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贬了庄亲王一家,却饶了庄亲王的亲子,的确很可能遭人诟病。
不过齐氏却忘了一件事。
那便是“楚世子随广平王姓楚,一早便是广平王府的世子,跟庄亲王有什么关系啊?
齐夫人难道是不知晓南齐过继的规矩不成?”
薛御史在齐氏面前不咸不淡的解释了一句。
齐氏一张脸顿时惨白。
南齐自开国以来,便定好了这过继的律法。
过继到了谁家,便是谁家的儿子,和先前的亲生父母再无关系。
而当年,她为了让楚洵再也不能回来和秦沔抢世子之位,还特地让楚洵的亲外祖父出面写了一封契约书,要楚洵承诺跟庄亲王府的世子之位永无关联,日后生死各自随天。
如今……
“不!他就是王府的人!”
齐氏疯了一般尖叫起来,“他也必须被贬为庶人才行!我不服!我不服啊!”
“砰”的一声,齐氏便被凛五敲晕了,直接像拖死狗一样,将她同庄亲王一同拖走了。
楚洵的祖父齐老太爷皱了皱眉,掩下眸中深思。
不过还好,这会儿萧山王都是冲着欺负自己的女儿之人去的,他暂且还是安全的。
顾明远跪在地上,浑身冰冷,不住的打哆嗦。
他若早知睿王便是萧山王,还是先皇的儿子,而顾宝笙是萧山王的亲生女儿,他哪里还敢争着说顾宝笙是他的女儿啊?
想到那背着他跟睿王暗结珠胎的姜徳音,顾明远又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若非姜徳音的缘故,他现在怎么会被萧山王盯上啊!
可现在……也来不及了。
“顾大人是吧?”萧山王笑得温和。
顾明远硬着头皮忙跪下磕头道:“微臣在。”
“你三番五次非要认本王的女儿不说,今日还想利用她讨好那老东西……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萧山王语气轻轻,可顾明远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转念一想,他老娘给的那药这般隐蔽,该是不会被发现的才是啊。
顾明远存着这侥幸之心,正想为自己辩解一两句。
萧山王的手下,却早已将他一左一右架起来,直接从官靴中掏出一个瓷瓶来。
“正巧两位太医都在,看看这药是什么,去顾家搜上一搜,审上一审,一切自然明了,是吧,顾大人?”
萧山王见顾明远脸都被吓白了,冷笑道:“顾大人,是本王亲自审你呢?还是你自己交代了?本王耐性可不大好啊……”
“微臣……”顾明远苦着一张脸,结结巴巴道:“微臣……微臣……”
“带下去吧。”萧山王没心情跟顾明远啰嗦,只是在顾明远被拖下去那一刻,传音入密道:“她从未与你有过任何关系。
与她亲密之人,自始至终,只本王一个!”
“唔唔!”
顾明远赤红着一双眼睛,然而,到底什么也说不出,便被带了下去。
南齐朝廷之中,站在萧山王这一头的人虽然多,可站景仁帝那头的人,也并没有太少。
眼见着萧山王废了庄亲王,又抓了顾明远,一时间,站景仁帝那头的人不禁人人自危。
尤其,杜皇后的母族承恩公府。
杜皇后的哥哥承恩公给韩子忠递了个眼神,韩子忠便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声音颤抖道:“萧……萧山王殿下,恕微臣直言……仁帝,虽然从前是做过不少伤天害民的事情。
可,他为帝多年,还是有勤政爱民的时候啊。不知,萧山王殿下,想如何处置仁帝啊?”
萧山王淡淡瞥了眼垂眸不语的承恩公,心中不屑的冷哼一声。
虽说烂船也有三千钉,可承恩公和这些景仁帝的走狗也不瞪大眼睛仔细看看。
景仁帝一手无兵权,二不得民心,三非正统血脉,四还伤天害理,除了曾当过皇帝这一点,能拿出来说之外,还有哪一条,值得称赞?能稳坐皇位?
不过么,“韩大人既然问了,那本王也愿意解一解你的疑惑。”萧山王含笑道:“他名不正言不顺当了皇帝这么多年,害死了这么多忠臣良将,黎民百姓。
即便做过几件为数不多的好事,那也不值一提。本王不知道韩大人年老眼花,眼睛到底是有多花……本王觉得,韩大人也可以告老还乡了,至于仁帝,贬为庶人即可,诸位大臣觉得呢?”
韩子忠还没反应过来,底下一群人便哗啦啦跪下去,薛御史带头喊道:“陛下英明!”
竟是直接称萧山王为陛下了!
韩子忠一口气没上来,人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萧山王民心所向,手握重兵,原本还盼着景仁帝能再主持大局的人,也渐渐都歇了心思。
当然,景仁帝后宫中一些嫔妃的母族,心思更多一些。
见着景仁帝大势已去,纷纷把目光对准了萧山王。
谁让萧山王只有萧琛一个儿子,萧笙一个女儿呢?
许是都知道萧山王和萧琛父子为人冷漠,油盐不进,个个都把主意打到了顾宝笙这位新公主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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