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其他事吗?”
又是一阵沉默,正当她以为交谈结束时,笫烟却突然问道:“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
......
予冰顿住,他说的话,莫不是成亲前说的那句奇怪的话?她以为,他早该忘了。
红唇轻启,想说的话还卡在喉中,鼻间忽闻异香,只觉昏昏沉沉,耳边传来男子低沉的话语,“我说过,若有下一次,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视线渐渐模糊,他的脸,也隐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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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淡的细碎阳光从窗格中照出,她昏睡的时间应该不少。细细观察四周,所处之地是一座极大的殿宇,红烛金台,正间紫檀桌摆碧玉觞、翡翠盘,东西配殿各三间,皆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她试图打开门,奈何分毫不动,正打算靠法力破之,笫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座殿宇在结界内,除去我,谁都发现不了你。而你全身经脉都已被封住,无法运功破门而出。”
屏门上投下一人黑影,予冰错愕的透过格花望着他,“你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如谪仙般俊美容颜露出寓意难辨的笑,“对你,如果不使出非常手段,你又如何能属于我。”
话中意思,是很明白了。她猛地一恍神,突然不知该回什么,“这八年来,我一直视你为兄长,从未有过其他想法。”
“兄长?”笫烟冷冷笑道,话语带着极浅的苦涩,不易察觉,“那不过是你的想法罢了!总之,在得到完整的你之前,休想离开半步!”不待她回答,便疾步离去。
予冰倚靠在屏门缓缓蹲下,蹙眉思考着笫烟方才的话语。
完整的她?
这话,究竟是何意?难道现在的她...不完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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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殿御书房,正坐着四名男子,御案上的奏折堆积不少,轩辕泠月吩咐闻一海将批阅完的奏折回发下去,并下令任何人不许进书房。
待门掩上,坐在太师椅上的白衣男子对着笫烟先道:“你昨日离开后,那苏一和何徵可是寻人寻了好久。”
笫烟不甚在意,“我已在华鎏宫布下结界,即便他们找入宫也不会发现。”
另一名长相秀气,身形较瘦弱的朝服少年端坐在侧椅,一举一动都十分庄重,手持铜盘,上刻许多符号,时不时掐指测算,只听他道:“天灾应在三日后。”
“三日?”轩辕泠月皱眉,“你可确定?那单、何两庄可是还需四日才能到京城!”
白衣男子端过茶水一饮而尽,看了眼不小心被泼湿的衣摆,手指轻弹,“放心,他们几人两日便能到了。”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九景!
“我看那苏一,不简单。”
薄唇轻扬,俊美男子的笑意未达眼底,“确实不简单,不就是你们世主费尽心思想要除去的人?”然而,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从昆吾镜就可看出,不过是为柒魔尊设下的圈套!
身穿朝服的少年抬头,神情诡异,反问道:“难道你就不想除去他?”
“想归想,但我现在更在意其他事。”笫烟回道。轩辕皓月即位时,单庄向来暗中在边界助皇族一臂之力,平定四方。在轩辕皓月失踪,轩辕泠月即位时,又转移给了何庄。不过轩辕泠月却独自找到他,说奉世主命令护他安全,并可提供协助。
奇怪的是,这些人上来就表明身份,丝毫不遮掩。虽不明白世主为何要派他们三人协助自己,所谓利益关系,有付出必求回报,后续定会索要什么。
还是说...
目光突变得冷冽,莫非与她有关?!
“放心,我们不会动她。”朝服少年的视线望过来,如看穿一切,似笑非笑,“世主也交待过,凡是你在意的,我们都得好好守着。”掌中忽然出现一枚冰晶,泛着浅蓝色光晕,稍作法力,冰晶融化,掌心却凹陷下去,露出少许白骨,缕缕黑色气息蔓延而出。
白九景冷哼,睨着那少年道:“慕水安,这下你可相信了?”
那名少年正是国师慕水安,年约十四,身着玉兰色朝服,雅人深致,神态从容,将手正反看了半晌,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对着笫烟道:“看样子,她也并非常人。”
笫烟起身,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此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寻回丢失的魂魄,然后带她与世隔绝,远离所有,只要与她无关,其余人的想法他不想探究。于是对着另外三人道:“至少,她现在是常人。”
三人相视一眼,男子的背影已消失在门后。轩辕泠月坐回宝座,继续批阅奏折,“世主说过笫烟的性子寡淡,不会多管闲事,我们就继续做我们的。白九景,你突然和笫烟一起消失,也不怕被怀疑?”
“呆在那才会被怀疑。”白九景回道,“想不到两年时间未回,这何庄也大变样了。”
“噢,怎说?”慕水安的视线仍留在手上,受伤部位早已恢复,头也未抬道。
白九景接着起身,懒懒散散,袖口处还残留水渍,看了眼慕水安手中的铜盘,“你一见便知,我先去换套衣裳。”说完,提着莲花香炉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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