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德妃,一向不甘居于人下,又怎甘心向她退婚的前未来儿媳道歉呢?
她是宁愿威胁,也不愿意低头说一句软话的。
顾宝笙娇艳如花的樱唇不由微微一翘。
来求人还这个姿态,她也是头一回见到了。
萧德妃看着那张雪白娇嫩,五官精致的脸似乎有犹豫之态,眼底立马流露出一抹得意。
可嘴角的笑意还未张扬开来,顶顶漂亮的小姑娘便微笑着开口了。
“德妃娘娘这是说哪里的话,宝笙只是臣子之女,怎会同殿下交好?
再说了……”
小姑娘眼睫微微扑闪,含笑道:“楚世子处事公允,办案奇佳,是陛下都盛赞过许多次的。
便是娘娘方才自己不也这样说吗?
既然娘娘您都知道楚世子的本领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来劝说楚世子呢?
还是说……娘娘您……做贼心虚,怕楚世子在五皇子府或是平津侯府,查出些不该有的人、不该有的事呢?”
“住嘴!”萧德妃登时便柳眉倒竖,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怒目指责起顾宝笙来。
“本宫是堂堂的皇妃,你岂能用贼来形容本宫?
再者……”
萧德妃嫌恶至极的看了顾宝笙一眼,教训道:“本宫是长辈,你是晚辈,本宫跟楚世子说话的时候,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你能做广平王府的未来儿媳,那都是楚世子看在广平王的面子上……可你如今不仅不谨言慎行,反倒还冒犯本宫。
今日,本宫看在楚世子的份儿上不与你计较了,日后,你可仔细着你的身份!”
将顾宝笙教训了一顿,萧德妃只觉身心都舒畅起来了。
打了顾宝笙一巴掌,萧德妃便把甜枣给了楚洵。
她语重心长,像个十分慈爱的长辈道:“子珩,你也别怪本宫多事,你与阿池差不多大小,这等血气方刚的年纪,最是容易受人蛊惑,压不住这些小女孩儿的脾气了。
广平王府没有个当家主母帮你教导这小孩子,本宫这才想着帮你们教导她一番的。
否则,日后她同你出席宴会,这等没规没矩,没大没小,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若是冒犯了陛下,那更是杀头大罪啊!
若是……若是子珩你愿意,这宝笙,本宫此次不但不会与她计较,反倒愿意帮你教导一番,保证他日宝笙会是个落落大方,能撑起场面的当家主母。
不过,这……阿池,他不是这样的人……子珩你看……”
萧德妃看了看顾宝笙,又看了看楚洵,似乎十分为难的样子。
可顾宝笙明白,萧德妃的意思,便是如果楚洵不帮忙,她冒犯萧德妃的事情便会被萧德妃抖出去,成为整个皇室的笑话,只说成不敬夫君一条,便足以让她名声跌入谷底了。
可若是楚洵答应,萧德妃会教她规矩,让她成为皇室中声名极佳的世子妃。
毕竟,萧德妃自己在皇宫之中,一向名声十分不错的。
萧德妃想的很好,她是四妃之首,又有平津侯府撑腰,又有同广平王府的一些关系,楚洵是不敢动她的。
可她却不知,楚洵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吧嗒”一声,俊美清冷的男子将黑玉棋子扔在棋盘上,冷声道:“你想教训本世子的未婚妻?嗯?”
萧德妃觉得楚洵的样子隐隐有些不对,还未开口就听楚洵毫不留情道:“本世子的未婚妻连本世子都舍不得教训,你觉得……你凭什么配教训她?”
萧德妃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子珩,你误会了,本宫身为长辈,不过是……”
“长辈?”楚洵嘴里玩味的琢磨着这两个字,突然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我竟不知,平津侯府的先夫人,什么时候,也能做我的长辈了。”
萧德妃张开的嘴霎时僵住了,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楚洵……他……
“子珩……”萧德妃僵硬一瞬,很快便强笑道:“你在说什么呢?本宫的嫂嫂刚生下孩子就去了,你怎能将本宫认成本宫的嫂嫂呢?”
“楚世子一向火眼金睛,从未认错人。”顾宝笙不疾不徐道:“再者,娘娘方才那样惊讶慌乱的眼神,不也证明了楚世子的话吗?
不然,娘娘慌什么呀!”
小女孩儿嗓音娇娇软软,可说出的话,却像细细的银针扎在萧德妃头上,让她觉得整颗头都要痛得炸开了。
“宝笙……”萧德妃按下怒气,蹙眉道:“子珩突然说本宫是已经逝去多年的嫂嫂,本宫自然是万分惊讶,这有什么奇怪的?
本宫的嫂嫂现下尸身墓穴都在京城,子珩你这样说,实在太过分了!”
没有证据,便是在胡说八道,谁都不能奈何她!
但这回,却是顾宝笙笑了一笑,“娘娘,楚世子说这话,可并非是无凭无据的。”
“荒唐!”萧德妃掩下一抹慌乱,大怒道:“本宫嫂嫂逝去多年,哪里来的证据?你们休要污蔑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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