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忘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记得了……”徐惠然伏在陆璟的怀里哭了起来。
“不记得就不记得,这样挺好。”陆璟说。他真的觉得这样挺好。他是男人,从没有夫妻间的经验,他有自信,可也怕头一回让徐惠然失望。
但徐惠然不记得,那不是都是头一回。就算是跟前世的自己比,陆璟也希望今世的他要比前世更强才对。
徐惠然摇着头:“这不应该的……”
陆璟拍着徐惠然的背:“没事的,有我在,真的没事的。”他挪进了徐惠然的被窝里,更紧的抱住徐惠然,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徐惠然轻轻地啜泣,慢慢平静下来,睡着。
第二天,徐苏氏见了徐惠然:“你可不要太任性。姑爷让着你,你也不能不顾忌姑爷的感受,男人是最要面子的。”
徐惠然看了眼在院子里跟徐昂一起举石锁的陆璟,一点事也没有,怎么倒是她任性了。
“娘,是他自己摔下床的。”徐惠然嘀咕了声。
徐苏氏脸倒红了:“这话你也说,幸好是我,若是让你婆婆听到,那不是闹笑话了。”
徐惠然想辨,又不好辨,看来徐苏氏是想歪了。
陆璟望着徐惠然笑。徐惠然转过了身:“我去厨房,看看年夜饭吃什么。”
“哪里还要你想,我都跟鲁妈说好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当人家儿媳妇。”徐苏氏笑了起来。
“娘,我好歹也当了人家……”徐惠然顿了顿。自从跟陆璟说破了后,她放松了,前世和后世有时会不自觉叠加在一起,日子、事情都会不自觉地算一块了。
徐礼看着女婿和儿子挺满意的,跟徐苏氏说:“然儿这块弄得不错,等以后我们老了,想到乡下来也可以。”
徐苏氏笑了:“我们可以,怕是姑爷不能,后年的春闱总不能不去的。”
徐惠然知道陆璟会去的,只是还是不是能中进士不知道了。
陶二娘领着村民来了,说是麻烦徐惠然写春联。山村里以前的春联都是去集镇上买。徐惠然来了,就是徐惠然替写的。
徐礼一听:“哪里还要她写,蚕姐磨墨,不信我这个举人还写不过她。”说完想到陆璟还是解元,“姑爷一起写吧。”
“岳父的字,我一直景仰。后年春闱,就怕字不好,给人笑。”陆璟趁机夸徐礼的字。
徐礼有了面子,心情好:“这一年,你好好练习沈体。不过那种字,我是瞧不上的。”说到这带了些气愤,好像会试没取上,就是因为字不是沈体,而不是文章。
陆璟又请教了两个问题,让徐礼的面子更足。
蚕姐把砚台取来,在堂屋桌子上磨起墨,再把纸铺开。
徐礼和陆璟开始写。写完一幅,徐礼要点评,陆璟要吹捧。等在边上的村民听不明白,但知道这两个都是好厉害的人。
陶二娘把蚕姐悄悄拉一边:“蚕姑娘,你们老爷和五少爷都是什么人?”
“我们老爷是举人,不是举人哪能随便称老爷,对吧?”
陶二娘点着头,她男人也就只能叫陶二,客气的后面加个“叔。”
“我们五少爷,其实也是老爷,前年南直隶的新科解元呢。只是因为年纪轻,又有老爷在,所以才喊五少爷。”蚕姐得意着。五少爷可比老爷还厉害。
陶二娘头点得更厉害,点了半天,问了句:“解元是什么?比状元大?”
蚕姐觉得有点没面子:“我们五少爷还没有去京城。不过状元算什么,去了状元肯定就是我们五少爷的了。”
陶二娘对徐礼和陆璟不敢像以前,这是多了不起的人物来了梅村。
回去贴春联的时候,小心又小心,就怕贴坏了。可又舍不得贴。鲁妈出去转得时候,瞧到了:“二娘,你为什么不贴?”
“我这不是怕贴坏了。”
“这有什么,让我们老爷和姑爷再写就是了。”鲁妈拍着胸脯保证。老爷不好说,姑爷那肯定是行的。有姑奶奶在,姑爷怎么可能不写。
陶二娘欢欢喜喜又来讨春联。
徐惠然答应得爽快,她就希望陆璟一直写,晚上也写。不过陆璟写得很快,没一会儿全写完。
到了夜里,陆璟想着昨夜钻进了徐惠然的被窝,今天顺理也应该两个人睡一个被窝。
结果陆璟还没有上床,就看到徐惠然在床上铺好了两个被窝,铺得时候中间还分出了个清晰的分界线来。
“相公,你睡里面吧。娘今天说了,我不能任性,回头相公再摔了怎么办。”
陆璟点了点头。徐惠然睡里面,他只要一味向前,徐惠然没有可逃之地。睡外面,徐惠然可就好逃了。
“还是我睡外面吧。日后我当心些。”陆璟上了床,拉起被子盖上。
徐惠然努了努嘴,也睡了下去。
陆璟可以感觉到徐惠然往里缩,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扩大,好塞下第三个人,前世的陆璟。
自从徐惠然重生后,这是头一回跟父母和弟弟一起过年。吃年夜饭的时候,忍不住眼圈里有点点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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