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录_页里非刀【完结】(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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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吃完午膳要去吏部,手上自然沾不得蟹腥……他又那样看她……田姜咽了咽口水,很贤良的问:“二爷要吃么?”

  “那是自然,烦劳九儿妻了。”沈二爷理所当然道,一副大老爷的作派。

  田姜没得选,乖乖走到他身边,满匙的膏脂喂进他嘴里,听他边吃边问:“九儿可知蟹有多少种吃法?”

  田姜撇撇嘴,岂能难倒她:“蒸煮炖脍炒炸醉糟酱,还有做螃蟹小饺吃,这便有十样了。”

  沈二爷接着问:“你可知怎样煮蟹滋味最好?”

  田姜怔了怔,不就丢进锅埋水里煮么,至多用他的法子,入淡盐汤里煮。

  沈二爷笑着:“你想知法子,再喂我吃一口。”

  田姜利索的将黄蘸了姜醋送他嘴里,沈二爷才道:“人人皆会煮蟹,只道清水或盐汤即可,却是不然,要想味儿好,除盐咸味,再加姜片、紫苏、橘皮同煮,你瞧水微滚便将蟹翻转身再煮,待水大滚即可捞出,蘸碟里除姜末陈醋外,还需添一味橙橘丝,吃起又是另一番风味。”

  “二爷怎懂得如此多?”田姜佩服极了,她素以为沈二爷满腹经纶只在朝堂,却原来也这般有烟火气儿。

  不自觉又挖一匙蟹膏奉上。

  沈二爷笑揽她的杨柳腰肢:“我曾在扬州任过一年知府,那里有位故友深谙吃蟹之道,常说蟹鲜肥且甘腻,白似玉黄如金,集色香味三者至极,再无一物可上之。我那时二十岁罢,正当年轻气盛之际,与他为何事打赌来着,结果输得可惨,那整个秋季除公务外,我没干过旁的,就被他逼迫烹饪各种螃蟹宴了。”

  沈二爷竟也有打赌输的时候……田姜想着他颠锅勺满脸无奈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看她春眉水目,朱红嘴儿翘起,笑得仿如山花烂漫……他的眉眼也清润起来。

  恰此刻,只听帘外嬷嬷来回话:“二老爷去吏部的官轿已备妥在二门。”

  田姜才察觉满壳的膏黄嫩肉皆数喂给了他。

  也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倚着沈二爷半肩,被他亲密的搂住……

  沈二爷的眼神能把人融的化了。

  “蟹性寒凉,我给二爷斟盏黄酒,暖暖脾胃再走。”田姜双颊莫名滚热,扭身挣扎着要去取桌上的酒壶。

  哪想沈二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尖儿,不待多思,他已凑首过来,吻住她若花瓣娇艳的嘴唇。

  他的吻温柔似水,充满了爱怜与疼惜,很容易让人沉溺其间而难以自拔。

  田姜浑身软绵绵的,抬手悄悄圈住他的脖颈……

  “二老爷……”外头的嬷嬷欲言又止。

  沈二爷这才离了她的唇,看她满脸红潮、锁骨晶莹的妩媚样子,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抬手替她整理好衣襟,低声嘱咐:“晚间有筵局要应酬,定是会回来的,却要晚一些,你先睡下不必等我。”

  田姜温顺的点头,喘息还未平,见他撩袍起身要走,忙道:“二爷吃盏黄酒再走罢!”

  沈二爷微顿回首看她,唇角笑意渐深,他说:“我已经吃过甜酒儿(田九儿),哪还需要吃甚么黄酒。”

  这话说的实在暧昧……不知沈二爷走了多久,田姜仍旧面红心跳的厉害。

  待用过午饭,小丫头收拾干净桌面,采蓉端来紫苏菊花水,伺候她洗褪指间的蟹腥味儿。

  田姜忽然想起田玉这档子事来,昨晚他说有法子带她出去,今又来见过沈二爷,让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还因此被绣针戳破了手指。

  可沈二爷陪她用饭,讲蟹吃蟹说些旧闻趣事,端得云淡风清,最后还情深缱绻地亲吻她。

  田姜实在有些糊涂,若是田玉真说过些甚么,沈二爷决然不会这般平静。

  这种想法持续半月后,她彻底想通了,这田玉果真是个骗子,信不得的。

  “奸商。”

  田姜坐在窗前绣着绿鹦鹉一只羽翅。

  那绿鹦鹉仰首挺胸、呆若木鸡立在架上,足有一个时辰,它咧着嘴笑容快崩了。

  它是中了甚么邪,要听这小娘们摆布绣甚么画像。

  怕是画像没出来,它已英年早逝。

  骗子,都是骗子!

  第肆伍玖章 不明事

  这日一早,沈二爷要上常朝,他寅时即起,去净房洗漱再回房,却见田姜坐在床沿边,穿着豆绿洒花斜襟衫,玉色绡裙,发髻松绾,也没梳洗,正慵懒地揉眼儿,愈发显出几许娇媚来。

  他看得喜爱,上前摸摸她的脸颊,语气很温和:“还早呢,起来作甚?”

  “伺候二爷更衣。”话虽这般说,人却挨捱过去,脑袋倚上他宽厚的肩膀,轻轻蹭着。

  沈二爷去城外太平镇公务几宿未归,昨晚回时她已然睡下,又被他不管不顾地弄醒。

  俗说小别胜新婚,干柴遇火烧,况田姜心底也有些想他,仗着半睡半醒的态,身子酥软的婉转承欢,沈二爷兴致狂起,先还顾忌她年纪尚小,如朵初绽娇花似的,怕弄痛或委屈了她,哪想得两人却越来越顺畅,渐进了佳境。

  待灌溉一遍后,沈二爷意犹未尽,索性抱起田姜去了螭纹方桌之上,从后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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