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莲静静的看着那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她莫伊莲拿出的符彔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凡物,不识货的蠢货!竟然认不出虎啸古符,活该他变成聋子!
那修士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天而落,直接一头栽到了地上,耳朵中的血汩汩而出,霎时间,无人说话,无人应声,都被惊呆了,整个场地中唯有莫伊莲与她的父亲俩人冷冷的站在那里俯瞰着整个场地。
“这样才配得上是我的女儿。”
“是的,父亲。”
萧畅只想用一句话形容如今的情况,有其父便有其女。
莫伊莲的世界里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数年如一日的用一根簪子卡住头发,身上的法衣永远都是一身白衣,不带着一点装饰,至于什么宗门事务宗门争端自有其他人去解决,与她无关,她只需要负责制符便好。
天符宗,靠的就是符彔立足于仙界,它的地位无人能及,而作为天符宗中的第一符彔师,莫伊莲的地位也是睥睨众修的,她的道便是符彔之道,她心无旁骛,修炼的速度也是一样的惊人。
但是她的父亲,却在一次历练之中再也没能回来,她的修为她的制符水平都让她没有任何异议的坐在了宗主的位置之上。
真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她才明白父亲的辛苦,坐在这个位置上,便要扛起那份责任,但她与她的父亲一般,并不圆滑,但她的实力足以遮盖这份处事中的不足。
但这是她所自以为的,萧畅跟着她一直走,看着她处理着各种宗门事务,看着她为了宗门的发展竭尽全力,看着她为了培养宗门制符师毫无保留。
但是她同时也看到了那些个背后的使绊子的人和事,嫉妒的目光似乎一直都不曾离开,她没有朋友,没有道侣,独行天下,便如同她的父亲一般,在她的世界里唯有两件事,制符和天符宗。
但天符宗不能没有后人传承,她便如同她的父亲一样,需要寻找道侣,天符宗宗主的道侣理当与她匹配,她毕竟是一个女修,远远不如她的父亲寻找道侣那么简单。
天符宗宗主并不缺少倾慕者,萧畅旁观着看着,就连她都看出了那人的狼子野心,但莫伊莲却还是选择了那个人,只因为那个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的确是一位修士中的佼佼者。
他擅长阵法,更是仙界之中以阵法立世的玄机宗少主,修为亦是与她匹配,无论从什么地方看,均是最符合她道侣的选择。
莫伊莲极为的自信,她从来不认为那位郑氏重机对她有什么企图,直到那一日,她听到了看到了那一幕,萧畅看着执着询问为什么的吾师,扼腕叹息,她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天符宗一夕覆灭,大半的阵法师去了玄机宗,而为数不多的修士隐世而居,莫伊莲用自己的一身修为护着他们安全离开,她保住了天符宗的最后一粒火种。
再然后,使用了秘法带着整个天符宗的传承掉落在了此处,再没有离开。
“拿去,这是天符宗宗主令牌,你拿去,复宗,但无需为我报仇,照顾好他们。”
萧畅的手中多了一物,她抬头望着那人,“那个孩子,只要他活着,我会帮你找到。”
那个孩子,莫伊莲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那个被硬生生抢走的孩子。
第八百六十九章 又遇
在那个场景中,莫伊莲已经结婚了,与那位郑氏重机结成了道侣,用了秘法,有了一个孩子,在那之后,一切才变了。
献身是为了吞并,为了让玄机宗吞并掉天符宗,而那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萧畅旁观着却是觉得那人也为了这孩子,所以才选择在之后才翻脸,没错,那一幕是蓄谋已久的。
伊莲仙子已是满脸泪痕,她招了招手,“你可知我为何会等到你,选定了你,因为你没有什么基础,身上却有我所欣赏的品性。”
她望着天空,却像是在透过那天空看向遥远的地方,“你与我很像,这么多年,你不是第一个走到这里的修士,却是唯一的一个走到了最后的修士,我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她口中的离开便意味着消散,萧畅默默的向她伸出了手,这个世界中唯有她和她两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其余的都是她的记忆。
“我不仅仅是看中你的符彔技法是一片空白,而且你的阵法和丹药极为的出众,人人都说一样精通和样样稀疏,但其实并不是这样,我有天赋,但我的天赋只是用在了符彔之上,我试过阵法和丹药炼器,其实都是相通的,只不过我有研习符彔的资源,所以我才走上了这条路,你与我极其的想像,便在于此,你我是同一类人,我们的天赋不在于某一类的天赋,而在于自身,不管是修炼或是学习什么东西,只要给我们一个机会,便可以做到极致。”
萧畅震惊的望着她,她很自信,但是如此自信的人却将自己也划到与她相同的位置上,之前的时光里,萧畅仿佛是与她一起从小长到大一般,所以她很了解这个人,她从不会说任何违心的话,她的心里当真是如此想的。
说到这,伊莲仙子弯了弯嘴角,“你无需去找那个孩子,机缘到了便到了,我对血脉并不怎么在意,我很在意的是传承,我这个人受不得一点委屈,不是最好的我都不会放心传承出去,就如同那人一般,因为他很完美,所以我才会愿意选他,哪怕是现在,我依旧觉得我没有看错人,能够让我伊莲仙子落到如此境地,果真是我看中的人。”
52书库推荐浏览: 轲木木 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