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听闻是齐府的齐大公子睡了哪个贵女,没曾想赶过来看热闹,倒是看到了这样一出家丑。
齐家的孙子和皇家的孙媳妇在一起了,齐家的老太爷和太后在一起了。
关键是,这两对人还撞在一处,元戎太后试图杀人灭口,害死了自己孙媳妇肚子里的小曾孙。
这一出戏,众人只觉得比溪梨园唱的还精彩。
要问为什么众人不怀疑元戎太后和齐老太爷是被人设计的呢?
院子外年轻一点儿的媳妇子们见周围没有皇家的人便撇嘴啊。
“太后娘娘前些日子和余大将军的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如今便同老太爷在一处了,怎的一点儿都不避嫌啊!”
众人倒是没怀疑元戎太后是被人设计的。
毕竟,元戎太后身份高贵,不是她自己愿意,怎么会和一个告老还乡的臣子到厢房这里来?
便有上了年纪的妇人在底下悄咪咪的说起了当年往事。
“我以前听京里头的人说过一回的,齐老太爷原本不是陛下的师父,是太后娘娘说老太爷学富五车,寓教于乐,这才给陛下换的老师。
后来啊……陛下果然课业精进起来了!不过,齐老太爷那时教旁的皇孙可没那么尽心尽力啊!”
那妇人一说,其他人眼底立马升起一股暧昧之色来。
只道这元戎太后恐怕一早便是那水性杨花之人。
不过隐藏得极深,眼下年老,风流韵事才被翻出来罢了。
当然了,皇家有风流韵事不可怕,可怕是乱了血脉。
众人这一压低声音的讨论,讨论着,讨论着,便连景仁帝是不是先帝亲生的孩子都质疑起来了。
又是同情起那六皇子“遇人不淑”,自己成了太监,妻子红杏出墙把此生唯一的孩子都折腾没了。
为什么不怀疑是齐沛然强迫了高迎秋呢?
因为众人心知肚明,那齐大公子眼里心里可就只有秦萱儿一个人,屋子里一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哪里会去勾搭皇家的孙媳妇?
倒是那高迎秋高侧妃,嫁给六皇子前一直惦记着楚世子,未能嫁得如意郎君,年纪轻轻又守活寡,难免心思会活络几分。
这齐沛然今日的衣裳可是像极了楚世子,说不定还是那高侧妃强迫了齐公子呢,众人如是想到。
于是,众人便不禁又为六皇子殿下和齐大公子鞠了一把同情泪。
秦沐之过来时,正巧听到众人对他的连连叹息,袖中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不知人群中谁说了一句,“六殿下来了!”
众人忙齐齐闭上了嘴巴,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秦沐之一路走来,只觉那目光像是齐刷刷刺在他身上一般,让他不舒服极了!
可偏生他不能退回去,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那厢房。
厢房里
齐沛然已经醒了过来,呆呆跪在地上,浑身衣衫不整,胸口还有女子的抓痕。
而高迎秋,身上盖着一层被子,下身不断的流出血来,几个医女手忙脚乱也没能止得住血。
元戎太后和齐子忠脸色都极为不好看。
他们方才明明是听说了顾宝笙和齐沛然躺在同一张床上才一同过来看个究竟的。
谁知道一过来,看到的竟然是高迎秋和齐沛然在欢好。
而且,他们过来时,高迎秋已经流产了。
再后来,便是这污蔑她的消息不胫而走,一窝蜂人过来亲眼目睹的事儿了。
平白背了两口黑锅,元戎太后气得脸都青了。
即便第一时间让玉竹吩咐下去,让这些人守口如瓶。
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遮遮掩掩不但没有消除这些闲言碎语,形势反倒愈演愈烈,众人越发说得活灵活现起来,好像刚才一个个的都亲眼看到元戎太后推了高侧妃似的。
这让屋内的元戎太后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那样不舒坦。
“玉竹,”元戎太后拧眉唤她:“子珩和沐之还有萧世子、顾宝笙呢?
为何这么久都不过来?”
她是堂堂的太后,今日被人算计,定然是要千百倍让人偿还的。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算计她,可黑铁骑的兵符在手,查出来报仇是迟早的事。
当务之急,是要把这消息堵住。
可谁知道,隔了整整一炷香,她想叫的人,没有一个人过来,不想叫的人,全凑在门口看热闹。
她身为太后,要以示公正,眼下就如街上的猴戏一般被人观赏。
还得生怕这大门一关,高迎秋要是流血身亡,到时候其余人传出什么毁尸灭迹的消息来。
因而,众人暧昧复杂目光下的元戎太后简直憋屈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一个秦沐之。
元戎太后并不知道秦沐之已经拿到了兵符的消息,只当是秦沐之眼下没有实权,不得不讨好她。
因此,即便元戎太后高兴,也表现出了高傲,不高兴的模样。
“哀家一炷香之前便叫你来,你为何迟迟不来?”元戎太后干枯的手指着地上的高迎秋便怒骂秦沐之道:“你身为他的夫君,竟由着她在背地里乱来不管吗?
若不是今日齐爱卿求哀家给他和萱儿赐婚,哀家过来想瞧瞧齐公子,恐怕不知这女人背后还生出多少事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清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