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为何觉得像是抛妻弃子的负心男子?
“夫人何出此言?”无拓小心翼翼地试图抽离脚,“我们可是第一次见啊!”
谁知少妇死死抱住,还是重复道:“道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木柜后的掌柜见状,忙放下账簿,冲着少妇大声吼道:“你这疯婆娘又来了是吧?!昨日是不是打的轻了?我告诉你,你再胡闹,小心我让官府来抓你,到时候可别怪我狠!”
原本忙碌的小二此时来到无拓身旁,“抱歉客官,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把她赶出去。”说完,一脚用力踹在少妇肚上,“快滚!”。
少妇吃痛地松开手,卷缩起身子,看似十分不适。
无拓忙阻止小二即将落下的第二脚,不苟同此等粗劣做法,“有你们这样赶人的?”
单佟看不得别人欺软怕硬,扶起摇摇欲坠的少妇,斥道:“你们还有良知吗?”
“客官有所不知,她是个疯子!前段日子死了丈夫,又说丢了孩子,可是大街小巷谁都知道她没孩子啊!”小二委屈的解释道。
少妇连连摇头,单佟都能感受到其全身上下的颤抖,抖嗦着惨白的唇,双眼蓄满泪水,“我没有撒谎,我没有撒谎…”
何徵对着小二说道:“你去忙吧!这里我们自己解决。”
小二看了个来回,知晓这几人身份与不一般,应声后就继续招呼其他客人。
少妇见小二一走开,又揪住无拓的衣袍不放,“他们都不相信我,只有你能帮我,你不是道长吗?定能降妖除魔,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好好好,你先冷静冷静。”无拓安抚道:“或者先吃点东西?”
少妇在稳定心绪后,便将事情原尾都讲述了一遍。她姓顾名言,一年前经媒人介绍嫁给了夫君杨某,杨某是名渔夫,常年不在家中,六个月前意外猝死,那时顾言已怀身孕近四月,本想着待夫君回来告知喜讯,谁知竟得到噩耗,婆婆答应孩子生下后能留下母子二人,否则就得被扫地出门。
待生产那日请来稳婆,在剧烈的疼痛后终于产下,明明感觉肚中一空,却不见孩子,稳婆见状不妙,冲出去急忙先声夺人道:“作孽个,哪里是有孕啊,明明就是个假肚子!”
在房内的顾言一听,顾不得全身的不适辩解道自己没有撒谎。
婆婆跨门而入,冷着张脸,瞥见床上一滩血水,先是问如果没有撒谎,那孩子会去哪?然后就斥责她为了能留下来,还演出好戏。不过看在她可怜的份上,可以暂留一晚,隔日就得扫出家门。
于是第二日大街小巷都传言杨家有个疯媳妇,为了不被赶出家门故意唱一出怀孕记,受尽街坊邻里取笑。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单佟也不由得有些纳闷,生下来就没了?那也太过奇怪,屋中又没其他人,稳婆也是空着手出去的,这孩子会去哪?
“你莫不是真出现幻觉了?”
“我没有!”顾言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定是有妖怪偷走了我的孩子,一定是那个女人!我看她那狐媚样,就不像是正常人,一定是她!”
单佟扯过予冰的衣角,默默摇头。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一个女人身上?这顾言好似真有些神经不正常。
何徵却问道:“那你们这里还有其他人丢过孩子吗?”
“没有。”
无拓与何徵二人相视一眼,心想莫不是又出现个蛇妖,眼下听来没有其他孩子丢失,应是不可能了。何徵又问道:“那你说的女人又是谁?”
“我也不知道,前些时日出现在此地的。有一日我上集市买菜遇见,她就鬼鬼祟祟的一路尾随到家。”
“女子尾随你?!”无拓极为惊讶道,若是男子还能考虑是劫色,这女子为的是什么,劫财?
“那她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但我总觉得她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孩子不见后她也就再没露过面。”顾言解释道。
始终沉默的予冰看顾言如此笃定的神态,想了想方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是妖怪,而她抱走了你的孩子吗?”
顾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是有什么理由让你如此肯定?”
“女人的直觉!”
闻言,何徵与无拓二人皆是一愣,大约没想到顾言会如此回答,脸部抽动隐忍着笑意。单佟见他们表情奇怪,募地鼓起腮帮子,红着张小脸道:“笑什么笑,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你们别小看了!”
予冰接着问:“那女人可有什么特征?比如面貌之类的。”
“长得很秀丽,桃红长裙绣粉荷,若说显眼的特征,”顾言想了又想,“田宅宫上有颗黑痣。”
何徵猛地坐起身,似乎已经知晓是何人,“你可确定?”
在得到顾言的确认后,他忙走向门外,并同时对他们交代道:“你们留在这,切莫离开,我去去就回。”言罢,背影消失在众人纳闷的视线中。
暨城,乃进出京城的必经之地。南北相通,西面依山傍水,三面围墙,自古物产丰富,人丁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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