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划过一丝怨毒,捂着脸大哭道:“事情的真相都摆在面前了。
你还非得让我说出口不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污蔑我的清白啊!
好!我徐幼宁今日算是看清你们顾府的真面目了,横竖都是不想我活着的,我这就死给你们看!”
说完,徐幼宁冲着柱子便直接撞了过去。
刚好顾琤在旁,顾不得自己还坐在轮椅上,朝徐幼宁一抱,便让徐幼宁撞进他的怀里,两人登时一起滚在了地上。
顾琤一脸心疼的抱着她,给她擦眼泪,“幼宁,真相我会给父亲解释清楚,是我不对。
是我见你喝酒伤心,这才夺了你的酒自己喝光,这才酒后乱性,这才害你失了清白。
宝笙她不懂……如今我已经给她解释清楚了。
她就不会对你态度如此恶劣了。宝笙,你说是吧?”
顾琤不停的朝顾宝笙使眼色,但顾宝笙却无动于衷。
按照北堂离给的信息来看,这徐幼宁只是装作借酒浇愁,在房内喝酒。
而后顾琤上楼安慰,她将顾琤灌醉了,再自己装作失身给顾琤而已。
这两个人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其实,顾琤对于顾宝笙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人,娶谁都和她无关。
但徐幼宁装作失身给顾琤这件事,却是冲着她来的。
那顾宝笙便不能不管了。
“顾大公子……”顾宝笙慢悠悠道:“你身上的酒气如此浓郁,方才也一定在昏睡中。
试问,这睡梦中,你如何行事?
再者,你如今不良于行,力气也使不上来。
徐姑娘身边也有照顾的丫头婆子。
自家姑娘喝酒,不仅允许外男上楼探望,自己身为贴身仆人,也不管不问的躲开了去。
怎么看,都不合情理啊。
我顾宝笙是个看证据说话的人,若是徐姑娘允许我们顾府的医女和大夫来查验一番你和顾大公子的身子。
证明你的清白之身,是失给顾大公子的。
我们顾府,自然不会不管不顾,可若是,你存了心思来讹上顾家的。
那便休怪我无情,要上顺天府告你一状了!”
徐幼宁的水杏眼泪光盈盈,捂着领口的红痕。
嘤嘤哭道:“我就知道是你们顾家不想负责的,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不就是想赶我走?
你不喜欢,自然是我说什么都是错的,你顾宝笙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走!我走就是了!”
“顾宝笙!你怎么能这样恶毒!”顾琤登时对顾宝笙失望之极。
他以为他给顾宝笙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是他酒后乱性,才害得幼宁失身。
可是顾宝笙竟然如此羞辱幼宁,要医女和大夫同时来查验幼宁和自己身体,这让原本就失去清白的幼宁怎么想?
幼宁容貌娇美又心地善良,他一双断腿原本就已经配不上幼宁了,幼宁嫁给他,也是委屈万分了。
但顾宝笙还这样咄咄逼人,喋喋不休的要让幼宁查验身子,实在是恶毒至极!
但顾宝笙却十分平静道:“如果她问心无愧,就算验身又有何妨?”
徐幼宁这般躲闪不肯验身,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根本就是做给顾琤看的一场戏。
她还是清白之身,一验就会露馅儿。
但顾琤却不是这样想,只道是顾宝笙不喜欢徐幼宁,这才想方设法的羞辱她。
因而,他立马大力将徐幼宁搂在怀里,冲着顾宝笙恶狠狠道:“幼宁失清白之时,我虽然脑子迷糊,但却是睁着眼的。
她的确是失了清白给我的,用不着再让人查验证明。
我就能够证明!”
“哎呀呀!顾大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呀!
和亲的平阳公主你也敢玷污,你也敢抱!真是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曾来顾府送过圣旨的内务府副总管谭总管大惊失色的拿着拂尘抖了又抖,惊叫得枝头的鸟儿都飞走了。
他原本是去禅寂客栈送和亲圣旨的,谁知道徐家的人都说,徐家兄妹都来了顾家,他这才前来顾家送圣旨。
当然,只有谭总管自己清楚,他私下早已得了徐淑妃的指示,专门儿挑这个时候来的。
“和亲的平阳公主?”顾琤也傻了眼。
徐幼宁什么时候变成和亲的平阳公主了?
“您不知道?”谭总管一脸震惊,简单把春满园的事情说了一遍。
又叹气道:“这天命难违啊!你玷污了和亲公主,这叫抗旨不尊!蔑视南齐皇室!蔑视西戎王室!
你们整个顾家都是要满门抄斩的!”
顾琤也没想到他会惹上这么大的事儿,当下心里便一团乱麻,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那怎么办?”
他不能害了整个顾家啊!
谭总管状似绞尽脑汁的想了一想道:“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如何回旋?”顾琤激动道:“还请公公救命啊!”
“既然是你顾家得了和亲公主,让这和亲一事耽搁了,那便由你顾家负责解决。再送一人出来和亲便是。
咱家看顾三姑娘就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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