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有外祖母的疼爱暖意,他才度过许多艰难时光。
可是这个舅舅,为了那个“萧德妃”,竟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
可平津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他提拉着一旁的孟云遥和萧老夫人晃了一晃,让她们清醒过来。
等她们才悠悠转醒之时,平津侯便笑对秦池道:“阿池,你跟本侯是嫡亲的甥舅。
本没有亲疏远近的说法。
本侯知道你这孩子一向重情重义,这不,你瞧,本侯连你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给你带过来了。”
话锋一转,平津侯又沉声道:“若是你还认本侯爷这个舅舅,愿意同本侯爷站在同一阵营,助本侯杀了你身旁的楚洵和萧琛……
本侯爷自然会放了你外祖母和这孟家女。
可若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倒戈相向,休要怪本侯爷六亲不认,将这云州城屠城!”
平津侯内力深厚至极,仅仅这几句话,云州城内那些守城离得近的小兵,五脏六腑早已被震碎,有些内力,却并不如何高的,也是双耳流血,彻底聋哑。
选择交到了秦池手上。
但平津侯手中的萧老夫人,醒来神思清明后,却猛然朝平津侯啐了一口,大骂道:“我平津侯府世代忠良,绝没有你这样的窃国贼!
阿池是陛下亲自册封的皇太子,日后登基,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为何要与你这等贼人为伍?”
秦池见平津侯眼中杀意立现,大手越握越紧,而萧老夫人说话也越来越吃力。
他便忙叫道:“你先住手!”
平津侯皱了下眉头,略微松了松手,问他道:“你可答应了?”
“阿池!”萧老夫人趁着平津侯松开手的时候,看着他忙高声道:“不要答应他的要求!
外祖母早该是下地狱的时候,不奢求什么长命百岁!”
一旁恍恍惚惚的孟云遥在萧老夫人回神许久后,这才慢慢把众人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再一看自己和萧老夫人都被抓在平津侯手里,这还了得?
萧老夫人满头白发,早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可她正是碧玉年华,正是该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
若是秦池真的听了萧老夫人的话,置她们二人不管不顾,让她就这样死去。
那她受的苦,不是白受了吗?
平津侯可是让人把她扔到那些马圈、蛇窝里被糟蹋的啊!
她还未恢复容貌,还未治好身子,还未母仪天下,荣光无限,怎可就这样轻易死去?
因而孟云遥不等萧老夫人说完便大哭起来,委屈极了:“殿下!殿下!你救救云遥啊!
云遥还未与你厮守一生,还未与你儿孙绕膝,云遥不想此生有憾啊!
你忘了吗?你曾经答应过云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此生不会负云遥的啊!”
站在秦池身后的凛四,险些吐出来了。
要是他没有记错,这孟云遥早已受过“幽闭”之刑,永远都不可能生孩子的了。
而且吧,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畜生都比她的模样顺眼多了,孟云遥怎还敢说这样的话啊!
真是……
“你不要脸!”萧老夫人立马朝平津侯另一只手里抓着的孟云遥啐了一口,直接一脚踢在她下腹处。
那地儿原本就是孟云遥这些日子十分疼痛的地方,孟云遥被这一踢,整个人疼得连勉强站起来都做不到,直接蜷缩成一团。
但不等平津侯开口,萧老夫人便指着孟云遥大声对秦池道:“阿池!
这女子根本不是当日救你之人。
外祖母上月已经从鬼医那里亲自对证过了,那药都是宝笙的。
救你的人,是顾家宝笙,不是孟家云遥!
你切莫被她骗了去!”
“不!”孟云遥惊恐的尖叫出声,尽管腹中疼得绞成一团,可她仍旧忍着疼痛飞快开口道:“殿下!不是这样的!
这都是老夫人骗你的!
侯爷是你的亲舅舅,楚世子和萧世子都是外人。
你怎能不相信自己的亲舅舅,反倒去相信外人呢?
你若回头,咱们就能一家团圆,老夫人和侯爷,也不必母子成仇啊!殿下!”
平津侯对孟云遥说的这番话,很是满意。
他传音入密对萧老夫人道:“老夫人,看在您生我养我的份儿上。
我答应你,用你的命,换阿池的命如何?
只要您同孟云遥一样,劝说阿池站在我这一边。
我自有办法让萧家光宗耀祖的。”
萧老夫人挺直了脊背,站在他面前,矮矮小小,干干瘦瘦,城墙上的大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
可那目光却依旧坚定,“你的光宗耀祖?
是暗地用皇上的兵来除掉楚洵、萧琛,还有阿池,再转头将人收编,攻进京城,自立为王?
还是就在这云州称帝,与南齐分庭抗礼,再侵吞这天下?毁掉这天下?
儿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你也莫把你的母亲当成傻子来看!”
城墙虽高,晨风虽大,可萧老夫人的话,却一字一句,无比清楚的传到楚洵和萧琛等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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