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您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呢?您让旁人怎么看娘,怎么看眠眠啊?
就算不为娘考虑,也要为眠眠想想啊!”
今日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要是真被扫地出门,岂不是丢脸丢到家,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声可言呢?
靖南王妃却是状似不解道:“太姨娘既然见到眠眠身有不适,本妃让她迁出王府好生将息,有何不对?”
“可是……”
“靖南王府是有祖训的,凡是太姨娘之子女成家后,都需迁移出府,或是去家庙,或是随子住。
虽然慕容樱你是女子,可是太姨娘只有你一个女儿,自小将你当做男儿来养。
与你一同回家住在张府有什么不对吗?
太姨娘住在王府总是思念你,三五两日总要叫你过来的。
靖南王府、张府之间,你奔波也劳苦,如今本妃成全你们母女,让你们待在一处,本妃又能同眠眠母女重逢,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你这样反对做什么?难道觉得本妃说得不对?”
慕容樱哑口无言一瞬,看到一旁的慕容眉,便将女儿推到靖南王妃面前。
带了凄楚道:“倒不是慕容樱觉得嫂嫂说得有何不对,只是……只是眉儿到底也是您的女儿了,能诗会画又德容俱佳的。
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什么你呀我呀,住这儿住那儿的!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有哪里不好啊!”
言外之意,便是让靖南王妃仍旧认慕容眉为女儿,将这回来的慕容眠赶出去,别伤了他们之间的和气。
慕容眉也适时的低声哭了两下。
但靖南王妃的目光却是没有落在她身上,反倒生怕顾宝笙生气,一直用手轻拍着她的手背,并未看慕容眉一眼。
这让慕容樱又不满起来了,“嫂嫂……我可是忍痛割爱,让眉儿当了您十多年的女儿啊,您这样做,把眉儿置于何地啊?
眉儿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猫儿狗儿,岂能是您说赶出去就赶出去的。”
“本妃什么时候同意她当本妃的女儿了。”
慕容樱惊得目瞪口呆,连慕容眉和柳太姨娘都愣在原地。
“您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樱忍不住质问起来,“是想说话不算话吗?
当年,可是您亲自同意这事儿的呀!”
靖南王妃眼底带了凉意,瞥过慕容樱的时候,只让慕容樱觉得,有一大盆能冻死人的冰水兜头浇下。
“本妃说得还不够明白?”靖南王妃语气更寒凉了几分,“这十多年来,本妃一直都在找自己的女儿,何时何地同意过——你过继慕容眉的提议?”
慕容樱不忿:“您……您不是也没反对,默认了吗?”
“默认?”靖南王妃好笑,“本妃若是同意,自然会为她办正名的赏花宴,邀西戎京中贵女,一同游玩赏花,吟诗作画。
本妃不说,是不同意,不愿伤了你的面子罢了。
如今说开了,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慕容樱只觉得整张脸火辣辣的疼,慕容眉更是将头低到了胸口处,把自家母亲恨到了极致。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她没有那样好的命,当靖南王妃的女儿,而是张家的女儿啊!
“您……”慕容樱咬牙道:“您就不怕今日眠眠冲撞了娘,明日就冲撞了您吗?这若是个……”灾星!
“够了!”靖南王妃和慕容琰齐声高喝,吓得慕容樱登时闭上了嘴巴。
她,还从未见过这两人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
靖南王妃松开顾宝笙的手,让贴身丫鬟守在她身旁,慢慢的走到慕容樱身旁,冷眼冷语道:“从前本妃不跟你计较,是看在你早逝的舅舅救过父王一命的份儿上。
可如今,你竟痴想妄想到这等地步,本妃对你何必还要客气?
今日本妃,把话撂下了。从今往后,柳太姨娘就是你们张家的老太太了,日后休想再踏进慕容府一步!
你的女儿,你自己带回去,本妃有自己的女儿,从不稀罕她!
还有,本妃警告你一句……不要再惹我的女儿眠眠。
否则,本妃可不敢保证你们张家做的那些事不被人告发到陛下那里去!”
慕容樱一听,登时吓得浑身发凉发抖。
从前不跟她计较,不过是不屑,计较起来,她和整个张家……竟都是难逃一死!
柳太姨娘尚且不知靖南王妃跟慕容樱说了什么,只是一听靖南王妃转头就吩咐丫鬟收拾自己的衣裳首饰,一同送到张府去,一瞬间,她整个人都不满到了极点。
她在靖南王府待着,好吃好喝,受人尊敬,若是出了靖南王府住着,从今以后,还有哪个老太太隔三差五的来讨好她拍马屁啊!
因而,柳太姨娘便想过去仗着老祖宗的身份教导靖南王妃两句,可是一脚还未踏出去,手便被慕容樱拽住了。
“娘……我们走,以后不住这里便是了,女儿会让底下人好好服侍您,让您身子痊愈的。”
柳太姨娘蜡黄的脸上十分的不甘,“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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