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只会惹的主人厌恶。
毕竟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看来,被自己的奴隶喜欢上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相反,是一种侮辱。
艾薇只是一个侍女,充其量来说也只是一个在王宫里待得比较久比其他人更有经验的侍女。
她恪守职责,这些事情她并不是没有遇到过,一般来说她做不了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垂眸退到了不远处的地方,没再在少年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往木仓口上撞。
如果艾薇稍微留意一点儿的话,便能够觉察到赛尔西亚黑发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隐约冒出来的两个黑色的小角,由于颜色的相近,没那么显眼。
看样子只露出了一半,此刻在主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之下后渐渐收了回去,没了踪影。
对于魔族的人来说,角一般是不会外露的。
这和精灵的耳朵有些相似,他们只在彻底释放力量和自己的配偶面前展露自己的角。
那头上黑色的长角既象征着柔软的纵容又代表着强硬的征服。
和阴晴不定的魔一样,矛盾至极。
沉雪被拽去神殿的时候大门是禁闭着的,外面有侍卫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劳德也不例外。
“发生什么事了劳德?我听说格罗被你们神殿什么圣子给抓了,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怎么搞得好像很严重似的……”
劳德也着急,他一早回来便看到好不容易才归来的白发少年冷着脸向隶属他名下的骑士下达了命令。
于是不过十分钟,格罗便被以渎职的罪名带到了大殿之上。
前后时间太短,事情又发生的太快,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圣子不让任何人进去,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可能格罗真的犯了什么很严重的罪吧,哎……”
“不过小殿下你放心,神殿之人不染杀戮,即使格罗真犯了什么大罪也断然会留条性命的。”
“……”
别这样,你这么说谁他妈敢真的放心啊!
“不成,万一缺胳膊少腿了怎么办?!他是骑士,如果真的废了,他不能再拿起宝剑这还不如杀了他呢!”
黑发的少女上前想要直接越过门口的侍卫推门进去,然而侍卫们如同雕像一样任由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她试了几次,好不容易挣脱开了侍卫们的阻拦结果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别白费力气了小殿下,没有圣子的允许我们任何人都没办法进去。”
劳德摇了摇头,劝沉雪不要再试了。
这种不被允许不只是从口头上的命令,这门已经被下了结界。
除非力量高于圣子的人能够打开之外任何人都没办法进去。
里面的动静沉雪即使担心的将耳朵贴近了门扉也听不到丝毫,可在里面的人却能够完完全全的听到外面的对话。
行以骑士礼的黑发男人单膝跪在了地上,他的宝剑卸下放在了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面,眉眼清冷,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在外面的动静传进他耳中的时候格罗的眼眸才闪了闪,睫毛颤着,有了些许的反应。
这个本能一般的反应很小,却像是被放大了数十倍一样清晰的被白发的少年看在了眼里。
他本就苍白无血色的脸此刻如同覆盖上了一层霜雪般冷冽,让人不敢接近分毫。
“……格罗,你还记得作为骑士最重要的职责是什么吗?”
黑发的男人喉结一滚,抿着薄唇,半晌才涩声开口。
“记得。”
骑士为主人可以奉献一切,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但是在这一切之中却并不能包括一点——对主人心生妄想。
骑士的剑是一面镜子,映照着骑士的内心。
被感情左右的剑会变得迟疑和锈钝,失去了以往的锋利。
那是弱点,也是禁忌。
尤其是对于圣骑士这样的存在来说更是如此。
格罗眼眸晦暗,伸手将放置在手边的宝剑恭敬的递给了白发的少年。
“所以,我愿将象征圣骑士的宝剑归还……”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发的少年见着格罗这一举动后瞬间沉了脸色。
黑发的男人知道自己这样做和挑衅对方没有丝毫差别,因为圣骑士这个殊荣正是少年赐予给他的。
现在他当着面将宝剑归还无疑是打对方的脸。
“请圣子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格罗抬起头直直的看向了许久未见的少年,那双天蓝色的眸子很亮,如宝石一样耀眼不已。
“我只是想彻彻底底将过去的荣誉放下,成为殿下一个人的骑士。”
说着男人不自觉的弯起眉眼,俊美的脸上是清浅美好的笑意。
少年眼神暗沉,里面全然都是难以压制的诡谲。
然而只是一会儿,他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收回了眼底所有的负面情绪。
他和之前一样,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还真是值得让人称赞的忠诚啊……”
白发的少年只这么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状似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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