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秦池咬牙道:“那个孟宝筝,原本我以为她是你亲妹妹,是个好的。
谁知道,她竟然会串通我的母妃这样来害你!
我是真的没办法看着你受苦啊云遥……”
孟云遥听到孟宝筝死去的消息,心底是说不出的畅快无比。
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在孟宝筝死去之时,好好儿羞辱她一番。
不过,这样,她也还算满意了。
“殿下,可是宝筝是云遥的亲妹妹啊,您连宝笙小时候对云遥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都可以原谅。
为何不肯原谅云遥的亲妹妹啊!
云遥这辈子可只有这一个亲妹妹啊!”
孟云遥一面哭,一面用眼神偷偷打量着秦池。
见秦池慌乱,眼底带了十足的恨意,她便十分高兴了。
秦池恨顾宝笙才好啊,恨顾宝笙,才能为她好生收拾顾宝笙啊!
“云遥你误会了。”秦池连忙解释道:“我这样做,不是不肯原谅她,而是为了让你能脱身啊!”
秦池当下便把景仁帝和萧德妃的意思说了一遍。
又强调道:“云遥,不是她亡,便是你死啊,我怎能舍得让你死去呢?”
孟云遥含泪点点头,待秦池同从前一般温声细语的安慰了她一番,并保证他一定会对付顾宝笙和楚洵之后,孟云遥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窗外,文松文竹见时辰已晚,忙提醒道:‘殿下,时辰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一会儿萧山王府的人该巡逻了。”
若是巡逻到这一座废弃的宅院,却看到秦池从里面出来,孟云遥便藏不住了。
孟云遥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这下也不留秦池了,忙催着让他快走。
不过秦池却十分固执的在孟云遥床边,待着与她说了许久的话。
“云遥!”秦池十分认真道:“我想过了,这云州天气炎热,不宜你养伤,若是萧世子和子珩他们知道了你还活着,到时候,我便是以命相护,也是保不住你的。”
孟云遥自打被萧德妃这一收拾,巴不得赶紧到别处先恢复容貌,恢复身体。
因而,她立马便问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我今晚便送你出城。”秦池斩钉截铁道:“小东门现在还没有落锁,从小东门往西行三百里,便是闵州。
闵州暑天清凉,又曾是我外祖母的故乡,我在那儿有几处宅院的,你先去那处躲着。
等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亲自迎你进京!”
孟云遥一听,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一切尘埃落定,秦池便会亲自迎她进京!
言外之意,可不就是说秦池已经准备起兵,而等他登基为皇,便封她为后了吗?!
也是,除了她,这世上还能有谁在秦池心中重如泰山,无法替代啊!
顾宝笙,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任何地位与她相提并论啊!
孟云遥极力想压制住自己的信息,不让着喜悦之情表现得这么明显。
可是她的声音,仍旧是激动得忍不住在颤抖,“殿下……殿下您说的是真的?”
秦池重重的点头,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云遥,我说话,从来便没有不算数的时候。”
当然,他想珍重一生的人原本就是笙笙,而非孟云遥,说话算数,自然也并非是对孟云遥了。
孟云遥此刻简直喜极而泣,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秦池。
她感动得落泪,“殿下,云遥相信您!”
当……当……当……悠远的钟声从萧山王府北面的闻禅山上传过来,昭示着时辰已经很晚了。
文竹文松再三催促,亲自进来拉人,秦池这才一步三回头,眷恋不舍的离开了屋子。
而孟云遥,直到秦池的人偷偷将她从后门送到马车上,孟云遥的眼底仍旧是十足的欣喜,她整颗心都想着秦池要迎她为后,秦池要为她报仇。
根本没有察觉到今时的秦池与往日有什么不同,更不知道,自己踏入了秦池亲手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桑梓院
秦池坐在上首,低头把玩着从萧德妃的贴身宫女嬷嬷月兰手中偷偷取走的解药。
待文松文竹进来,一见孟云遥的解药竟然忘了送走,忙道:“殿下,此刻马车走的尚不算远,属下们赶紧快马加鞭把东西送过去吧!”
如若不然,孟云遥那毒一发作,恐怕就得死在路上了啊!
不料,文松文竹的话刚一出,秦池那修长的手竟握着那剩下的药包,毫不犹豫的,凑到了蜡烛面前。
“殿下!”
文竹刚想过去推开秦池的手,却见那药包一碰到橘红的火苗,如鞭炮中的引线一般,“蹭”的一下,立马化为灰烬。
但秦池动作迅速,待它一燃,便将它扔到了地上的火盆里。
很快,方才还鼓鼓囊囊的药包,已经成了一堆黑灰。
但发出的气味却十分淡雅,有些檀香冰片的味道。
“殿下!”文松文竹大吃一惊。
转头看向秦池,却见他眸光淡淡,脸色从容,一点儿都不为此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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