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孟云遥看向秦池,眼带希冀的问道:“若是云遥是左丞相之女。
您如今,是不是便不会弃云遥不顾,当年也愿意与云遥定亲了啊?”
秦池见她眼带柔光,仍是勾引之色,脸立马就沉了下来。
坚定决然吐了两个字,“不会!”
对上孟云遥转变成愤恨不甘的眼神,秦池沉声道:“你方才不是说我为何不疼惜你,为何不愧对你,反倒对你痛下杀手,疾言厉色吗?
那是因为——你原本就不值得!”
“云遥不是这样的人……”
“孟云遥!”秦池打断她,“假装救命恩人的事情,是你和你哥哥一同做的。
害笙笙去清平庵,是你同你母亲一起做的。
明知笙笙是我的救命恩人,反倒刻意隐瞒,三番五次挑唆我伤害笙笙。
你明知内情,明明可以告诉我真相,却一直用肮脏狠辣的手段去加害笙笙,掩盖真相。
你从来就不无辜——你才是孟家人中,最恶毒的人。
你的母亲,你的哥哥,同你的恶毒相比,才是不过九牛一毛耳。”
“殿下,您没有证据……”
“啪”的一声,所有的信件甩到了孟云遥的脸上。
孟云遥登时便哑口无言了。
因为这信件,字字句句都是孟云遥亲笔所写。
从如何把顾宝笙赶到清平庵,到让那些清平庵的尼姑如何折磨顾宝笙,再到顾宝笙回来后的陷害。
一笔一划,一行一页,全都是她曾经犯下的罪过。
再加上,顾宝笙先前跟她说的那四桩罪……秦池还不肯帮她,做她一辈子予取予求的靠山了。
她哪里还有活路啊?!
孟云遥此刻简直后悔不迭!
眼底满是慌乱,“宝笙!殿下!云遥再也不说谎骗你们了!
这些谎话,都是……都是德妃娘娘说的……宝笙,我以后再也不抢你的东西,不在殿下面前说你坏话了,好不好,好不好?”
孟云遥虽然没什么力气,可人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便是再无力气,也要为自己挣扎出一条命来。
但秦池却是眼底冷漠至极的看向她,语气冰冷道:“你的事,我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
何况如今,笙笙是郡主,是广平王世子之未婚妻,权力地位,金钱财富,你能给笙笙什么?
你又有何本事,有何颜面从笙笙手里抢走东西?
我不是从前的秦池,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你,为你再去伤害笙笙?”
孟云遥被秦池这厉声一喝,绝望如潮水一般蔓延过她的脖颈,几乎要将她淹没而死。
眼见孟云遥瞳孔涣散,气息渐渐弱下去,秦池却突然让鬼医喂了孟云遥一颗保命丹药,又撒了药粉,将孟云遥的伤口止住血。
“殿下……”孟云遥柔弱道:“您对云遥还有一丝怜惜的,对不对?”
若是毫不怜惜,为什么会在她要死的时候,伸手救她呢?
她如今别无所求,只要一点点的怜惜就够了!
“谁说我要怜惜你了?”
秦池讽刺一笑,对上孟云遥惊愕的目光,他便道:“你从前不是让宝笙去清平庵受苦受累又受罪吗?
你对宝笙犯下的罪罄竹难书,又怎能不偿还?
宝笙在清平庵,你便去这云州冷梅庵吧。
宝笙受过的嘲笑辱骂,鞭子尺子,我会每日让人十倍百倍千倍的奉还到你身上。
至于你的丑恶之态,我自会让人将那房间四面,无处不在都放上铜镜,让你日日观看自己的模样。”
“不!”孟云遥惊恐的尖叫出声。
却见秦池朝楚洵使了个眼色。
楚洵将顾宝笙抱在怀里,不让她去看。
孟云遥刚还不解,口中猛然一痛,一条如猪舌模样的,她的舌头,便掉在了地上。
污血淋漓,蛊虫四飞。
“呜呜!呜呜!”孟云遥口齿不清的痛苦尖叫,疼痛的泪水一大滴,一大滴的落在地上。
秦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
她的眼里有悲愤,也有不甘,有痛楚,也有不解。
“觉得奇怪么?”秦池冷声道:“可这样的处罚,眼下还只是轻的,也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你既然这样会撒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留着这条舌头又有何用?
以为冷梅庵,你还能骗几个尼姑,自己逃出来吗?
锦衣卫和萧山王府,还有我,都会派人日日看着你。
至于你的刑罚……”
秦池讽刺一笑,“自然如同一日三餐,每顿都有人过来‘伺候’你用饭了。
你的蛊虫不会好,会让你日日被啃食,痛苦万分,夜不能寐,可有鬼医在,你也不会死。
你只会看着那蛊虫一点点蚕食自己的身体,等身体恢复些许,便又是啃食。
你只会永无完好身躯,永无姣好容貌,永无伶牙俐齿,永无高贵身份。
孟云遥——这是你从前夺走笙笙的东西,是你欠笙笙的。余生自当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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