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种的恶果,当然是自己吃了,难不成还得本世子跟你一起吃不成?”
秦萱儿咬了咬唇,弯腰将那些信件捡起。
一张又一张的信件翻过去,像是撕下了她伪装得极好的面具一般,到最后看完,已经将她的面具全部摘下,脸也似乎被扒了一层皮,变得惨不忍睹。
秦萱儿拿着那些信件,仿佛烫手山芋一般,恨不得立马扔出去,可是她忍了又忍。
这才忍不住开口道:“哥哥,我是萧山王府的嫡女,哥哥你怎么能派人调查我呢!”
而且,就算查到了,也该替她掩盖善后,怎么能摆出来给她看呢?
得罪的可是元戎太后啊!
“你要不做坏事儿,那本世子就算查了又能拿你怎么样?”
萧琛低头抿了一口雪山含翠,慢悠悠道:“这贪官犯法被查了,难不成还得怪钦差大臣非给他塞银子不成?”
秦萱儿一噎,知道这个哥哥嘴巴毒起来,她不是对手,便立马换上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态。
“哥哥,萱儿不是这个意思。”秦萱儿柔柔道:“只是这些事,毕竟不光彩,萱儿想,还是不要给王府找麻烦的好。”
萧琛挑挑眉,对这话倒是不可置否。
毕竟秦萱儿现在名义上还是萧山王府的嫡女,的确不能乱来。
可偏偏,萧山王府最大的麻烦就是秦萱儿这个拖后腿的。
他自然得赶紧把秦萱儿赶到别处去祸害别人啊!
萧琛摇头叹气,扔了两个字给秦萱儿,“晚了。”
见秦萱儿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
萧琛暗骂了一句蠢猪,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些信件,并非是本世子派人查出来的。
而是太后娘娘方才派人送过来的。”
秦萱儿当日是如何让顾宝笙“招蜂引蝶”,谋害太后的,又是如何听信下人谗言,送沾染了花柳病的亵衣亵裤给顾宝笙,后来弄错了送给元戎太后的。
信件上记载得一清二楚。
秦萱儿这下彻底慌了,也顾不得萧琛喜洁,连忙跑到萧琛面前,拉着他的袖子哀求道:“哥哥……萱儿是一时糊涂啊。
萱儿并未想过害谁,只是……只是想给顾宝笙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何况,那东西是萱儿先做好了送给顾宝笙,后做好了才送给太后娘娘的,怎么会弄错?
那定然是顾宝笙中途动了手脚,是顾宝笙害的太后娘娘,怎么能怪萱儿啊!
你是萱儿的哥哥,可不能帮着外人啊!”
秦萱儿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身份,就差没有明着给萧琛说,若是萧琛不帮忙,她就要告状告到萧山王那里去了。
萧琛把袖子从秦萱儿手中扯出来,低头皱了下眉,很快松开。
算了,为了宝贝笙笙牺牲一件他喜欢的衣裳,也是应该的。
秦萱儿见萧琛接受了自己拉他的衣袖,低头抿嘴一笑。
她就知道,哥哥不敢舍弃她的!
谁知,她刚一弯唇,萧琛便开始训人了。
“小小的教训?”萧琛不客气的指出来,“花柳病能死人,能死好多人,你不是不知道吧?
要想抢人家男人,就光明正大的抢,你这阴招儿是咱们萧山王府的做派吗?
秦萱儿,你也别把太后娘娘和别人都当成傻子。
太后娘娘能查到这些东西,本世子和楚洵自然更不在话下。
你以为这些消息不会传到京城皇上耳朵里?
唉,实话告诉你吧!”
萧琛慢悠悠扇了两把扇子,徐徐道:“太后娘娘说了,这次是你害她患病。
她是看在我们萧山王府的面子上才不予计较的。
如今余家定了满门抄斩的罪过,无人和亲。
你若答应和亲,太后她老人家愿意把这些东西压下来,不会把丑事公之于众。
可若是你不答应和亲么……”
秦萱儿觉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不……不答应会如何?”
“也很简单。”
“啪”的一声,萧琛收了扇子,幽怨的看向秦萱儿:“若是你不答应和亲,太后就会将你害她和顾宝笙这些事情送到京城,让陛下下旨申斥你。”
“什么?”
秦萱儿一张脸气愤得都扭曲起来了。
明明是元戎太后一直在她面前说顾宝笙身份低微,学识不佳,配不上楚洵,一直鼓励自己和楚洵在一起,怂恿自己做下那些事的。
怎么到了现在,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了?
说起来,元戎太后才是主谋,她只是帮着推波助澜的帮凶而已。
凭什么主谋都安然无恙,她却反被威胁起来了?
秦萱儿不甘心,咬牙道:“哥哥,可是这些事情都是太后娘娘让萱儿做的……萱儿……”
“那证据呢?”
萧琛抬眼一问。
“太后娘娘能找那些宫女太监、医女小厮,还有客栈、花楼的老板作证。
证明是你的丫头在太后的茶水里动了手脚,招蜂引蝶,还能证明是你的丫头带了那些亵衣亵裤去找身患花柳病的女子。
那你的证据呢,你的证据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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