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抹不开面儿,开不了口,我去说还不成吗?”
孟云遥眼底满是狠厉,等孟宝筝这个蠢货去说,还不知道说出多少不该说的事情呢!
她想了一想,这才道:“你说的也很有几分道理,在我旁边儿住,一则旁人不会怀疑,二则你我姐妹二人也好相互扶持,的确是个好主意。
不过突然说起此事,总是有些奇怪的,倒不如,晚上的时候,你再过来……
到时候,便说我犯了咳疾,是你及时救了我,这样,你在我身边儿便名正言顺,无人敢怀疑此事,调查你的身份了。
等回京之后,你有了新的身份,这些事情也都不是事儿了。如何?”
孟宝筝听了,脸上这才露出欣喜满意的神情来。
“姐姐,你真好!”
孟云遥笑了笑,慢慢道:“你是我从小照顾长大的妹妹,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啊!
今晚我通知你的时候,你可记得过来啊!”
孟云遥低声与孟宝筝说了个时辰,孟宝筝这才满面笑容的从孟云遥屋中离开。
等孟宝筝一走,孟云遥便重重的用胳膊撞了撞床铺,眼底的阴森恨意看得人心惊。
孟宝筝现在就敢威胁她,跟她讲条件了,那到时候,岂不是更加得寸进尺?
这人根本就是蝗虫,是水蛭,不从她这里拿到最大的好处,便不会松手的。
若是不早早除去,迟早有一天会给自己带来祸患。
这样一想,孟云遥便飞快将门前站着的串红找来。
“姑娘的意思是?”
“直接把人送给老黄,夜里就走。”
“可老黄他……”
“老黄毕竟有些银子在手里,家中也有几亩良田,你是觉得,一个烧火丫头配不上他么?”
串红连说不敢,只是心里的疑虑,怎么都挥之不去。
方才并不见姑娘和那丫头有什么矛盾啊,怎么偏偏一会儿,就要将人送给老黄了呢?
不过,主子的事情,做奴才的也不能多问,串红得了命令后,连忙便下去了。
这厢回厨房的孟宝筝,显然心情极好,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什么喜事儿。
“筝子,让你烧火,你跑哪儿去了?”
大嗓门儿的田嬷嬷从厨房门里跳出来,一把揪住孟宝筝的头发,对着孟宝筝的脸就是狠狠打了一巴掌。
“小蹄子,该你当值,你不当值,这火都熄了,要上的米粥还是生米,你想死也别拉着老娘!”
孟宝筝一看,哟,那不是她姐姐的鸡丝米粥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她现在可不是奴才,也是有姐姐照料的人了!
于是,她立马呸了一口道:“田嬷嬷,我告诉您,您以后可得对我客气点儿,我可是受姑娘喜欢的人,你再对我打打骂骂的,别怪到时候,我收拾您!”
“嘿,你这小蹄子!”田嬷嬷抬了抬手,忽而想到什么,又连忙赶她走,“得得得,你造化大,我惹不起躲得起总成了吧,今儿的火不必你烧了,你回去歇息就是了!”
孟宝筝得意的昂着头,走路都带风一般的转身走了。
然而,走到半路,却总觉得,田嬷嬷那话并不是敬重,反倒像是可怜她一般,而后那田嬷嬷又慌慌张张的往别的方向走了。
想到这儿,孟宝筝觉出不对劲儿来,连忙偷偷的爬到了厨房窗户底下,藏在一块垂下的芭蕉叶下面。
但听里面是田嬷嬷和串红压得很低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出来。
“晚上她过来了,就直接打晕送走,别给瞧见是您动的手了,可知道?”
“这个您放心,不过……串红啊,这老黄都七八十了,筝子才十三四,这是不是也太不合适了点儿?”
“唉,田嬷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筝子哪儿惹到姑娘了,今儿进去还好好儿,出来也好好儿的。
没一会儿姑娘便说要她嫁给老黄,趁着今晚老黄坐船回乡下的时候把人送走。
我能怎么办呢?”
串红也十分无奈,甚至还担心起自己的命运来。
两人絮絮叨叨又说了许久的话,可是窗户底下的孟宝筝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再听进去,浑身都冷得僵硬了。
原以为,这个姐姐说的都是知心话,可是……可是她竟然转眼就要让自己嫁给一个七八十岁要死的老头子,还是回穷乡下那种地方,这不是想让自己一辈子回不来吗?
真是好狠的心啊!
她自己能陪在南齐太子身边,能陪着一个英俊男子,享受荣华富贵,却连一点点儿好处都舍不得给自己这个亲妹妹,还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骨子的恶毒,登时让孟宝筝生出一个想法来。
她不是不想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吗?那她就抢走她的好日子啊!
比起她那个侍妾来说,没有嫁过人的自己,岂不是更适合当太子妃吗?
再说了,她还是丞相的亲生女儿呢!
这个想法一出,孟宝筝霎时觉得整个人都活了,心都火热起来。
正想往外走,就听人来报,说太子殿下醉了,要一碗醒酒汤。
原本蹲在地上的孟宝筝一听,登时跟着那个小丫头一同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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