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录_页里非刀【完结】(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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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姜瞟眼看她会儿,看得她低下头去,才道:“不过随口问句而已,我并不放心上,吴嬷嬷言行谨慎,倒不能说是坏事,却也令人难亲近。”

  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吴嬷嬷却听得心惊肉跳,勉力陪笑欲辩解,却见夫人将空碗儿递来,她连忙接过,又有采蓉捧来茶水伺候漱口,再不便杵在这里,只得惴惴先去不提。

  ……

  崔氏独自捧着小手炉,冷清清立在廊下,天色如泼墨,雨丝斜斜密密织成网儿,锁着不让人来。

  玫云由外推半边院门而入,恰见有人提着盏红笼照路,有人撑着青布大伞,伞下那高大魁梧的身影一晃就过去了。

  她问走近的丫鬟:“方才路过的可是二爷?”

  玫云颌首禀道:“是二老爷从书房出来,要回栖桐院歇息。”

  “已这般夜深人静了……”崔氏语带戏谑:“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倒舍得让那小妖精独自守空房。”

  小妖精……玫云怔了怔,待反应过来,也不知该说甚么,只抿紧嘴默不吭声。

  崔氏睇她一眼问:“老爷可有书信捎来?”

  玫云摇摇头,低声说:“在门房那查遍几回,今确实没有了,待明日我再去看。”

  崔氏撇嘴冷笑不语,恰有个婆子打着伞叩着院门,却不敢冒失进来,玫云看得不清,提起灯儿照也只是个模糊影子,遂大声问:“是哪个房的?这般晚来寻奶奶若无紧要事,明再来禀话罢。”

  那婆子道:“是雁姐儿同溪哥儿院里的管事柳嬷嬷。”

  “怎就你一个来?雁姐儿同溪哥儿呢?奶奶等了这许久。”玫云奇怪的问。

  那婆子嗓音含着忐忑:“原是由奶娘领着来请安的,哪晓得园里天雨路滑,兼满地被风吹断的乱枝,不慎绊了一跤……”

  “可有摔着磕着哪里,请大夫了没?”玫云急问,崔氏的脸色蓦得沉下来。

  那婆子连忙回道:“恰二老爷经过及时接着,并未摔磕哪里,就是衣裳湿了,恐着凉气浸骨,便带回去重换衣裳,又怕奶奶等得焦急,特来通报一声。”

  崔氏满脸怒意,恨声道:“不必再带过来,你去寻王大夫瞧一遍我才心安。今晚衡溪院的丫鬟婆子不允歇息,给我好生守着她姐弟俩,明早再来我这里领罚。”

  那婆子跪着磕过一个头,颤颤兢兢消失在黑帘雨幕里。

  ……

  田姜把书看完,准备安寝,听得帘外翠梅道二老爷回了,话音才落,但见沈泽棠走进来,腰腹间湿了片。

  她有些疑惑却也没问,只趿鞋下地。

  服侍二爷洗漱的绿蔷和红芸被她遣散,现在莺歌又去了,她是他的妻,本就该伺候他的。

  遂拢拢有些凌散的发髻,走至沈泽棠面前,伸出手自然地替他更衣。

  沈泽棠见她穿着豆绿软绢衫儿,荼白镶银丝夹裤,腰间系一条水红汗巾子,乌油发松松的,更显出一番娇媚来。

  他握住在胸前忙碌的纤白手指,微笑道:“天气太凉,穿得这样单薄,快回被窝里捂着去,勿要寒着了。”

  “可是……”田姜有丝儿迟疑。

  沈泽棠松开她:“便是你不在,往日里我也不惯谁在跟前伺候。”他转身径自去了净房。

  田姜回至床上,心不在焉拨着书页,忽想起沈二爷衣上那片湿,他好似忘带换洗的衣物……

  索性择了件直裰朝净房去,才至门前,即见羊油灯的黄晕顺着帘缝透出,伴着泼水的淅淅沥沥声。

  不知怎地竟有些踌躇不前。

  .

  第肆肆柒章 情浓处

  “谁在外面?”是沈二爷冷淡的嗓音。

  田姜唬了一跳,她的脚步已经放的很轻……忙提着声说:“帮你拿换洗的衣裳来。”

  遂掀条帘缝儿,只够塞进衣裳的宽度:“呶,给你!”

  她听的泼水声渐停,走动越来越近,手心一松,是衣裳被接过,喘口气欲缩回胳臂,哪想得有只含湿带热的大掌,精准攥握住她柔白细腕,再微使力儿,田姜“呀”地低呼,便被拽进净房里,趔趄着撞上沈二爷结实的胸膛,密布的水珠从他肩膀前兀自往下滚淌。

  把她穿的软绢衣裳都弄湿了。

  原想嗔怪两句,忽瞥见他腹下那一大团儿,青龙盘踞,生龙活虎,飞扬跋扈。

  看得莫名骨头空空发软,抬首正对上沈二爷饱含兴味的双眼,颊腮顿时如抹浓胭脂:“我先去歇了。”臊着脸甩手要走。

  却被沈二爷箍牢腰肢不放,凑近亲啄她泛红的耳垂,笑问:“好看吗?”

  甚么好看?田姜怔了怔,待反应过来,顿时又羞又窘,二爷不正经。

  “……丑死了。”挣脱不开,心怦怦地,就往他手背咬一口。

  瞟过手背清晰的咬印儿,娇矜的丫头,贤良装不下去了,他抬手拔下田姜发上的簪子,任由长发乌云卷雾般垂散下来。

  “你干嘛解我的发……”田姜吃惊的扭头看他,拿手急忙要拢。

  话音未落,已被沈二爷趁势托着臀股抱起,她猝不及防,整个腰背直往后仰,哪还顾得发呀,连忙搂紧他颈子,无处安放的腿儿自有主张地夹上他精壮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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