一较高下。
电光石火间,奈何自己拼尽全力也未能撼动他半分。气息不稳地歇站在一侧,烛诜还未发话,抖的一瞬间,仿佛天摇地晃,方圆数里悄然沉寂,有股莫名强大的力量在慢慢延伸,不是自外界传来的压力,而是切切实实从心底蔓延出的恐惧之感,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双脚不由自主地跌跪在地,这是烛诜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什么叫死亡的威胁!
此等惊人魄力,除去柒魔尊,世主是第一个能与之齐平的人。
汗水滴滴滑落,烛诜再也止不住心间的惧怕,忙道:“是小的不自量力,世主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以后若有需要,我烛诜义不容辞!”
白衣男子微挑眉,“我本不想用你,不过…”沉思片刻,“若你愿意助我,那也无妨。”
巨大的魄力仍旧没有半分消退,烛诜已被死亡的阴影覆盖住,神色灰白,颤着道:“愿意!愿意!”
世主伸出手臂,修长的手在半空划过,赫然出现数个人名,“去帮我找到这几人,带到峯南山。”又听得他道:“单、何两庄你不可再动,我自有安排。”
由于一时心慌,烛诜不经思考的问道:“那事成后,世主能否先解决笫烟?”话出口,他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倒是世主并未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回道:“事情还未解决,你便想求回报?”
“不,不,是小的我一时口快!”
白衣男子背过身,看似不真切,“若是办好了,我会赐你一颗丹丸,可提升自身功力五层。”
烛诜一听,很是高兴,柒魔尊如今法力大不如前,没有一年半载根本恢复不了,如果得到药丸,他岂不可以找柒魔尊彻底清算清算?还有那个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疤的笫烟!
忙点头应下。
就这样,烛诜也成为世主手中的一员,但世主却并没有要求他服下傃血丸,实属意外。眼下噬心魔问起缘由,烛诜怎会承认自己当时都已吓软腿,轻咳以掩饰心虚,“我们二人旗鼓相当,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我帮他完成一件事,他给我一件东西,如此而已。”
噬心魔和血魔人相视一眼,也不知烛诜说的是真是假,反正都是一伙,不妨碍办事就行。两人遂开始讨论起其他,血魔人先说道:“我们只要保证世主交代的那几人安全便可,如果暗中挑唆单、何两庄的矛盾,让他们其余人自相残杀,岂不是更精彩?!”
噬心魔虽同意血魔人的说法,又担心后果会跟妆眉一样,“还是征得世主同意后再决定。”
烛诜见两人转移话题,本打算能从他们口中得到点关于世主的秘密,如今看来,他们二人也和自己差不多,对世主背后的事,知晓的少之又少。
既然探听不到消息,只好先行去寻找世主所要之人,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夺回魔尊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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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习习,一眼望去,绿意辽阔无垠,榕树下的秋千轻轻摇晃,白衣女子执过麻绳坐下,纤细的脚挨着地缓缓推动,起伏间衣袂飘飘,翩若惊鸿。而她身旁的男子偶尔借力推动一下,眸中有着浅浅笑意,郁郁葱葱的草地上还有五只暗黄色小妖,正快活的来回穿梭。
由于近日何庄的活跃,再加上轩辕泠月新赐的金丝楠木牌匾,峪国七成的委托都已转移给了何庄,单庄虽然如今地位岌岌可危,但同时也迎来难得的闲余时光。遥望湛蓝的天空,偶有成群的鸟儿飞过,予冰轻声道:“若是没有那场意外,你说,如今我们会如何?”
封末低头,正瞥见吹起的青丝缠绕在她握住麻绳的指尖,伸手轻轻拨开,丝滑的触感自掌心拂过,“高山绿水,有你,有我。”
抬起头,阳光透过繁茂的绿叶映照在白皙的脸上,仿佛可以想象出他说的是个什么样的景象,红唇微扬,“恩…我期待着。”忆起那日突然出现的柒魔尊,目光带些疑问地望向身侧男子,她又问道:“柒魔尊曾说要隐世,为何会突然出现,你与他,还未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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