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便是再心怀宽广,也是万万不能容下你了!
不过……”
萧德妃话锋一转便道:“你也可以放心,你虽然很有些不是。
但念在你曾救过阿池的份儿上,本宫自然会善待你妹妹。
先前六皇子封太子时,陛下曾下旨赐婚,但阿池却因为你的缘故,迟迟没有娶亲。
眼下,虽然是出了这档子事儿,可有端老王爷帮着劝说,陛下知道阿池无辜,自然不会多加责怪。
你妹妹,本宫和阿池自然会择一个日子,让她进门的。”
“什么?”
孟云遥抑制不住的尖叫出声,几乎要目眦欲裂。
萧德妃竟是要自己一个人扛下这种事,反倒要让孟宝筝那个蠢笨如猪的死女人进门?
她都还未享受过做太子妃或是太子侧妃的荣华富贵,凭什么孟宝筝还能抢在她的前头?
如果顾宝笙进门当侧妃,孟云遥还能勉强安慰自己,反正秦池念着自己同顾宝笙的矛盾,是不会让顾宝笙好过的。
可是孟宝筝进门……这个她的亲生妹妹进门,若是秦池念在自己的份儿上,要好生待她……
孟云遥真的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件事了!
“德妃娘娘!就算宝筝进门,那也要殿下同意才行啊!”孟云遥咬牙切齿道:“如今,宝筝无父无母,那自然便是云遥这个如母的长姐做主了。
娘娘为何不让殿下前来,与云遥商议一番呢?
宝筝的位置与将来到底如何,娘娘也不能一个人便一手遮天把它定了下来吧?
还是说,娘娘不愿意云遥见殿下,是心虚了呢?”
她一定要见到秦池,一定要告诉秦池,不能娶孟宝筝这个贱人进门!
笑话!孟宝筝前十多年跟自己争宠,夺走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现在还妄图染指属于她的东西,那便是在找死!
孟云遥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只等着秦池一过来,她便劝说秦池将孟宝筝送的远远的,再也不能让她回来。
可惜,萧德妃却毫不留情道:“云遥,阿池酒醉后,方才才酒醒过来。
眼下疲惫不堪心情不佳,正在休息呢。
本宫素来疼惜阿池,自然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让他过来见你,再次伤心了。
若是阿池想见你,他自然会过来……
可若是他被你伤透了心?”
萧德妃有些幸灾乐祸的叹气,“唉,那恐怕是死生不复与你相见了。
谁让你好好儿的病不养,非想着给自己争宠呢?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
宝筝现在没有院子,这王府里大晚上兴师动众的再收拾屋子出来也不像话,她今晚便与你同住了。
你们姐妹二人便好生聊上一聊,冰释前嫌吧。
毕竟么,亲生姐妹,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呢?”
萧德妃连声叹气,慢慢悠悠的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
很快,屋中的一堆嬷嬷宫女,还有婆子丫鬟都尽数退去,只剩下满眼通红的孟云遥和将头埋在棉被中的孟宝筝了。
被子松松的,孟宝筝略微侧了一下身,那棉被便从肩头滑落一截下来,露出带了青紫红痕的脖颈锁骨还有肩头。
这幅画面落在孟云遥眼底,那便是赤裸裸的炫耀与示威,得意与讽刺。
“孟宝筝……你不是很得意吗?那你怎么不敢抬头看我,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个得意法儿的?”
孟云遥禁不住冷笑道:“是让殿下把你认成我的样子宠幸而得意呢?
还是你犯贱,不要脸勾引了自己的姐夫,能当个低贱的侍妾而得意呢?
你可别忘了,殿下眼里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我罢了……
至于你,就算宠幸,便都是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愿意多看你一眼的,否则,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微不足道的奸生子罢了,便是你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绝不会多看一眼!”
若说孟云遥此生最恨她的身份低微,那孟宝筝便是最恨她奸生子的身份了。
若是当时,母亲怀她的时候,再晚上那么一点点儿,或者是孕肚显怀晚上那么两月,她也绝对不至于背上奸生子的骂名啊!
大家族中女子的身份,自然是嫡女为尊,庶女次之,外室女再次之,至于最末等的,便是她这种奸生子了。
想想看,新寡同已故夫君同窗搅合在一起生下的奸生子,能有什么好名声呢?
顾明远是丞相,别人就算对这种事颇有微词,也是在背后嘀嘀咕咕,不好些的影响,也无非是不能将她母亲扶正。
可她就不同了,她是要嫁人的!
京城中那些外室女嫁人时,尚且受尽指摘,就算是大家老爷与当家主母再三道歉,把外室女记到主母名下,充作嫡女。
但到底,嫡就是嫡,庶就是庶,外室女就是外室女,能骗得了别人一时,等人家稍微打听清楚了,还能骗上人家一世不成?
没有哪户世家大族愿意娶低贱的外室女,更莫说更低贱的奸生子了,若是将这样的女子娶进门——那便是在让整个家族蒙羞。
一旦被人发现是外室女或是奸生子,不必考虑,那也只有退婚这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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