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握着地图,微微皱眉。
实话实说,秦池的画工很不错。
可是,将这云州城内的地图画了个七七八八……
平津侯若是真的攻打进来,恐怕不太美妙。
虽然,他是理解秦池的苦衷的。
秦池若是画不出来,或是画了错误的东西,那么,以平津侯的疑心,定然会将秦池怀疑到底,反将秦池绑起来,不许他攻打。
如此,他们的计划便要改变了。
毕竟,破平津侯的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秦池把云州城的守卫之处都画了出来,对云州十分不利。
不过,到底,楚洵和萧琛知道秦池的心思,仍旧没有改变计划。
秦池带兵攻打云州城这一日,天气不大好,漫天都是沉沉的乌云,一团一团的挡住了阳光。
大风呼啸而过,卷起官道黄沙,悲寂又苍凉。
秦池骑着高头大马,站在最中央,被一群身披铠甲的士兵围在正中央,他面容俊朗如玉,剑眉星目,十分美好。
然那眸光却冰冷狠辣,声音也恨意十足:“楚洵,萧琛!
我秦池之母,被你楚洵所杀,我秦池之妻,被你萧琛派人所辱!
一切,都是因你们二人被顾宝笙那个妖女所迷惑的缘故!
可你二人,竟不思悔改,反向父皇告孤一状,让孤给你们二人道歉!
孤不服!
便是父皇要拿孤问罪!孤也要先杀了你们!
既然你们不肯听孤的话,将那顾宝笙交出来,那孤,便只有亲自进城,杀了她了!”
话落,秦池便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冲啊!”
秦池带的士兵,都是平津侯和萧本一早训练好的。
第一层攻城的人,便是照着秦池所画的那图纸,专门挑选了一个容易低矮的地儿。
那处守卫虽严,可毕竟萧家军的高手也多,攻了半个时辰,便有人架着梯子进去了。
当然,一同被送入城中的,还有那些平津侯豢养的死士。
远处高山,平津侯用西洋镜遥望着那黄沙滚滚的战场,不由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只要那云州城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剩下的,他们便能用那些死士来解决那些人。
内力再厉害,刀剑再锋利,毒药再高明,又能如何?
至于这秦池……平津侯并不打算留着他。
云州城是因秦池画出来那图纸才被攻破的,秦池又口口声声要杀了顾宝笙给萧德妃和孟云遥报仇,不用他出手,萧琛和楚洵便会先杀他泄愤。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秦池画的地图是假的,可是昨夜,他孤身一人用轻功飞到了那闻禅山遥望了一番,见这城门内的布局与秦池所画,的确仿佛。
而秦池的脑子,他也让随行的老军医诊治过一番,确定他的确身上还有蛊虫,脑子依旧不大灵光,这才放心将消息传了出去。
五行八卦阵一摆,那死士一用,便是楚洵和萧琛用巫山之水将投石车毁掉又如何?
擒贼先擒王,终究,他内力深厚,有办法将那内力虚弱的楚洵、萧琛解决掉!
平津侯心情十分激动,眼眶热泪盈盈,自言自语道:“阿媛啊!你看到了吗?
这些害你的人,统统都要匍匐在我的脚下!
我会让他们以鲜血来祭你的!”
阿媛被他们毁了,他便毁了他们,再毁了这天下!
平津侯正一面转着西洋镜,一面自言自语。
忽然瞥到那从云梯上进入云州城内的人突然全数从城内涌了出来,冲着其余的死士,还有萧家军。
平津侯暗叫一声不好,“萧本,今日出征之时,可有喂秘药和鸡血?”
萧本也是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侯爷,这秘药是您交由属下亲自保管。
属下哪有敢忘记喂的?
何况,这些死士,若是忘记喂药一日,便是不能行走,如何还能如此力大无比啊?”
平津侯深吸一口气,忙让萧本将药拿出来。
他总得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刚一闻那药的气味,平津侯便又气愤的将盖子盖上,“不是秘药的问题。
鸡血,你立马把今日的鸡血拿过来,本侯爷要看看,他们到底给本侯爷的死士下了什么药!”
萧本知道平津侯懂一些这玩意儿的,忙拿了一碗鸡血过来。
可是平津侯越嗅,脸色便越是难看。
“侯爷,如何?”
“哐啷”一声,平津侯便将那碗鸡血砸在地上,双眼赤红。
“好啊!竟是你!”
“侯爷?”
“不必管那死士!”平津侯立马命令道:“将其余的投石车摆出来,退兵!”
萧本大惊,“侯爷?!”
平津侯冷冷的看了萧本一眼,“巫师亲自动手,你要本侯送死不成?”
他还未报仇,又怎能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有牺牲那些木然无知的死士,保住大部分的兵力,他才能为阿媛报仇!
可是正准备退兵之时,那官道上突然整整齐齐来了一群身披铠甲的大象,一头一头,沉沉的踏在这土地上,直让这土地都在颤抖。
52书库推荐浏览: 清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