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到时候登上高位,也一定不会忘记和兄弟们一起奋勇杀敌的日子,会好生奖赏自己的。
可是,有人担心道:“余大小姐可是带来灾祸的人啊……”
杜五瞪他一眼,“良叔如此重义气,会不管兄弟们?
你莫不成忘了,这破灾之法,除了要人死,还有留人性命,毁容斩掉双手一说?”
那人眼前立马一亮,“这个好!”
“毁容斩双手?”余若水木讷的重复了一句,整个人都浑身冰凉了。
南齐,怎么能有一个毁容没有双手的太后呢?
她还怎么去见秦沐之啊!
“那余老贼?”
良叔不便开口处置恩人,杜五便十分顺口道:“他上次害死咱们兄弟,就是忙着玩女人的缘故。
既然是良叔的恩人,我们不杀他,要他这辈子再不能玩女人就是了!”
良叔十分悲痛,不忍看过去,负手背对他们父女二人站着,痛心道:“余大将军,余大小姐,平良……这恩情算是还完了。
日后,咱们形同陌路!平良再也不欠你们的了!”
一番大仁大义的报恩之话,说的一众小兵都是对良叔添了一层敬意。
杜五朝着余若水狠狠一笑,将手里的火把递给身旁的小兵,立马拿了两把大刀出来。
一把扔在火堆里烤着,一把直接提在手上,到了余若水身边儿。
“你要干什么?”余若水拼命的挣扎,可是麻绳绑得牢固,她半点儿动弹不得。
杜五拿刀子比在她手臂上,阴森森的笑了又笑。
突然大刀一下劈下去,嚓的一声,血溅在余若水脸上,她眼珠里满是不可思议,眼睁睁看着被切得齐整的一只手臂落在地上。
而后,过了片刻,她才后知后觉的痛苦失声尖叫:“啊!!”
杜五摸了摸那只仅剩的眼睛,毫不留情的又是挥刀一斩。
这一斩,余若水彻底昏了过去,裙子也被吓得一滩屎臭味儿。
杜五嫌弃的看了一眼,见那火堆里的大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将大刀拿湿帕子包了,火红的刀片贴在了余若水的脸上。
滋滋作响的烤肉声还有皮肉烧焦的味道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余敬然看到女儿受罪的场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整个人才看一眼,便吓得尿了一滩。
可偏生,那些人却故意的要用水将他泼醒,看他瞪大眼睛看这些场景。
余若水感受着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醒了又晕,晕了又醒。
于是众人便听得那哭声断断续续,忽大忽小的。
等余若水的脸被烙完,脸上如一块烙焦的肉饼一般,整个人都面目全非了。
所不同的是,肉饼倒让人会有几分食欲,而这面目全非的余若水浑然是个血肉模糊的怪物,让人恶心作呕了。
余敬然被吓得浑身战战兢兢的,但不等他再次晕过去。
裤子被人一脱,下身一凉,杜五的大刀子便斩了下来。
“啊!”的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一块肉便滚在了火堆里。
良叔闭着的眼睛这才缓缓睁开,看着地上疼得直打滚儿的余敬然,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淡月山不远处的小山上,浓密绿叶下正掩盖了一高大,一娇小的亲密无间。
月光微凉,清澈如水,凉风浅淡,清香幽幽
楚洵从身后抱着她的小姑娘,温暖着她纤细娇软的身躯。
小姑娘毫发无损,然而楚洵仍旧是后怕的将她牢牢抱在自己的怀里,生怕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余家完了。”楚洵俊脸贴着小姑娘的小脸,缓缓的定下了余家的结局。
顾宝笙眼底带了一丝嘲讽,余敬然和余若水,恐怕做梦也没想到,到最后是败在自己人手里吧?
他们是怎么背叛顾家的,她便要一五一十,让他们全部还回来。
但眼下,这还是远远不够的。
余家在世人口中,还是为国杀敌的大将军府,顾家却依旧是世人口中,不敢提及的通敌叛国之家。
景仁帝和元戎太后,绝不会承认,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故意斩杀忠臣良将。
也因此,即便余家父女落魄至此,景仁帝和元戎太后也只会趁乱杀了他们父女,给余家一个功臣之名,顾家——仍无法澄清恶名。
楚洵见小姑娘虽双眼晶莹透澈如一汪水,可眼底终究是凉薄讥讽的,便知她仍旧是不满意的。
俊脸挨着她的小脸,他缓缓道:“若是还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做,背后有我。”
背后的胸膛宽阔坚实而温暖舒适,干净清冽的气息将她包裹得安安全全,严严实实。
顾宝笙觉得,好像在楚洵怀里,便是现在突然乌云遮月,下起雨来,她也愿意同他站在树下淋雨。
然而,以楚洵的身份,其实,他从来都不必接受这些风吹雨打。
只是因为她要动手,才掺和进来的。
顾宝笙感到愧疚,她或许该用知道的,更多的秦沐之的那些赃物来报答楚洵。
然而,男子似乎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腰上的大手忽然慢慢移上来,带了薄茧的,干燥温暖的指腹贴在了她的唇上,堵住她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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