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楚洵是南齐人,甭管那北堂笙还是顾宝笙,家中是半分力都出不了的。
除了她秦萱儿,楚洵还能娶谁帮他渡过难关啊?
北堂竟冷眼瞧着秦萱儿站在自己面前,肖想别的男子,心中十分不屑。
当初若非看中秦萱儿萧山王嫡女的身份,当真以为他想睡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吗?
秦萱儿骂他贱人,他倒是好奇,什么样的父母能生出秦萱儿这种脾气大,本事小,成天痴心妄想的女人呢!
秦萱儿兴奋了好一阵后,这才回头冷笑道:“我说八殿下,你这会儿知道我父王是南齐陛下,知道害怕我父王找你算账了吧?
我告诉你,你欠我秦萱儿的,一笔一笔,我都记着。你若再敢对我动手动脚,休怪我回南齐,让父王将你剥皮抽筋!”
见北堂竟静静坐在原位,秦萱儿皱眉道:“你还不送我回南齐?等着我父王亲自上门要人,打断你的腿吗?”
北堂竟闻言,这才缓缓站起身,走到秦萱儿面前,眉目温和的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想囚禁她,找她父王换取利益不成?
秦萱儿不由后退了几步。
“萱儿你想什么呢?”北堂竟笑道:“你我是夫妻,夫荣妻贵,夫妻本为一体。
本殿伤了你对本殿有什么好处呀?本殿啊,只是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儿,想先让你坐下来,别一会儿站不稳摔倒了罢了。”
秦萱儿不以为意,“有什么话,你说便是了。”
横竖她父王当了南齐的皇帝,就算这北堂竟想用她换取一些金银珠宝,凭父王在云州积攒的金银珠宝就足以满足北堂竟的要求了。
若是换取城池,秦萱儿更是不以为意,她父王骁勇善战,指不定,那拿回来的速度比送出去的速度还快呢!
不过见北堂竟一副你不坐下来,我就不说话的架势,秦萱儿往后退一步,还是乖乖坐回了椅子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萱儿皱眉问他。
北堂竟顿了顿,含笑道:“本殿想说,南齐刚传回来的消息。
你的父王,南齐的萧山王殿下,其实……就是本殿的皇叔——西戎的睿王殿下。
两个人,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人!”
秦萱儿呆了一呆,张着嘴,过了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她的父王,最疼爱她的父王萧山王,竟然是西戎的睿王殿下。
也就是上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护着顾宝笙,说顾宝笙是他嫡女而非私生女,反倒对她口出恶言,非要她丢尽颜面,当众给顾宝笙道歉的睿王殿下!
“这怎么可能呢!”秦萱儿一张花容立马狰狞扭曲起来。
疼她如珠似宝的父王不护着她,反倒护着抢她夫君,与她不和的顾宝笙?
秦萱儿是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猛然被北堂竟这话一气,秦萱儿不由腹中疼痛,脑子昏胀。
北堂竟怕她倒在地上,忙扶了一把她的腰。
“滚开!”秦萱儿手撑在桌上,冷笑道:“我看八殿下你是糊涂了吧。什么假话都来糊弄我了。
我的父王只有我一个女儿,哪里来的顾宝笙那个贱人当女儿?”
顾宝笙跟她年纪仿佛,八成是她父王背着她母亲跟哪个野女人苟合生下的孽种!
是了,秦萱儿忽然想起来了,顾宝笙的母亲姜徳音可不是生的花容月貌,是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吗?
那种有夫之妇生下的奸生子,就是个贱人,给她提鞋都不配,怎么配跟她做亲生的姐妹呢?
她可没有那种上不得台面儿的妹妹!
她一定要让哥哥把那不要脸的女人弄死才行!
北堂竟皱眉,他都提示到这份儿上了,这女人竟然还是不知,果然是够蠢的!
“萱儿,这些话,本殿都是实话实说,绝无半句虚言。”北堂竟一本正经道:“南齐新皇要登基的消息,今晨传到西戎,早已人尽皆知。
人人都知,南齐萧山王就是西戎睿王,膝下一子一女皆为宣平侯府的嘉慧郡主所出。
为了证明那笙笙公主的清白,萧山王殿下在宫中可是当着那已退位的景仁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儿滴血验亲的。
眼下,萧山王殿下还未登基,皇宫和东宫都不曾大肆整修,偏生公主府里外焕然一新。
萱儿,都这样了,你还以为,本殿是在骗你吗?”
秦萱儿惊讶的抬眼看向北堂竟。
她不是不信,而是根本不信,完全怀疑她耳朵出了问题呀!
若照她所想,就算顾宝笙是亲生的,那也是孽种一个,根本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可北堂竟却说……顾宝笙和她哥哥萧琛都是她父王同嘉慧郡主的孩子,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嫡长子。
那她呢?她算什么?明明她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啊!
就听北堂竟摊手无奈道:“萧山王殿下说了,他亲生的女儿只有一个——那便是,北堂笙。
如今无论南齐、西戎都在盛传,当日萧山王府的女儿,也就是萱儿你,是被有心人用来狸猫换太子,冒名顶替了北堂笙的身份,萧山王殿下是帮旁人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清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