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录_页里非刀【完结】(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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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煜脑里浮起舜钰春眉水目娇俏模样,鼻息间似有花香味儿萦绕,还有衣襟处散露的雪白肌肤……不由轻笑:“看着似个女孩儿似的,你不知他那话儿又长又硬,若不是杨衍这厮混搅,早成就了好事。”

  内侍公公便要着人去请,朱煜摆手阻道:“现是非常时期岂容肆意享乐,朕也无这个心情,只待削藩成了,再将他捉入宫中尽享不迟。”

  内侍公公窥他脸色,小心翼翼说:“皇上已许久未去皇后娘娘那里……”

  朱煜未吭声儿,稍顷才淡问:“听闻她又杖毙了个宫人?”

  内侍公公忙回话:“皇后娘娘还在查流胎的事儿。”

  朱煜眼眸依旧阖着,嘴角却噙起冷笑:“尽管随她去,看她能掀起多高的浪来。”

  第陆壹玖章 与蓝谋

  秦砚昭紧着步履跟上徐炳永,语气隐透焦灼:“皇帝谕旨遣兵南伐将酿大错,徐阁老怎不出言劝谏?”

  徐炳永慢慢下着汉白玉台阶,嘴里虽强硬,这双腿却是不得不服老。

  “皇帝早有发兵削藩之念,只因吾等阻拦而未成行,如今昊王送上门来,他自是乐意之至,吾若阻拦,此时命不由己矣。”他淡道,默少顷,又压低嗓音问:“秦尚书曾提过前一世的经历,确定不曾诓骗吾?”

  秦砚昭摇头:“此等玄机大事,岂容信口儿戏。”

  徐炳永拈髯沉吟:“据你所述,吾因罪早逝,昊王得沈泽棠及其奸党相助叛乱夺天下,看如今形势,吾安然活着,沈泽棠却身死,李光启罢黜,梁国公等乌合之众难掀风浪,至于徐蓝,那毛头将军有何忌讳,刘燝杨凤手握虎符,吾已暗命他们候时送其上路。你还有甚么放心不下?”

  秦砚昭一时无话,但他莫名有种不祥预感,抿唇道:“前世里昊王兵临城下势不可挡,而南伐的军队未及时赶回,致城内防护形同虚设而被其攻破,皇帝只得把江山拱手相让。这便是下官方才极力谏言,大军勿要南下只固守京城之因。”

  徐炳永看着他目光炯炯:“人生万变皆有因,世事如棋局局新,秦尚书勿要沉湎于前世不可拔,如今早已节同时异,物是人非,需得放眼当下为宜。你所虑大可不必,驻守云南的都指挥使王守志与吾交情甚厚,据他密奏,藩王府被层层兵士严加防守,昊王及其亲眷在内度日如常,并无异动之举,纵想逃离更是插翅难飞。”

  他顿了顿,似自言自语:“皇帝黄口小儿愈发张狂,原是不与他计较,今日竟敢称吾廉颇老矣,终有日定让他知晓,吾亦有重耳刘邦之宏才大略。”

  秦砚昭心中发紧,不待细想,徐炳永拍拍他的肩膀:“秦尚书只要忠心随吾,日后功、名、利,便如囊中取物,决不亏待你。”言尽于此不再多说,撩袍端带上轿。

  秦砚昭作揖目送他离去,直至轿影摇摇晃晃成了黑点儿,倏得阴沉满面。

  徐炳永狼子野心显露端倪,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朝局动荡人心叵测,还需好生计较一番才是。

  ……

  黄昏日暮,杨林胡同口人迹渐稀。

  一个乡里人挑了一担茯苓糕在卖,还余最后几块,他眼巴巴盼着谁能一兜儿买去。

  果然有个相貌英伟的年轻男子驻足都要了,用纸包好笼进袖内,走近户红墙碧瓦的旧宅,握着铜钹叩门,听得嘎吱声响,露出个妇人容颜,笑着将他迎进院内,复又把门阖紧。

  乡里人挑起空担子,踩踏夕阳愉快地往米铺子方向走,徐蓝则大步穿过弥漫药香的院落,守在廊前的沈指挥使,笑嘻嘻地给他拱手见礼。

  徐蓝噙起唇角回礼,迎他进的妇人打起帘栊,入得房内,沈二爷正坐在桌案前看书,听得动静抬首见是他,似早等候多时,语气如常地温和:“原来是元稹啊!”好似中间不曾有波折,彼此昨日才见过。

  “学生见过老师。”徐蓝难掩心中激动,行武将跪拜大礼,沈二爷颌首接受并请他坐。

  董娘子斟过香茶退下,沈二爷打量他眉眼凛凛、下颌胡须拉碴的,不知何时已褪尽少年清涩,浑身透散桀骜冷冽,是威猛武将的气势。

  寒暄过几句不提,沈二爷开门见山:“你何时领兵离京?”

  徐蓝不多问,只恭敬回话:“今晚寅时二刻出发,风雨无阻。”

  沈二爷“嗯”了一声,又问:“兵部右侍郎刘燝与五军都督佥事杨凤可与你同行?”

  徐蓝称是:“虎符掌于他们手中,学生虽为带兵将军,却无调兵遣将之权。”

  “果然如此!”沈二爷蹙眉凝神,指骨不自主轻敲着桌面,稍过片刻他朝徐蓝沉声问:“你可知身为梁国公徐令之子所背负的重任?尤其是你元稹!”

  徐蓝点了点头:“助昊王得天下,保百姓得平定,荣家族之门楣,展男儿之鸿志。”

  沈二爷接着道:“你此行凶多吉少,刘燝杨凤乃徐炳永麾下党羽,虎符在手,随时可寻罪名将你斩杀。元稹需谨言慎行格外提防,万不得已时可先下手为强,抵达靖州广德郡,那里有昊王手下威武二卫三万精兵等候,如刘杨二人此时还在,立即将其们斩杀,同时策反众将兵为你所用,再率兵调转回京城,那时京中想必狼烟四起,两军对擂更需你的兵马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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