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美男子好像并没什么耐心,见文竹吵吵嚷嚷的进来,有些不悦道:“什么大事不好了?
是你死了爹,还是你死了娘啊?不是就给本殿下闭嘴,别扰了本殿睡觉的好心情。”
五皇子殿下秦池刚替皇帝陛下,巡视完衢州,顺带探望了自己的大舅子孟行舟一趟。
一路舟车劳顿,十分辛苦,今晚刚回来。
因而眼皮子重得只想睡觉,也根本不清楚京中关于郑绣莲母女恶毒的事传的有多远。
文竹讷讷往后退了一退,这才道:“不是奴才家中有事,是……是云遥姑娘有急事儿。”
“云遥出事了?”秦池蹭的一下从罗汉床上跳起来,拉住他,“云遥怎么了?你快说!”
“三言两语的,奴才也说不清楚,”文竹把信递过去,“这是云遥姑娘派人送过来的急信,殿下看看吧。”
秦池飞快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来。
文竹偷偷瞥了眼,好嘛,这云遥姑娘还真是大胆啊!
大晚上传给殿下的,居然是一封——血书!
好像那信的内容也很严重,自家殿下的眉头从看信之始,便一直皱着,连带腮帮子也一直磨牙。
文竹正要问问是个什么事儿,需要他下去打点的。
秦池一下子就骂起来,“这个该死的病秧子,竟敢这么欺负云遥!
文竹,你立马备车,本殿要去母妃那儿一趟,务必要救出本殿的丈母娘来!”
文竹不敢多问,一路驱车赶往宫中。
宫门尚未落锁,秦池把文竹等人留在外头,自己一个人飞快赶到了昭德宫。
宫人一见,都顺墙垂首而立。
都知道五殿下是这么个风风火火的炮仗性子,也不敢上前打千儿。
大宫女月兰看到他匆忙焦急的模样,忙过去行礼唤他,“殿下,娘娘正在沐浴,您得在外头等等呢。”
秦池急得上火,“月兰姑姑,你赶紧的替本殿去催催母妃吧。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月兰闻言,也不好多劝,行了礼便回身往宫里走去。
萧德妃是个生得很端庄的美人,刚穿上烟柳色绣桑竹枝的寝衣出来,听月兰说了一回,便知这一定是孟云遥那边儿出了什么事。
“这丫头真不懂事,”萧德妃难得不悦道:“皇儿才将将回京,就给他找事做,真是太不体贴了。”
宫里宫外,那些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想做她皇儿的女人,自己没点本事解决麻烦,怎么配得上?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萧德妃再不悦,想到外头还天寒地冻的,还是忙让月兰把秦池叫进来了。
“母妃!母妃!”秦池拿着把水墨山水画的扇子,不停敲着另一只手,“您怎么现在才出来!云遥她娘出事儿了!”
萧德妃瞪他一眼,“你回来就顾着别人的娘,要不是她娘出事了,你是不是还想不到来见自己的亲娘啊!”
“您这是说什么话!”秦池坐到萧德妃旁边儿,指天发誓,“阿池一回来就让人把买的衢州特产放了库房,就等明日给母妃送来。
只是事情紧急,如果儿子再不救人,那云遥她娘岂不是得死在牢里了?”
被顾宝笙那个贱人害得流产了不说,还被关到大牢,这大冷天儿的,他真是想想都心疼云遥摊上这么个恶毒的姐妹。
萧德妃眯眼道:“放心吧,顺天府那儿,娘一早替你打点好了。云遥她娘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就知道母妃聪明绝顶、未卜先知,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秦池喜得眉开眼笑。
萧德妃笑了笑,到底孟云遥是她亲自向皇上求旨,许给她儿子的女人。
就算孟云遥出了再大的事,她也得担着一二,免得上下内外都笑她识人不清,也让皇上的旨意成了笑话,给天家人难看。
只是,“皇儿,”萧德妃语重心长道:“就算此事解决了,孟云遥也绝不能当你的正妻。”
“为什么?”秦池不愿意,“当初您明明说,只要郑姨娘扶正,云遥就可为正妻的吗?”
萧德妃不愿细谈此事,只粗粗把京城连日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
“以现在的名声,她做你嫡妻,母妃在宫里还要不要面子了。”
秦池不肯松口,“母妃,那些人都是污蔑她的,而且十有**都是那个顾宝笙想嫁给儿子做妾,儿子不愿收她。
顾宝笙她由爱生恨,才会想出那些恶毒的法子欺负云遥她们的。儿子发过毒誓的,娶不了云遥做正妻,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萧德妃气道:“你怎么能发这样的毒誓!”
这个傻儿子!
“毒誓都发了千八百遍儿的,也收不回来的,您瞧着办吧!”秦池破罐子破摔,无所谓道。
萧德妃气不住,拧了他一把耳朵,又道:“你说,是顾宝笙由爱生恨搞出来的事?”
秦池挺起身子,“是啊,云遥说,顾宝笙威胁她,如果儿子不纳她做妾,顾宝笙就不肯去顺天府澄清她娘的污名。”
萧德妃想了想,此事也确有可能,当初退了亲,顾宝笙可是哭了一晚上,眼睛都哭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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