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祖宗和皇帝,他伺候得都没这么贴心。
楚洵淡淡瞥了一眼,只缓缓道:“我和镇国公如何照顾妻子的事情便不劳太子殿下操心了。
毕竟,太子殿下的婚事十分紧急,需要操心的地方还很多。”
萧琛扇扇子的手一顿,漫不经心的用余光瞧了眼他的亲老子。
只觉后脑勺都有一阵凉飕飕的风要刮过来。
“成,算你狠!”萧琛哼了一声,若不是一会儿他要躲婚事,躲老子,楚洵今日休想跟他妹子圆房。
楚洵和顾延琛见这大舅子自身难保,也并未在此多待,两人出了宫门,便骑着高头大马,带了花轿和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往广平王府和镇国公府去了。
广平王府和镇国公府离得不远,朝中的大臣们带了家眷,一拨在王府,一拨在镇国公府,堂内温暖而热闹。
但顾延琛和楚洵都不喜热闹,尤其北堂离和顾宝笙一大早便起来折腾,待到吉时,恐怕已经体力不支,十分疲惫了。
因而,拜完天地后,两人并未在堂内喝酒,径直便走向了厢房。
镇国公府
北堂离早把金镶宝钿花鸾凤冠扔在了桌上,躺在床上休息。
先前倒是不觉疲惫,可今日早上这么一折腾,只觉浑身都累。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顾延琛含笑走了进来。
“回来了?”北堂离有气无力道:“给我捏捏肩,疼死了。”
“殿下有令,微臣不敢不从。”顾延琛笑了笑,走到北堂离身前便垂眸帮她按起肩膀来。
今日北堂离几乎没有上妆,可脸蛋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嫩,一双眼睛妩媚潋滟,宛若春日溪水,明澈动人。
而顾延琛也没有描绘妆容,丰神俊朗,白皙如玉的面容一下子就映在北堂离眼眸里。
她不由笑了笑,食指勾起顾延琛的下巴道:“哎,小美人儿,今日你和本殿成亲,不喝交杯酒吗?”
顾延琛宠溺一笑,“你怀着身孕,不能喝茶,更不能饮酒。我已让人换了安胎药。”
“所以……”北堂离上下打量他一眼,“咱们今日的交杯酒,你陪我喝安胎药?”
顾延琛“嗯”了一声,朝她无奈一笑道:“这也算是同甘共苦不是?”
谁让他欺负北堂离过分了,老天要让这孩子来收拾他呢?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媳妇,他除了陪着喝安胎药,还能怎么办?
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什么都不能做,顾延琛有些微遗憾。
北堂离见他微微叹气,手捧着他的脸,对嘴亲了一口,在他耳边小声道:“顾延琛,你真好。
咱们先喝安胎药,一会儿……”
北堂离卖了个关子,又亲了他一口。
顾延琛会意,立马打横抱起北堂离,往桌边走去。
先喝安胎药,他的媳妇该是不会亏待他的。
广平王府
外面大堂万分热闹。
都知道楚洵是个活阎王,平日自然不敢在有楚洵的地方闹腾。
今日难得楚洵成亲,有灌醉楚洵的机会,众人怎能错过?
只是,结果却与所料大相径庭。
广平王府今日上的美酒是千日醉,不待楚洵来跟他们喝酒,馋嘴的人,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喝晕过去了。
楚洵十分从容淡定,拜完天地,便直接让众人在此痛快饮酒,而他,直接打横抱着顾宝笙回了厢房。
“楚洵。”顾宝笙小声道:“他们都看着呢。”
还都在笑话楚洵太过猴急。
楚洵“嗯”了一声,“我知道。”
可他是很着急啊。
楚洵脚步飞快,到后面,竟是直接轻功一点便往厢房飞了进去。
待顾宝笙回神过来的时候,已经随楚洵进了新房,楚洵坐在凳子上,而她坐在楚洵的腿上,手里不知何时已拿了一杯醇香四溢的酒。
天还未黑,烛光明亮而温暖,照在顾宝笙白皙通透的小脸上,愈发衬得她明艳动人,倾国倾城。
“笙笙。”楚洵的手绕过她的手,笑容清浅温暖道:“今日,你是我的妻子了。”
顾宝笙抬眼看他,当真是一副好相貌,眼底像是塞外草原的漆黑夜里藏了那漫天闪亮明朗的星星,让人不由沉溺其中。
“你也是我的夫君了。”顾宝笙朝楚洵一笑,认真道:“与你成亲,我还有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楚洵会意,郑重道:“我亦如此,此生定不负你。”
两人相视一笑,杯中酒一饮而尽。
红烛帐暖,春宵苦短。
一对璧人,三愿终成。
元德二年,西戎九皇子北堂离“病逝”。
自此南齐西戎,合二为一,改国名为“元”,两国纷争,连年战乱,终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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