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日落国副相齐鲁。”岑合卿目光看向最前面的齐鲁,说道。
“丞相一片忠心,本宫知道了,平身吧。”岑九念赶紧说道,对于齐相,岑合卿一路上已经介绍了许多,对于面前的百官,岑九念根据岑合卿说的,也勉强能够认出几个。
在场的众大臣冷吸一口气,顾不得冒犯,目光齐齐的盯上了马车内的岑九念。
公主,真是公主。
真真切切是公主。
公主真的回来了?
就在所有人愣住的那一刻,岑九念已经放下了帘子,岑合卿在上前轻语两句,即刻,马车继续朝着朝宫内驶去。
“走吧,各位爱卿,这么急着见本君,想必都有要事禀报。”岑合卿面色平静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众大臣,一个都未放过。
炎热的天气一下子变得冷清,甚至开始渗出冷意,众大臣即刻雅雀无声,灰溜溜地跟上面前的身影,朝着宸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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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良人端着手中的酒杯,望着头顶朱粱上仙鸟飘飖,扯过床帐的帷幔直接当做了被子。
他自责了三年,却没想到,还有一天还能够见到她。
“王爷,您喝醉了。”面前摇摇晃晃的身影,身后影卫不得已现身,提醒他们的主子,目光不是瞟向殿外,王爷此刻醉在这个地方是不是不太好?
面前的人转过头,努力将目光定焦在面前的人影上,人影却越来越模糊。
可脑子却没模糊呀,怒气更不模糊,他一个王爷,也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本王命令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立刻,现在,马上。”哗——树上黑鸟被吼声惊醒,下一刻飞快地窜入天空,惊得对面的影卫一个激灵,嗖的一声如一道烟窜到了大殿外。
豫王爷满意地点头,闭上眼,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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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合卿看了一眼掌灯的寝殿,刚才岑合卿说什么了?
还是她理解有问题?
公主您先去紫薇殿休息片刻,臣还有些政事要处理,于是将一众在东宫门口迎接的大臣带走了。
这也没什么!
可是为什么说:
公主可先吃些膳食,臣晚些陪公主前去玉汤山泉。
岑九念想起当日在齐昭都的那一晚她洗澡的那档子事,面色莫名一红,竟然如此大胆的在这么多大臣面前提洗澡的事,一定是料定了她岑九念不敢当场回绝,如今回想起来,这绝壁不是泡温泉那么简单。
“六子,本宫累了,君上前来,就说本宫先就寝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岑九念以最快地速度用完膳,看着天色比她更快的暗了下来。
赶紧出声预备下阻拦之策。
六子,就是一路以来坐在马车外的婢女,原是是紫微宫的扫地丫头,也是紫薇宫里唯一的仆人。
一路下来,倒是与岑九念亲近了不少,偶尔还会说一些公主小时候的事情。
自然,以那公主从小不见人的性格,这六子在紫微宫这么长时间,见到也是微乎及微。所以一谈起来就是满眼崇拜地说着君上如何如何好。
岑九念败给了岑合卿那无孔不入的思想灌输。
不过,连日的奔波,岑九念的确也累了,管不了那么多,先安稳地睡一觉再说。
岑九念转身,朝着床榻而去,没走两步,突然脚步一顿,一只手徒然抓住了她的脚踝,低头只见一个漆黑的影子,岑九念一声惊叫,本能的反腿踢了上去。
第19章 所托非人 缓会
“哗啦啦!”脚边的凳子带倒了一旁的屏风,跟着一旁放着盆景的高凳一同砸下,一盆锦绣万里的花盆直接朝着地面上的人砸去。
“公主,公.......”门外的婢女吓了一跳,赶紧开门进来,一眼就见到了趴在地上,背上砸了一个大花盆的黑影,公主一手还揪着黑影。
“公主!”地上的黑影也开口了,岑九念也只是开始的时候吓了一跳,可是她不信鬼神,大抵猜想是个刺客。
可是你见过躺在地上进来刺杀的刺客么?而且还一身酒味!
“豫王爷?”婢女不确定地开口唤道。
六子说,公主其实从出生,日落国的群臣除了刚出生祭天之时看到过,之后一连十五年都未见过,公主从小就怕生人,从来也不见生人。
六子说的时候还怀疑地看了马车中的公主一眼,可是,人是会变的呀,公主也会变的,如今的公主就不怕生人了呀。
所以,三年前,在朝都的王宫里,除了先王,也只有两人与公主接触最多的,一个是岑合卿,一个就是豫王爷豫良人。
传言很多,有说这豫王爷其实也和君上一般,都是公主的人。所以先王才没有杀了豫良人,还委以重任。
这也是有根据的,豫王爷夜宿紫微宫的情况以前也有多次的。
君上自不必说,可是豫王爷为什么能够如此得到垂青,六子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地上的豫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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