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唐_春溪笛晓【完结+番外】(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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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时候长孙无忌应和一句“对对对”,那就太傻了,李二陛下肯定要翻脸。所以长孙无忌很识趣地说:“要不是打心里把陛下当最疼爱他的兄长,滕王殿下怎么敢这么和陛下说话?”

  李二陛下满意了,一脸无奈地说:“真拿他没办法。”

  长孙无忌起身告退。

  长孙无忌出去时遇到房玄龄,房玄龄见他一脸菜色,不由问他:“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长孙无忌摇头:“没事,”他幽幽地说,“就是滕王殿下给陛下写信了。”

  房玄龄沉默片刻,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奏本,觉得里头的事也不是那么紧急。

  他果断地转过身跟着长孙无忌一起往回走。

  长孙无忌问:“你不是有事要求见陛下吗?”

  房玄龄说:“现在没有了。”

  长孙无忌:“……”

  这兄弟俩真是的,不好的时候让人愁,好起来也让人愁。

  相比长安这边的安详,洛阳最近不怎么平和。

  这份不平和不是对于洛阳百姓而言的,而是对于勋国公张亮而言的。

  百姓们每日都过得热热闹闹,甚至感觉往来的商贾比从前要多得多,他们每天都能看到不少新鲜的百戏表演、每天都能买到各种来自各地的货物。

  在普通百姓察觉不到的地方却到处暗涌汹汹。

  勋国公张亮手下众多义子有的在军中,有的则在行商供养勋国公府。最近这些人发现,只要是他们经营的产业生意都一落千丈,究其原因,不是竞争对手出了新方子就是竞争对手大肆降价,把客人全吸引过去了。比新巧他们比不过人,搞价格战他们同样比不过人,可不就一落千丈吗?

  若说这种不平和只是和钱有关,那另一件事就和性命有关了:只要是勋国公府的人出门——包括勋国公本人,都会遇到点小意外,比如走在路上花盆突然砸在面前,比如上着茅厕横木突然断开,比如正在喂的猎犬突然口吐白沫毒发在自己面前。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日日如此那可就有点吓人了,勋国公府上的人一时都不太敢出门。

  勋国公暴跳如雷,叫人去彻查,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底下的人得出的结论很一致:这都是意外!

  狗屁意外!

  勋国公一路顺风顺水,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听人回禀说底下的产业全被人打压得快经营不下去,更加确定这是有人在针对他。他不向不怎么和人结仇,最近跟他有仇的人只有一个:李元婴。

  最近李氏总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说她弟弟没了,李家也败了,他跟着李二陛下打天下时李元婴还没出生,凭什么他就能坐享荣华富贵、天生高他们一头?难道就因为他会投胎!

  勋国公本来觉得李氏弟弟行事鲁莽,经李氏日日哭诉,也觉有些不甘。李元婴未建寸功,怎么能凌驾在他们头顶上?

  最近这些事肯定是李元婴的手笔,说不定李二陛下明里放过他,暗里也推了一把!侯君集说得对,李二陛下可能容不下他们这些有功之臣了!

  勋国公目光沉沉。

  他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再去李氏那边。而是召来自己最爱往来的术士谈天论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些术士与勋国公相熟,和勋国公相处起来相当随意,边喝酒边闲谈。其中一个酒到酣处,掏出张秘图给勋国公推算未来走势,算完之后他一脸的震惊与惊喜。

  勋国公奇道:“怎么了?”

  术士道:“国公爷这姓氏,有腾龙之势!”

  这话的意思是,未来的天下该是姓张的!

  勋国公心中一阵激荡,却没表露在脸上,只叫人别把这话外传。这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送走术士们后,勋国公哈哈一笑,阴沉沉的目光里透出几分凶光。

  姓李的也是从杨家手里夺来的天下,那天下怎么就不能姓张?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我们什么都没干,我们就是吓吓他!

  第190章

  洛阳的事陆陆续续传回长安,事情果然就如李元婴保证的那样,他们果然只是吓吓勋国公,只是吓的范围太广泛,不是把花盆摔碎在别人面前就是让人掉茅坑,听起来有点过分。

  偏偏被祸害的勋国公郧国公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自己没有被人恐吓,自己的生意也没受到打压,洛阳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但是,这风平浪静到底只是假象。

  郧国公这人并不是豪气干云的性格,自己对着术士留下的那张秘图高兴了半晌,酒醒了就觉得自己不该把几个术士放走。他马上叫来几个可靠的人,让他们悄无声息地去把几个术士咔嚓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那几个术士也酒醒了,意识到自己都听到了什么,浑身一机灵,都觉得大祸临头。他们平时不过是说些好听话捧着郧国公,郧国公真要造反谁要跟着掺和?

  其中有个术士大感不妙,私底下写了封密信留给好友,把所知的郧国公干的阴私事都写在信上,藏在平日里相互留信的暗格里。他那好友是个游侠儿,自己又是到处游走的方士,有时可能碰不上面,就约定用这个方法在家中给对方留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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