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一见她自身难保还想着自己,感动的心内五脏六腑都柔软起来,更不肯起身了,掷地有声的承诺道:“父皇,儿臣此生非云遥不娶,还望父皇一定要还云遥一个公道!”
江阳方才没拉住站在一边的秦池,此时一见才知,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被孟云遥骗得团团转。
“五哥,”江阳看了眼孟云遥道:“父皇是明君,若是孟大姑娘无罪,自然会还她公道。你着什么急啊!”
身为帝王,被质疑目不能明察秋毫,景仁帝的脸色实在不太好看。
“陛下,孟大姑娘说她在江阳公主处。顾三姑娘说,她一直是在丹阳公主处。”
任尔东提议道:“既然两位姑娘都说自己清白,可否请宫中嬷嬷验一验她们身上的守宫砂?”
景仁帝早有此意,点头便道:“传!”
很快,一个有些富态的嬷嬷便上来行礼,带了孟云遥往后殿去。
走之前,孟云遥看了眼江阳,见江阳和秦池都是唇角微微向上扬了一扬,心里大松一口气。转身走时,忽略了江阳眼底的恨意。
到后殿时,已经屏退了旁人,只剩下验身的嬷嬷和顾宝笙、孟云遥。
孟云遥见顾宝笙正悠哉悠哉的在品茶,不由温柔的讥讽道:“妹妹都大祸临头了,竟然还有心思喝茶?”
顾宝笙淡淡瞥她一眼,并不回答。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逞能啊?”孟云遥走到她身边,温柔的声音里满是恶毒与得意,“你不该妒忌阿池对我的爱的。
方才听见了吧?阿池他亲口说了,此生非我不娶。
江阳公主也不是你想攀得上就能攀的,所以……”
她俯看着顾宝笙,有睥睨天下的不屑,“待会儿你乖乖把事情认下来,我和阿池心一软,还能向陛下求求情,让中山王收了你。
要不然啊,你这样伤风败俗的女人,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顾宝笙从前以为孟云遥多少应该还有些自知之明,可现在看来,秦池对她深入骨髓的宠爱,似乎已经让她有些晕头转向,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她懒得理,直接开口道:“请嬷嬷验身吧!”
孟云遥冷嗤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宝笙急着送死,她就让她生不如死好了。
出来时,谭嬷嬷扶着顾宝笙,与孟云遥站在一处。
秦池本来是对顾宝笙很不屑的,但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他从未见过如此冰肌玉骨,倾城绝色的人。
孟云遥站在一边,像萤火微茫黯淡于如水月华下,一丝光彩颜色也无。
孟云遥不经意瞥见秦池眼中的惊艳,眸底极快的闪过一丝痛恨,但很快,又快意释然起来。
她何必跟一个贱人计较?
很快,很快陈嬷嬷就能说出“真相”了!
“陛下,奴婢亲自查看过了,顾三姑娘和孟大姑娘手臂上均有守宫砂在。”
孟云遥皱眉,暗道江阳怎么请了她来?
刚要跟江阳对上一眼,陈嬷嬷就道:“可是,孟大姑娘手臂上的守宫砂是胭脂所涂,有欺君之罪啊!”
“你好大的胆子!”景仁帝勃然大怒,“来人,把她给朕押下去!”
孟云遥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忙跪下来,“臣女,臣女一直在江阳宫,根本没见过中山王爷!臣女……”
她求救的看向江阳,“公主殿下,您快替臣女解释啊!”
“什么解释?!”江阳突然怒道:“本宫拿你当姐妹,你说你身子不爽,要来本宫这儿梳洗一番。早知你所谓的梳洗是如此,又是害了皇叔公罪大恶极的人,本宫绝不会帮你!”
秦池着急,“江阳,你怎么能这么说云遥?”
“哥!”江阳怒道:“她是你定下的媳妇,与皇叔公有染还瞒着我们,那到时候生下来的孩子,岂不是要乱了咱们皇室的血脉?”
秦池红眼道:“云遥,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殿下!”孟云遥哭道:“云遥发誓,云遥是清白的啊!”
“既然你清白,那再让宫里其他嬷嬷验一下身子,也无妨啊!”
景仁帝丢了个眼色,几个嬷嬷就把她押进去,查看后,无一不说那守宫砂是假的。
孟云遥彻底慌了,拿眼直直盯着秦池,也不见他有回应。
景仁帝见真相大白,也大松一口气。
便有底下的元老出来说如何处理孟云遥一事。
“陛下,孟大人当年于通州治水有功,即便伤了中山王,也该从轻发落啊!”
“陛下,中山王爷是先帝唯一亲子,如今竟落得如此地步,此生无一儿半女,怎可轻易处置孟云遥?”
……
吵吵嚷嚷一片,任尔东对了眼景仁帝的眼色,站出来道:“陛下,微臣觉得,此事可有一罚!”
“哦,说来听听!”
“孟云遥系功臣之后,又是五殿下的未婚妻,如今却伤及中山王爷子孙根本。莫不如,陛下将她赐给中山王爷为侍妾,侍奉汤羹,相伴一世,也算两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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