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陈凌方的身体一天天好转,陈风易工作也更加拼命,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全部排满,每周只留那么一天时间去陪陈凌方。
这天他陪陈凌方来到□□,看着面前高大雄伟的建筑,她却驻足了很久,转过头眼底有泪光闪过,却转瞬即逝。
连拍了几部戏后,陈风易的身价翻了一倍,他终于让自己离想要的生活又近了一点。
——
来北京的第二年,陈凌方就因胃癌去世,陈风易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都没能把母亲救回来。
医院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从剧组赶了回来,到了医院却只看到了白色的床单和颓丧的王叔。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向盖着白布的床,伸出手想要掀开,却在触碰到布料时突然退缩,他双腿一软,跪在陈凌方床前,手紧紧攥住白色的床单,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空气里满是消毒水的气味,一呼一吸就被吸进肺里,刺得头都疼了。
王叔过来把他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来在板凳上坐着,劝他一定要好好的,不能让陈凌方不安心地走。
癌症是一种能把人折磨到死亡边缘,却依旧拉着你不让你坠落的魔鬼。
呼吸一停,就是那么快,根本毫无预兆。
陈凌方是睡过去的,在睡梦中把自己交给了死神。
他一直知道上天会开玩笑,却不知道这玩笑有一天会开的那么大。
剧组给他的假不多,所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一切都要安排妥当,在医院的病床前,他跪着给陈凌方磕了三个响头,他要在回剧组之前把陈凌方的事情全部处理好。
陈风易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改变现状,好不容易才接到了男二号,好不容易才看到自己的演艺之路刚刚起步,最亲近的人却再也看不到了。
他其实一直以为他从小生活的这个小镇才是母亲的归根之地,最后他还是带着陈凌方去了北京。
在收拾陈凌方的遗物时,他发现了一个很老旧的信封,里面有一张很老旧的照片,应该是一张合影,但是只有一半,背景是□□广场,照片上是他的母亲,笑靥如花。
虽然这照片只有一半,但他却能清晰地看到陈凌方是挎着那人的胳膊的,也是在这一瞬间他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父亲。
或者说,不是他认知里的父亲。
既然留着这张照片,就意味着陈凌方一定是很珍视的,但是他从没有听母亲说过她和父亲去过北京。
信封里还有一张明信片,是陈凌方亲笔写的,正面依旧是□□,背面写着:“活也北京,死也北京。”
陈风易把东西都收拾好,摇摆不定的心也在一瞬间安定下来,那边打电话让常健帮忙联系北京的公墓。
走的那天,王叔又告诉他一个消息,陈凌方当时来小镇的时候,就是怀着孕的。
陈风易只觉得不可思议,合着在自己儿时就过世的爸爸居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真是玩笑。
他第二天上午就带着陈凌方的骨灰下葬,他木讷地烧纸、埋土,整个人都笼罩在阴雨天的乌云之中。
陈风易丝毫不顾形象地坐在坟前,盯着陈凌方的墓碑发呆。
陈凌方这一走,这个世界上,真的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一天的事情忙完,他躺在床上,才想起自己的手机,习惯性地登录微博之后,他打开了和繁北的聊天框。
繁北:阿姨病情还好吗?现在怎么样?
他一看,是下午一点多发的消息,但是他下午一直都在忙,实话实说把情况告诉了她。
过了五分钟,他实在困得不行,手机就顺着被子滑在了地上,又过了几分钟,屏幕上亮了,显示微博有新消息。
安顿好家中的事,他把二风送到了宠物店,继续进组拍戏。
陈凌方是清明之前走的,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年年初,新年伊始,各家各户都是热热闹闹的,陈风易给二风熬了带肉的大骨头,他自己下了碗面,两阵风就坐在电视机跟前吃着属于他们的年夜饭。
也是在这一年,他接了他的大剧:《盛夏》。
这是他女神的书!
陈风易越想越开心,和繁北聊天时也活泼了不少。
两人相知的这几年,很有默契地没有一个人提出要见面,大概是都知道,网络世界和三次元世界不在一个频道上,弄混了频道只会适得其反。
进组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编剧,叫林曦,性子很是活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无意识地和她有交集,剧本拿混也好、谈论人物也好,很多很多时候他都在不自觉地关注着她。
一直到唐诗的进组,他才好像明白了什么 。
陈风易这个人,经常被常健说:“您能不能长点心?咱能不能别什么事儿都到跟前了才幡然醒悟行不行?”,以此来形容他做事情容易犯浑,总是后知后觉。
陈风易发誓,他开始的时候,真的以为是常健喜欢林曦,所以和唐诗接触以追求人家,谁知这一来二去的,他总觉得不大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一直到唐诗很明确地告诉他,说林曦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繁北啊。
这不知道还好,一知道就老想围在人家跟前打转。
陈风易暗自去核实了一下,这林曦好像还真是繁北,很多很多东西都能对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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