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琤立马维护道:“徐府送了陪嫁小厮,来这儿转一转不成吗?
楚世子你还不是顾府的人,凭什么在这儿指手画脚的?”
楚洵挑眉,“顾琤你是顾府的人,你到时指手画脚了。
那可曾真正维护过顾府和宝笙半分?”
顾琤一时哑口无言,方才……方才的确是他太过冲动,这才险些酿成大祸。
可是,毕竟顾宝笙无事不是么?
“总而言之,你们不许动徐府的人,否则便是与我过不去!”
顾琤红着脖子,倒的确是很有几分男子汉气概。
顾宝笙咳嗽了两声道:“那顾大公子为什么不问问楚世子究竟是为何让人把他们抓起来的呢?
楚世子是京城有名的秉公无私,没必要为了两个不认识的下人动手吧?”
楚洵把顾宝笙外面的披风拢了一拢,抱在怀里愈发紧了几分。
朝凛四使了个眼色,凛四便从那小厮的怀里抓出一堆女子的细小东西来,譬如荷包,小字,还有珍珠耳环什么的。
但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外表都十分破旧,显然是女子不要的。
浮月捏紧了手,下意识的看了那小厮一眼,就见那小厮立马别开眼去。
这蠢货!简直是坏了姑娘的大事啊!
只有顾琤还不明白,“都是捡的不要的东西,你们便这么仗势欺人吗?”
凛四拎起那包细碎东西,严肃的对顾琤道:“顾大公子或许还不知道这些人的厉害。
看着只是偷了些不值钱,没人要的东西。
可是闺阁女子不要的荷包、小字传了出去,若是被有心人模仿,弄个以假乱真的新东西出来。
非闹着说这是顾三姑娘新写给他的,新做给他的。
加上他摸清了府里上夜交班的时辰,若是趁那时人少非过来找顾三姑娘。
非说顾三姑娘与他私会……
这样的事情,谁说得清楚?”
徐幼宁可是狠狠下了重金,让人在南风馆找了这么个英俊小厮的。
会见机行事,身手也敏捷的,若是在顾宝笙成亲前,闹出顾宝笙和嫂嫂陪房有事儿。
顾宝笙可不得任随她处置了吗?
毕竟这跟家里的小厮有事儿,说不得就是没了清白的大事儿啊。
可惜的是,这小厮的身份,被楚洵查清楚了。
“顾大公子总说自己是顾家的人。我也想问问……”楚洵的语气冷到了极点。
“你的新婚妻子,到南风馆带了个陪房小厮来顾府,还偷我未婚妻的闺中之物,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南风馆?
顾琤不信,“幼宁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她方才还让我来劝宝笙的。
她不是这样的人!”
“南风馆的老板,已经抓过来了,是不是她买的,你总知道的。”
凛四又提着个哆哆嗦嗦的矮胖老头儿过来,“怎么回事,你自己说!”
那老头儿满脸横肉,连连苦苦哀告说自己无辜。
“都是那姑娘非要小老儿找个身手利索,最好是会偷东西,又会偷人的男人出来的。
小老儿也是拿钱办事,这才找了合适的人过来,不关小老儿的事啊!”
“我不信!”顾琤脱口而出便道:“幼宁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她?”
对上顾宝笙嘲讽的眼神,顾琤突然闭上了嘴。
这让他想起当时,他维护郑绣莲的时候,顾宝笙也是用这样嘲讽的眼神看他。
他那时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可结果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可是,幼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愿意相信。
那矮胖老头儿从怀里掏出个账本儿,肥胖的手指沾着口水点了几页,又拿出个有画像的册子递过去道:“小老儿做生意,为了保命么。
这桩桩件件的生意,都是记在册子上的,绝对不会弄错。”
顾琤颤抖着手接过册子,就见那小厮的名字画像还有徐幼宁的手印儿,名字,写在一处。
而买小厮的时间,正好是三日前,也就是徐幼宁才和他被赐婚没多久,徐幼宁便去了南风馆买人对付顾宝笙。
他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对顾宝笙的好,一直以来以为会对顾宝笙好的人,竟没有一个是对顾宝笙好的。
郑绣莲是这样,就连他爱到骨髓深处的徐幼宁也是这样。
可他却一直误会是顾宝笙太过刁蛮,为人有错……
浮月看到那账本儿的时候,腿都软了,万分后悔,自己那时该劝说自家姑娘就从身边儿挑一个去收拾顾宝笙的。
可是顾宝笙为人机敏,如果不好生选一个出来,吃亏的不还是她们?
可事实却是,即便选了一个她们认为合适的人,吃亏的也还是她们。
“顾大夫人刚刚进府便让南风馆买来的小厮偷宝笙的东西,顾大公子你却助纣为孽,视而不见。
把宝笙养在你们府上,我不放心。”
楚洵今日的话比他去年一年加起来都多。
众人清楚,顾明远更是清楚。
楚洵这是在对他施压,可是,徐幼宁是徐淑妃的侄女,又是太后懿旨赐婚的,总不能休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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