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宸一面把玩着北堂离白嫩修长的手,一面语气冷冷道:“你方才不是说肯为本世子做牛做马么?怎么,如今,本世子成全你的念头,你反倒不想答应,还想违抗本世子的命令不成?”
“世子爷!”吴明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雪姬姑娘……对雪姬姑娘她知道奴婢的意思的,您可以问问她,奴婢其实……”其实是想做您的通房姨娘啊!
吴明花心中想着,明雪姬帮她,大半也是因为自己在侯府人生地不熟,站不稳脚跟,才想讨好她的,若是她被世子爷赶走,明雪姬一个淸倌儿在府里也没有靠头的呀,有她和祖母吴嬷嬷在,好歹还有两分指望不是?
“你以为雪姬在府里无依无靠是不是?”夏侯宸淡淡开口,说出了吴明花心中所想。
吴明花一惊,忙抬头看向夏侯宸。
却见夏侯宸直接让北堂离靠在他怀里,他一手端玉碗,一手捏汤匙,慢慢的喂她吃起珍珠翡翠汤圆来。一面喂,一面还抽空放下玉碗,拿起帕子给她擦嘴来。
末了,夏侯宸淡淡道:“你方才看雪姬的眼神,本世子很不喜欢……现在妒忌怨恨她的眼神,本世子更不喜欢。
来人,将吴嬷嬷一家人的眼睛都挖了,让他们一块儿到牛棚马圈里,一家人一起,一辈子做牛做马吧。”
“不……不要啊!”吴明花飞快的往前爬了几步,想拉着夏侯宸的衣袍好生求情一番。
谁知还没有爬过去,整个人便被堵上嘴,背对夏侯宸同北堂离……
“啊!”的一声痛苦惨叫响彻云霄后,“吧嗒吧嗒”两声,一双带了血肉的眼珠子便从天而降,掉在了地上。
再一声尖叫,吴明花早已晕死过去,但见伤口齐整,鲜血淋漓的四肢四处散落在地,浓重的血腥气、尿骚气登时浮在空中,经久不散。
底下一些胆子小的丫鬟,有的直接被吓哭了,有的直接被吓晕了,有的直接被吓得尿了一滩,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而北堂离的眼睛,却早已被夏侯宸一只大手蒙着,一早便没看到剜眼睛的经过。
俊雅绮丽的青年男子待底下人将那一滩污七糟八的东西都清理干净后,这才松开蒙在北堂离眼前的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轻声问道:“方才那坏人可吓到你了?”
北堂离摇头,她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多了,这些残酷刑法对她来说,其实也算是司空见惯,并不以为奇。
夏侯宸见她没有受惊,面色淡然的模样,轻笑了一下,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没有吓到你就好。”
若是吓到了,他就让整个星辰院,甚至整个侯府的下人都剜掉眼睛,去‘做牛做马’给她赔罪。
北堂离瞧见他眼里浓烈的杀气,微微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夏侯宸却畅怀一笑,将北堂离抱着,对星辰院剩下的下人语气温柔道:“本世子再提醒你们一次。今后,不要再让本世子听到有谁再称呼雪姬为‘雪姬姑娘’或是‘你’……
你们要牢牢记住——侯府是本世子的,本世子是世子夫人的,一生一世的唯一职责,便是宠她、护她,把她当祖宗供在咱们侯府里头,谁也不许惹她生气!
你们只能也必须恭恭敬敬的唤雪姬‘世子夫人’……若是谁说错了一个字,半个字……呵,那便一家人都去‘做牛做马’吧。本世子今日说的话,你们可都听到了?”
“诺!”星辰院的人齐刷刷跪下来一大片,眼中俱是惊恐,两股均是战战。
只是,此事并不像北堂离想象的那样到此为止。
但凡从前在府中,跟风说过一两句她不是,或者说听到说她不是,却没有阻止旁人继续说坏话的人,俱是无一例外的被夏侯宸处置了。
在北堂离用过早饭,回房的那一小会儿,夏侯宸便亲自动手,杀了上百人。
且死状比吴明花更恐怖可怕,竟是直接戴了金丝手套将人撕成碎片。
房中,北堂离手捏着一个细小的竹管,满是不安。
笙笙说让她再拖一日,鬼医已经在研制药物了。
但……不行,她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不过一日,夏侯宸身上的杀气便重了太多,若是真等到楚洵和笙笙第四日来的时候。
夏侯宸早已功力大涨,杀气十足,恐怕楚洵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真到那个时候,夏侯宸若以为自己对他的好,是背叛他,忤逆他,那她和楚洵、笙笙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北堂离想了想,还是在给顾宝笙的回信中写到,“事有变,望速来!”
笙笙聪颖,一猜定然知道是夏侯宸这杀人如麻的性子又加剧了几分,也定然会很快赶过来的。
不出北堂离所料,顾宝笙同楚洵收到消息后,仔细商量了一番,加上楚洵这两日又让锦衣卫的遁地高手,偷偷挖了两条地道通向北堂离的屋子同夏侯宸的书房。
因而,暮色四合后,楚洵便带了顾宝笙和鬼医、还有一众高手一起上路了。
楚洵原本是不想让顾宝笙过来的,奈何,顾宝笙和鬼医都十分坚持,都说夏侯宸连北堂离都记得,若是再多记起一个人,对治疗一事,全然是有功无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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