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你们……这是何苦呢!”
良叔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忙一脸无奈发愁的将这些小兵一一的扶了一扶。
发现的确扶不动,这才十分勉强道:“诸位,良叔我这……只是……只是暂时答应了各位罢了。
若是大将军有变好那一日,还请诸位一定要效忠余大将军啊!”
杜五仅剩的一只眼睛,满是坚定:“我等誓死效忠良叔!”
身后纷纷呐喊。“我等誓死效忠良叔!”
……
等余若水慢慢悠悠从山脚爬到山顶时,已近黄昏时分。
一轮薄得透明,如梨花瓣儿的弦月从淡月山墨青幽静的山头慢慢升起。
余若水娇贵惯了,之前跟着听风扫雪,已经过了不少苦日子。
眼下既然已经到了爹爹的地盘儿,她以后也是要当太后的人了,怎么能还吃那些上不得台面儿的窝窝头,杂粮饼呢?
底下的人换了三波儿菜,余若水仍旧不满意。
小兵无奈的去找良叔。
良叔正坐在木屋大堂与一众小兵同桌吃饭。
吃的,还俱是不如余若水的东西。
都是不见荤腥的野菜加了咸菜、馒头吃,比起余若水能吃窝窝头和烤兔肉,已经不知差了多少了。
可惜,余若水换了三次菜仍旧不满意。
这让底下吃野菜的小兵,不由个个捏紧了筷子,拳头咯咯作响起来。
良叔眼底闪过满意的笑意,忙安抚众人道,“大家莫要怪罪大小姐。
毕竟她怀有身孕,身份高贵,吃东西挑一些也是情理之中,哪里能跟我们这些粗人相比较呢?
云三儿,大小姐既然不喜欢吃……那你便去捉几只山鸡给大小姐烤肉吃吧!”
淡月山虽然物产还算丰富,可他们呆了这么久,用的食材也很多了。
大晚上要去找山鸡来烤着吃,着实不大容易。
云三儿刚要答应下来,杜五便拉着他的手,狠狠一笑道:“良叔,杜五觉着啊,咱们不必那么讨好那个不知好歹的贱人的!”
良叔皱眉,“杜五,你这是何意?”
“她肚子里那一块肉,说得好听是什么皇长孙!
可是良叔,到时候您当了皇帝,那她肚子里那块肉就是前朝余孽啊!
咱们何必要给一个怀了孽种的贱人吃好东西呢!
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宰了她再说!”
众人都觉得十分有道理。
云三儿刚要点头,突然脑袋一晕,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怎么了?”
“呀!云三儿这是发热了!”
“受风寒了,赶紧的去找点儿麻黄草来啊!出出汗才是啊!”
底下有一个小兵躲躲闪闪道:“俺们……俺们咋瞧着……像是去年村儿里的……那瘟疫啊!”
“瘟疫!”
众人惊呼。
“俺们,俺们和八子一村儿的,这瞧着,瞧着真是啊!”
“都怪那个贱人!”
众人见杜五立马用独眼怒骂了一句,不由忙问道那是何人。
杜五狠声道:“还能有谁?军队里带厄运的都是女人,除了那个怀了孽种的贱人,还能有谁!
良叔……”
杜五眼里满是阴毒道:“这次,一定要当众烧死这女人,才能让兄弟们都活下来啊!”
南齐风俗,没有及笄,没有出嫁还是处子之身的都是女子,而非女人。
那么带来厄运的,自然是余若水,而非他们掳上山的顾宝笙和亲萱儿了。
良叔的脸色似乎也不大好看,不过,这次,他倒是并没有犹豫,“先带过来吧!”
小木屋
余若水吃饱喝足,懒洋洋的坐在小凳上,见顾宝笙四肢都被牢牢的绑在床上,心里实在高兴极了。
这让她想到当初她和沐之初初成亲时,郎情妾意,惹人艳羡的场景。
那时,她初次与沐之欢好,容光焕发,身份高贵。
而那个与顾宝笙只有一字之差的顾眠笙却像只狗一样躲在冷宫里,性命不保。
只会跪在地上祈求上天绝对不会给予她的怜悯。
眼下,这个顾宝笙呢?
呵,还不是她的手下败将。
而且啊,这次她还要做太后了,之后只会更加荣光无限的!
“顾宝笙啊顾宝笙,”余若水走到她身边儿,伸手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脸,得意的扬着红唇道:“本宫从来都是上天眷顾之人,是上天命定要荣华富贵一辈子的人!
你们这些姓顾的,都是贱人的命,偏生以为自己还能攀高枝儿了。
呵呵呵,当真是可笑至极啊!
你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有命嫁给楚洵啊?
你别痴心妄想了!下辈子!下下辈子!那都是不可能的!
你就是千人枕万人骑的贱人命!”
顾宝笙的嘴巴用手帕堵着,并不能回答,然而余若水也并不在意。
她原本呢,是想将顾宝笙的脸毁了的。
可是,见到门外那一群小兵,余若水便改了主意。
毕竟留着顾宝笙这张脸,便是等于点了催情香啊,底下那些小兵还不会激动得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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