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家属院离华科院这段路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但时建国和洛静姝到底还是不放心让胖闺女一人来来回回的。
到底还是太小了点。
到了家,洛静姝这会儿正炸肉丸子呢,炸好的肉丸子不论是煮汤还是红烧或者趁着刚出锅带着烫烫的油温直接下嘴都是特别有滋味的。
前几年生活条件还没有现在这般好,大家一齐吃个猪肉馅饺子就算很不错的了,现在时酒手里不单单有三万块存折,以前发明那复合肥上头也奖励了不少钱,再有沧江化肥厂那高富贵还每个季度往存折上打钱,时酒那确确实实算是小有资产了,还有时建国和洛静姝的店,别看价格稍微有点小贵,但每天上门的人可是络绎不绝,小本本上更是记满了订单,而且她爸又给自家店里又招了俩人,可见她爸妈绝对是赚了不少钱的。
所以洛静姝现在霍霍起猪肉来那是半分不心疼。
十几斤猪肉全剁成肉泥,加入山药、鸡蛋和粉面,放入合适的调味料不停搅拌,直到好几种原料交融到一起,调料也入味了,便可以倒大半锅菜籽油,待油温正好,洛静姝把双手洗得干干净净,一手从拇指和食指之间搓出个肉圆子,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小勺子把左手挤出来的肉圆子送入油锅,这过程一定要快,万不能叫肉丸子搁油锅里炸焦炸黑,所以这炸肉丸子非常考验人的体力和速度。
时酒溜达到厨房的时候,油锅便是的大瓷盆里已经装了大半炸好的肉丸子,不待洛静姝发话,时酒唰地伸出小胳膊拈了一个丸子,“啊呜”一声就咬下了大半,酥脆微焦的外皮,鲜嫩可口的馅儿,表皮虽然有了微微凉意,但内里还是有点烫舌头的,刚出油锅的肉丸子不可避免的在时酒胖爪子上留下了油迹。
时酒非常专业的掏出小手绢擦了擦。
“妈,我听李师兄说他们家每年过年都要灌香肠的,咱们家有没有啊?”时酒昂着胖脸蛋非常期待的看向洛静姝。
“搁那边阳台上挂着呢,你自个儿看看去!”洛静姝也不逗弄胖闺女,索性就让他高兴个够,阳台离时酒的房间最近,推开门就是了。见时酒溜达着小短腿要走,洛静姝忙伸着脖子喊了一句:“那是生的,可不许乱吃啊!”
她妈真是太瞧不起她了!
时酒想,她好歹也是华科院的一名天才研究生,还能不知道刚灌好的香肠是生的?
扶着扶手时酒慢吞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爬上了二楼,到了阳台,映入眼帘的便是三十多根长条香肠,可能是刚灌好的原因,每一条香肠都是丰满而充盈的,肠衣是家畜的大小肠经过刮置而成的,很是坚韧,香肠只有经过十天半月的风吹日晒才会渐渐萎缩成干瘦紧巴的模样。
香肠晒干后,不管是蒸还是炒都是顶顶好的美味,下面条的时候往里面撂上大几片,再打个鸡蛋加把小青菜,那闻起来都是喷香喷香极合人胃口的。
时酒伸出肥爪子悄咪咪的戳了戳仍旧湿润的香肠。
啧,真软!
往年宋红芳逢年必做的猪油渣洛静姝也给弄了大半盆,熬制的猪油也学宋红芳把它给盛到了瓦罐里,像以后做饭炒菜啊不想吃菜籽油了,就舀上那么一勺猪油,倒也方便。
二十九号上午,时队长和宋红芳才带着一大家子人和大包大包的行李在帝都下了火车。
五个孩子都是第一次来帝都,确切的说都是第一次离开阳县。除了时红军和时红伟哥俩跟着宋美兰去军区看过他们爸,不过当时去的军区坐落在野外,繁华程度基本为负值,所以这哥俩对车水马龙的帝都都是颇为震撼的。
都是半大少年的几人你赞一句我叹一句,快活得好似难得出门的家雀儿。
比起孩子,一群大人的心性倒还算平稳,但要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林春香自从在县城上了火车那是一路感慨一路掐时保国的膀子,一路说的话比几个孩子都多,宋红芳体谅大儿媳妇头次出远门长见识,也就没说啥,可怜同样很激动的时保国却一路被掐,到了帝都只剩下心累。
宋红芳有经验,一到站就领着一大家子风风火火的朝公交站点跑,因为这火车时间不是很稳定,宋红芳也怕老儿子麻烦,就没叫时建国来接应,自己带着一家子直接上了方便又便宜的公交车。
多划算啊!
和开车的大师傅攀谈了几句,宋红芳很快就摸索出搁哪个站点下车最合适。一家子人在家属院两百多米远处就下了车,到了家属院对面,一帮人全都震惊了,只住过黄土房小破砖房的一家子人对着精致优雅的一幢幢小洋房讷讷不已。
“妈,你不会给咱领错地方了吧?这、这是给人住的屋子?”一个惊讶已经形容不出林春香此刻的神情了,不管是家属院里的欧式小洋房还是风景如画的小花园都让她生出了惶恐与不自信,这么漂亮的房子她这打娘胎里出来头一次瞅见呢,那给天上的仙女住都不为过。
宋红芳斜了这大儿媳妇一眼,拎着一个大包仍旧中气十足道:“老娘这辈子就没给人领错地儿,都跟我后头走,老三说了,这里头是有警卫室的,咱啥证没有肯定进不去,报个酒宝名字人家就晓得了。”
“这、这还有警卫啊?”林春香闻言朝大门那边望了又望,果然两个身穿军装的士兵正在值班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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