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顾大夫人犯了那样的大罪,顾大公子身为夫君自然责无旁贷咯!
除了给楚世子和顾三姑娘道歉,还能怎么样啊?”
“这样恶毒恶心的人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也不知顾三姑娘什么运气,竟然摊上这样的嫂嫂哥哥,还好有楚世子护着,不然啊……啧啧……真是难说!”
“也是顾大公子心善,要我说,那样的毒妇就该休了!留着也是个祸害!”
“我瞧着也是!就该休了!”
……
方才在后花园看热闹的众人,“无意”跟着楚洵的人四处闲逛。
没曾想,一来就碰上顾琤夫妇给楚洵和顾宝笙道歉,一跪一趴倒在地上的样子。
而楚洵当着众人温柔抱着顾宝笙,如捧稀世珍宝的模样,也表明了他对顾宝笙的态度。
不但并非是传言所说的冰冷无情,反倒是情深义重,如珠似宝的放掌心儿里捧着。
谁若是敢冒犯一分啊……
唉,众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同时摇头。
亲哥哥亲嫂嫂都得下跪赔礼道歉,一会儿还得被赶出府去了,这六亲不认的……
日后就算他们对顾宝笙妒忌了或是怨恨了,想要出手,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是活得太长了,还是命太多不怕死了。
徐幼宁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周围如潮水般涌来的嘲笑讥讽让她难受得呼吸都十分困难,几乎是要淹死了。
尤其,众人都在笑她,竟然嫁了一个连跪都跪不起来的男人!
这让徐幼宁更觉得整张脸都被人扔在了地上,随意践踏!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脸上滚落下来。
她后悔啊!早知道,就不听姑姑的,嫁给顾琤了!
才嫁过来一天,就把她十多年来的脸都丢光了!
“幼宁!阿琤!”徐白匆匆从人群中挤出来。
见两人一人趴在地上,一人跪在地上,乱作一团,而另一面的锦衣卫却有条不紊的把所有的铺陈摆设都收了箱子抬走。
徐白的眸光不由一凝。
楚洵,看来是非要赶走徐幼宁和顾琤不可了。
他虽然从小便不喜欢徐幼宁跟在自己身后叽叽喳喳的,为人背地里又跋扈嚣张。
可是,毕竟徐幼宁是徐家的人。
如果徐幼宁丢脸,便是让整个徐家都脸上无光。
他是徐家日后的掌家人,必须要保住徐家的脸面,至少——要让损失达到最小。
“子珩……”徐白一身白衣,清风出尘又风光霁月的模样,一开口便如水润心田一般,散去了众人的焦躁。
“幼宁年幼无知,从小便是被宠溺惯了的,但她绝没有什么坏心眼。
多半是身边人不懂事,偷偷做了这事儿,想为她出气。
我们相识多年,还请子珩你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
不要与幼宁计较了。”
徐幼宁泪眼朦胧的望着徐白,满眼都是企盼感动。
还好有她的哥哥为她出气,为她做主啊!
跟着顾琤,真是活得跟狗一样没有尊严可言了!
楚洵淡淡瞥了徐白一眼,目光沉静如水又犀利逼人,似乎一眼便看到了徐白眼底的真正想法。
这让徐白突然觉得十分窘迫。
上次,景仁帝和徐淑妃想让顾宝笙和亲的事,其实他也有参与迫害顾宝笙的一份。
只是后来,楚洵出现,顾宝笙这才没有被送到宫里去。
说起来,的确是徐家欠了顾宝笙。
但徐幼宁……
“年幼无知还嫁人么?”楚洵嘴里回味了一下这几个字,淡漠道:“既然年幼无知便更不应住在顾府了。
宝笙还年幼,有这样无知的嫂嫂,留在府里……不利于她修身养性。”
徐幼宁气得眼眶一瞪,又是豆大一滴泪水掉了下来。
楚洵这是当面说她连嫁人都不配了,省得教坏了别人家的孩子!
可旁人却听出楚洵的十分不满来。
当着一众显贵质疑徐幼宁年幼无知还嫁人,便是给徐幼宁彻底盖了个刁钻任性,飞扬跋扈的章子。
以后无论徐幼宁如何与顾宝笙不和,要跟她争个高低上下,总能让人回想起今日楚洵对徐幼宁评判的不堪。
这样不堪的女子,自然做什么都是没有品行的错事了。
徐白捏了捏拳,再次无奈请求道:“子珩,便……给我这个面子吧。之前的事,都一笔勾销可好?”
楚洵听了,这才微微点头,抱着顾宝笙,转身便走了。
众人看完了热闹,也都接连散去。
唯有徐白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踉跄了几步,大手扶在门板上,这才稳住身子。
而被丫头扶起来的徐幼宁却泪眼汪汪的过去,抓着徐白的胳膊道:“哥哥,这事儿怎么能一笔勾销呢?
顾宝笙都把我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跟楚世子好,不如你去跟他说说吧!
让他看清楚顾宝笙到底是个什么狐狸精,不要娶她了!”
她可不想以后顾宝笙嫁给楚洵,她还得对顾宝笙点头弯腰行礼的。
顾琤被扶到轮椅上时,头还有些眩晕,一听徐幼宁的话,猛然抬头,“幼宁,不许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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