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歇会。”
“不对,如果他跪着唱征服,也许我会考虑考虑……凭什么他能为所欲为,凭什么我要忍……”
她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
钟易笙一定觉得她很无语,一句话不答她。
她把电话挂了,忍着倦意,摸进房间里,往床上一躺。
什么纠结烦恼,通通滚去十万八千里。凌烟两眼一闭,陷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凌烟睁开眼睛时,太阳光亮从窗帘缝隙渗入,很刺眼,她头有点痛。
快十点了。
公寓小客厅茶几上,放着一袋包子,凌烟口干舌燥,倒了一杯水润喉。
钟易笙听见客厅有响动,出了房间,瞧见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凌烟。
“凌烟,吃点东西吧。”钟易笙说。
凌烟啃着干巴巴的包子,丰满的唇上,有些干燥起皮,她喝了一大口水,勉强咽下包子,她动作很木。
“对了,易笙,你买榴莲没,我把钱给你。”
榴莲似乎让她眼里燃起一丝丝光亮。
钟易笙一愣,片刻问:“什么……榴莲?你有让我买吗?”
“昨晚我打电话给你,托你买来着,你忘了?”
“等等,你打过电话给我?我怎么完全没有这个印象?”钟易笙更为迷惑,“你做梦了?”
凌烟凹在沙发里,忽地“嘶”一声,从房间里翻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怎么回事?
昨天的最后一个通话,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陈靳 五分三秒”。
手机从手上滑落,与此同时埋入棉被的,还有凌烟。
她昨天头脑不清醒,似乎还说些不该说的,具体的,她想不起来,但肯定不是让人听了开心的话。
钟易笙问:“你打错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陈靳?”
“你猜对了。”
“你现在才发现,也是心大。”钟易笙感叹。
“算了,错就错了,”凌烟坐起来,“他还能拿我怎么样么。”
没错。她在烟野城的去留都还未决定,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都还不一定,她担心什么。
这些天,据她观察,陈靳不不缺人“纠缠”,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她如果不去,他是不是还会庆幸,甩了一个牛皮糖。
不是正中他下怀?
“钟易笙,我可能不去烟野城唱歌了。”凌烟说。
“陈靳炒你鱿鱼了?”
“他本来是想的,但又改了主意,不知他怎么想的。”凌烟燃起一支烟,“不过,看准了我需要钱,所以一会走一会留,耍我么?”
她不奉陪。
但说到真的割舍,又很难。
“那你是准备另外找工作吗?”
“有这个打算。”
“从之前你说的看,一直以来他好像都不太喜欢你的……靠近,那么,如果你继续留在烟野城,不主动撩他,你们不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井水不犯河水……
“你说的有点道理,我再想想。”凌烟一时拿不定主意,她原本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那样的话,你继续赚你的钱,他过他的,不是互不干扰吗?”
“也是。”凌烟说,“好像我不去缠她,他也没有理由会主动缠我。”
她的心纠成一团了。
有点难受,桥归桥路归路——她最不想要的结果。
……
晚上,凌烟买了一束香槟玫瑰,这是陆若舒最爱的花,最近她病情不稳定,凌烟基本每日会去看她一次。
海听市第一人民医院,凌烟推开病房门。
“烟烟,来了。”陆若舒半倚着病床,手上托着一本书。
“妈今天有下去晒太阳吗?”
陆若舒看上去心情不错:“下午太阳落山下去散了会步,烟烟,你猜猜谁陪我去的?”
“谁啊,阿姨吗?”
她想香槟玫瑰置入花瓶,走近一看,花瓶中插着一束康乃馨,还很娇艳,像是刚插上去不久。
“妈,这康乃馨谁送的?”
“也是那个陪我散步的人送的,你能猜到吗?”
神神秘秘的,凌烟忍不住笑道:“你好歹给我个线索啊?”
“是你以前一个,非常要好的好朋友。”
以前,要好的好朋友?以前的朋友大都时间冲刷掉了,名字都有点模糊。
“陈……陈一瑶?”
陆若舒摇头,“不对,不过那孩子也姓陈。”
不晓得母亲今天为何有兴致让她猜,凌烟将几个能想到的姓陈的朋友,全都说上一遍。
陆若舒摇头,揭晓正确答案,“是陈靳,以前跟你关系很要好的朋友。”
“啊?”凌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会来?”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陈靳和“好朋友”三字拉上关系的。
不过,在毫不知情的陆若舒眼里,他和她的关系,应该……的确属于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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