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钰见他盏内空了,执壶要斟酒,朱煜忙用手掩住盏口,只要吃茶,舜钰心如明镜却也不表。
二人又聊了会儿,朱煜心生一计,微笑道:“初见冯寺正还是朕在太子府中,你能分辨明器真伪,且有修复补损的好手艺,小小年纪身怀大才,给朕印象很是深刻,可惜后来你出京历事,又逢浩劫,朕以为此生都将不得于你再见,哪里晓得你还能平安回转,为平南县古器案立下功劳,朕很赏识你。”
他随手指向窗前百宝柜,继续道:“那柜间摆着诸多珍玩古器,件件世间罕见,冯寺正不想去一饱眼福么?”
舜钰起了兴趣,连忙谢过,下榻走近百宝柜前,果然看得眼花瞭乱,暗自叹为观止。
正细瞅一只铜鬲面上雕的夔龙纹,忽觉身后有诡异气息扑来,心头倏得警响,往侧边迅疾一闪却已晚,腰间被只手臂牢牢箍住,另只手竟肆无忌惮地朝她腿间摸去。
第陆壹叁章 同归尽
舜钰抓住探向腿间手掌,耳边有灼热鼻息扑喷,听得朱煜嗓音喑哑道:“小机灵鬼儿,朕其实初见你是在国子监,你寻宋祭酒要换堂,怎想临去秋波那一转,便把朕的心攥住。再见于皇家别院荷花潭,你落水被沈泽棠救起,浑身湿嗒嗒好不勾人,后是科举搜身……莫看你年纪轻身骨细,倒是昂藏七尺大物……”
他的呼吸愈发浓重,按在腿间的手蓦得收紧握一把,邪肆地笑两声:“果是被调教过的……这样就硬了。”
硬了……自然是硬的,舜钰眼底浮起狠戾,她在腿间藏着柄带鞘短刀防身,而此时更感到是恶心,原来朱煜酷好男风……她前世真是蠢的不要不要的。
朱煜见她倒未挣扎,淫心更甚,一手被她缠着不放,索性松开另只箍腰身的手,抬起脱她官帽,拔掉簪子丢弃侧旁,乌油油的发丝垂荡而下,散着花香甜味,他拈起一缕深嗅,果然龙阳还得少年好,处处皆透新鲜娇嫩。
咂咂嘴颇遗憾:“若不是秦仲说你染蛊毒不能近身,朕早在太子府就要了你,何须费这许多周折,令你遭沈泽棠及鹰天盟刺客玷污,可惜了这副好身骨。”说着手指沿脊背下滑,又去撩她官袍。
舜钰喉中有些作呕,新仇旧恨齐涌上心头,咬咬牙,罢了,今日若是实在逃不过,索性就与朱煜来个同归于尽,以报前世被他毒杀之仇,除去此人,昊王登帝的路会更顺畅,小儿稚女自有沈二爷照拂,田家满门抄斩案他也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此倒皆大欢喜,她亦无后顾之忧,欠沈二爷的情,下辈子还了。
拿定主意反而更从容,摁住要褪她荼白里裤的手,沉声问:“下官同沈阁老是心甘情愿的,后遭劫难却身不由己。这般被人受用过的身骨,皇上万金之躯俯就,竟是不嫌龌龊么?”
朱煜眸中浮起欲色,轻拍下她的臀儿:“疼你都不及,哪里会嫌弃。”
舜钰便软着声道:“皇上勿要这般压着下官,彼此都不爽利,不妨去矮榻上戏耍!”
“朕是怕你不情愿……”朱煜果然笑着松开,真是个知情知趣的可人……辄身迫不及待往矮榻去,手也不停地解脱衣裳。
舜钰扫过落地上的簪子,吸口气未去捡,抬眼望了望窗外一轮圆月,遂收回视线朝榻前走。
朱煜已精赤上身,只穿条明黄色里裤,他的肩膀处有颗红痣,常年养尊处优着,肌肤显得白晳光滑,不若沈二爷布着伤痕的胸膛来得健硕宽硬,满是英雄气。
她有些感慨地摇头,前世里真是不该啊,就为了这个男子,把自己该背负地皆丢弃,一意儿想当稳他的皇后,一门心儿对他好,像中了魔症似的,结果还把命丧在他手里……
朱煜不知舜钰翻动的心思,瞅她因方才动作凌乱微散的衣襟,露出一截雪白颈子,跟羊脂玉似的清润,再捺不住催促道:“朕的娇娇还磨磨蹭蹭甚么,快脱掉袍子过来伺候。”
“皇上想臣怎样伺候?”舜钰勉力笑问,解了外袍,露出里头云缎圆领衣。
“你初时如何伺候沈泽棠,便如何伺候朕就是。”朱煜目露邪光,饶是再金玉其表,在舜钰眼中已成烂污一团,她咽了咽口水:“皇上背脊朝上趴着,沈阁老……他欢喜后入。”
“饱读诗书的大儒倒挺会找乐子,晓得这样入得深更得趣……”朱煜嗤笑两声,心底烈火已烧得可燎原,利索得翻个身,嘴里一面叫:“娇娇快些,朕再等不及,你快些来动。”
舜钰噙起嘴角冷笑,上榻跨坐于他双腿:“皇上耐心些,这就来了。”她的手去解松腰缠系带,顺而朝下滑去,握住刀柄……
……
秦砚昭背手随在舜钰及李公公身后,不远不近,不紧不慢,武英殿的喧嚣渐远,巧遇见礼的官员渐少,朱红廊柱洇了夜幕的黑,显得黯淡又苍凉,檐下垂吊的宫灯,被晚风吹的吱喽喽作响,摇晃的光影似他此时飘浮不定的心绪。
默看他们拾阶而上,迈过乾清宫的门槛,竟是无人把守,殿内虽挂着明珠,却只照亮近前甬道,他隐身暗处行走,猛然扭头回望,却朦朦胧胧如罩迷雾,并无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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