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怕一会儿顾延琛回来知道这事儿得找她算账!
手刚要打开门,胡多问便叫住她。
“殿下……其实……”胡多问淡笑道:“秦溪和安平伯找我,说要与我合作,用你来做交换的时候……我是真的……动心过的。”
他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动心,哪怕只有一刻北堂离属于他,他也是贪恋的。
北堂离的手僵硬的放在门板上,没有开门,她自然知道,如果胡多问有一丁点的动摇,很可能她会中招。
毕竟胡多问帮她管着南齐的大事小事,是她的左膀右臂,而这种人一旦反水,就是致命的伤。
可是,“胡多问,”北堂离冷静的开了口:“我喜欢顾延琛,从一开始就只喜欢顾延琛,从没有变过。
同样,我对你,从来只有兄弟之谊,没有男女之情……”
话还未说完,“哐啷”一下,北堂离身后的门板便碎了一地,顾延琛一身水汽的走出来,神色冰冷的看着胡多问。
“砰”的隔空一掌打在胡多问胸前,胡多问便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阿琛……胡多问他……”
“出去。”顾延琛负手站在胡多问面前,眼露杀意的看着他。
胡多问垂头苦笑,挣扎着站起来,朝北堂离拜了一拜,“胡多问告退……请殿下,保重身体。”
话还未说完,顾延琛“砰”的一掌便直接将胡多问打出门外。
而后,拉着北堂离的手便飞进东厢房。
“顾延琛……你生什么气啊!”
她武功那么高,胡多问又打不过她,根本不能把她怎么样的啊!
顾延琛一句话不说,直接将她压在墙壁上,俯身亲吻。
北堂离觉得喘不过气,伸手推开他。
“顾延琛,你别闹脾气了行了不行?”
“我没闹脾气。”顾延琛轻轻抚摸着北堂离的唇瓣儿,淡淡道:“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阿离,他喜欢你。”
是男人喜欢女人的眼神,不是兄弟看“兄弟”的眼神。
“可他并未背叛我。”
“嗯。”顾延琛神色略冷,“若他背叛,我一定在他背叛之前杀了他。”
北堂离不说话了。
胡多问方才自己也承认了,他,确有那么一刻,是想背叛她的。
顾延琛瞧了她一眼,忽然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放在了床上。
北堂离心感不妙,挣扎着起来,“顾延琛,你不能这样啊,我……我伤才刚好。”
这儿都是她的人,要是被人知道她被顾延琛欺负得那么惨,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顾延琛摁住她,低声道:“你小声些,安平伯给的迷药里下了七元花,算算时辰,药效也该发作,那些打探的人也会过来了。”
北堂离皱眉,七元花这种毒药,专是用在女子身上的,解药非男子与之缠绵七天七夜不可。
安平伯还真是毒啊,若胡多问真的答应下来,而顾延琛又不在她身旁,胡多问便少不得要给她解毒了。
若真如此,即便她活着,那也是再没有脸面和顾延琛在一起的。
顾延琛瞧出她的担忧,安慰道:“放心,我这不是在吗。”
安平伯想动他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嗯。”北堂离点了点头,见顾延琛欺身上来,神色猛变道:“阿琛,这种事儿我们做做样子就成,你不是来真的吧?”
鬼医那么厉害,北堂离不信顾延琛来之前会没有解药。
北堂离想到方才胡多问的话,再想到缠绵的天数,脸色陡然发白,她觉得……真要这样,她会死的。
“阿琛……解药你带在身上的对吧?你也不想被人听了我们墙脚的对吧?”
北堂离讨好的打着商量,笑眯眯的看着他。
顾延琛眸色漆黑,染上一层浓浓欲色。
“阿离。”他嗓音有些沙哑道:“你是不是忘了,演戏要演全套。否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顾延琛,你不能这样,你分明是小肚鸡肠,恩将仇报!你故意的!”
分明就是记恨刚才她帮胡多问说了半句话。
顾延琛摁住她的肩头,摸着她的脸淡淡道:“对,我就是故意的。你放心,我知晓分寸的。”
“你知晓个屁!我不……唔!”
话还未出口,帐子便放了下来。
过了许久,帐中传出女子哭骂的声音,沙哑而凄惨。
院外内力深厚的人虽听不清骂的是什么,但能听出来,哭声是真的惨。
“这真是太好了啊。”青色布衣的男子打了个手势,低声道:“快快去给给伯爷禀报,胡多问已与端阳郡主有肌肤之亲。”
那人一听,脸上立马挂起笑容,乐呵呵的飞快报信儿去了。
一旦端阳郡主成了胡多问的人,端阳郡主就再没有脸面见顾延琛,可不得乖乖做胡多问的女人了吗?
这事儿成了,胡多问从此之后,只会跟安平伯府一条心,再也不会帮着南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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