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录_页里非刀【完结】(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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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梅二人很是心动,整日里在国子监无所事事,实在闲得发慌,若得了这肥差,还有银子领,更可免小爷再破费。

  “说话算话,不打诓语!”梅逊再确认,见程壮李猛头点如捣蒜,他二人相觑,一横心,接过棕榈毛毡披、麻利利束好。

  秦兴朝乔伯使个眼色,往浴房呶呶嘴,望他多看顾着些。

  乔伯领会其意,颌首应承下来,他二人这才随皂吏复又闯进风雨中,自去不提。

  ……

  沈泽棠原是要去吏部处理公务,哪想路途才走半程,前方山间有大石滚落,阻住了去路,无法,只得原路返回国子监。

  暴风骤雨不歇,马车一路狂奔至敬一亭门前才止。

  沈桓撑起青绸油伞,替沈二爷遮挡风雨,轻推偏门,倒是未上闩。

  房间皆是一团漆黑,只有廊上的几盏红灯笼,虽被狂风吹的摇摆晃荡,那缕星火倒依旧不灭。

  沈桓随亮去寻守门人,半晌复转回来,怏怏骂道:“那守门老儿吃醉了酒,趴在桌上叫不醒哩。”

  沈泽棠打量着直裰下摆,被雨水洇湿大片,且因在优童处逗留过,身上还沾染了一股子异香,他素来清清爽爽的,并不喜这种味道。

  默了默,朝沈桓交待道:“这里有浴房,我进去盥洗,你至琉球馆给我取套襴衫来,另吩咐掌撰熬煮些姜汤。”

  沈桓领命即去,沈泽棠又略站了站,这才沿前廊走到浴房前,门上拴着闩子,他使力抽开,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劈过,轰隆雷鸣如炸在耳畔。

  轻阖上门,再转身间,却觉有潮暖湿气扑面而来,前间不曾掌灯,一团黑昏,从外看倒以为无人,哪想里间,不止烛火的橙黄从帘缝里流泄,还有往身上浇水的响动,甚有股子极浅淡的花香,不动声色的在鼻息处迂回撩拨。

  沈泽棠唇角起了笑意,宋沐这老儿,呆板严正的脾气,何时倒转了性,也学会享受来。

  他边慢慢朝里间走,边解革带,衣襟缓缓松散开来,再把荼白里衣微扯,隐隐露出精悍的胸膛来。

  ……

  不知怎地,自肩头被沈二爷咬伤后,约过半月,首辅府又派沈桓登门造访。

  她以为自个说得那般明白后,沈二爷大怒,会弃她如敝履,谁能想到,他竟又遣轿子来接她呢!

  就这么离不开她的美色么!

  坐在鸳鸯戏水的红绫子被褥上,她咬着牙,一件件脱着衣裳,直到绣合欢花的玉色肚兜随意被扔在地上。

  她仰起颈,眼神骄矜的看着面前、衣冠整齐的男人,冷冷的笑:“沈二爷还不快来?还在等什么呢?”

  她把自己形容的如娼妇般,满嘴是对买春客的肆意。

  男人眼神漠然又疏离,清冷的看她半晌,才把膏药用指腹涂于那月牙状的咬痕处,她莫名的一颤。

  忽就抓住那大手,流着泪狠咬下去。

  一声炸雷,把前尘往事碾碎纷飞。

  舜钰倏得从梦中惊醒,眼儿朦胧的四处望了会,才意识到身在何处,竟是浸在方池里,舒服的睡着了。

  第壹贰捌章 女儿身

  风狂雨横、敲打吾窗;窗内残灯如豆,流水清浅。

  舜钰低头仔细打量,因在池中浸久的缘故,胸前裹布勒的印痕已渐淡褪,手去抚触,一弯弧、圆润润满溢掌心,上有山茶花,娇俏地初绽。

  更有朵妖娆的红花,却肆意张扬,虽半开半阖,你若稍轻点碰,它便蠕挪浮游,半点不安分。

  满怀心事的长叹一声,哗啦啦自水里懒散的站起,拿过棉巾去拭发梢犹滴的水珠。

  沈泽棠掀帘的手倏的顿住,黑眸深凝,那声叹息实在太年轻,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意味。

  里头那人,断不是宋祭酒。

  犹豫稍顷,他轻拈起道帘缝儿。

  却是个纤弱的女孩身段,正背对着他,展着一副魅惑迷眸的蝴蝶骨,有水珠顺着曲曲脊线往下淌,滴溜进腰间两个酒涡儿,又顺滚进一条凹沟没了影,却是两瓣初长成的粉臀,精致却犹还青涩。

  经历过岁月的男人,深谙那臀儿熟透后该是怎样的爱不释手。

  沈泽棠闭了闭眼,或许是近日太疲倦所致的目眩?

  好似见着个幻化成女体的小妖精!

  再睁开眼,那妖精依在,已套上蓝色镶青边的襴衫,扭转过身面向他的方向,低垂着头系着衣带,胸前衣襟散垮垮的,能看见颈子下莹润绵挺的半圆,怎会想起在那处、精描细绘一朵红花?

  半藏半掩,收进眼底,只觉的媚极。

  饶是沈泽棠意志再坚,也忍不得半握紧拳,心中陡升焦灼渴念来,想知是何等容颜,怎会在此穿起监生衣?

  才起所想,恰恰就抬首给他看,橙黄的烛光温和又清晰地映上、浴后被氤氲水气嫣透的颊腮。

  沈泽棠浑身一僵,下颌猛得崩紧,把那人目不转睛盯视,简直不敢置信所看所幕。

  绕是再处变不惊,身居泰然,此时神情亦难完全冷静。

  才华横溢的少年冯舜钰……竟是个女孩儿?!

  她想做什么?

  女扮男装入国子监,还要上朝堂,走仕途,所为何为?祸乱纲纪,又该当何罪?

  沈泽棠神情一凛,眼色森然,忽儿放下帘子,转身朝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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