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用!
此时。
彦佑竟然在墙上暗阁找到了奇鸢封录,他兴奋极了,施法,封录便取到手。
北柠伸手去抢,他反应敏捷,躲过。
他得意洋洋的朝北柠挥挥手中的战利品,“小美人儿,别白费力气了。”
北柠觉得好难过,秋瞳浸润水光,走近他,抓住他的长袖,抛开傲气:“求你!别再做伤害他的事了,你这样只会让他心寒。一次又次的失望,他的心会死的!求求你!”
彦佑垂帘,目光黯然下去,“润玉的心堪比淤泥,也铁石心肠,真不知你到底图什么!”
他抬手,食指指向床榻的方向,“看见那朵昙花了吗,他到现在还对旭凤的妻子念念不忘,痴心妄想。你再看看夜神邝露的下场,守着一个不会回头的人,我都替你们感到悲哀!”
“这件事,谁做都可以,只有你不可以,你明白吗!”北柠拽他拽得紧紧的,“洞庭湖君对你有养育之恩,陛下视你为兄弟,奇鸢再可怜,可到底是血亲之仇。”
彦佑拂袖,将她挥开,“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放不下他又如何快乐。”
眼见彦佑就要离开。
北柠撕心一喊,“你又可曾想过……这是陛下能为他生母所做的唯一一件事!除了手刃仇人,你还指望他如何尽孝?抱着尸体天天诵经?你以为失亲之痛,人人都可以像你这般洒脱放下吗!”
她说着,在桌上抓了一把匕首,“要不然你试试,伤在自己身上,到底痛不痛?”
彦佑见她此举,嘲笑:“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手掌蓄起灵力,一团绿光悬于掌心,一推,击中北柠,她只跑了一步,便倒下。
北柠呕出一口血,捂着胸口,支起身子,轻蔑的眼神甚深:“不知先天后何时多生了一个儿子,对旭凤真是一心一意的忠诚!”
她坚强的站起来。
彦佑并未出杀心,不过他略施一灵力对北柠来说,犹如重石击卵,看她脸色苍白,他眼底闪过不忍,“你对润玉可真是一往情深啊。可你知,这副痴心不悔为他满身伤痕的模样,何其丑陋!”
“彼此彼此。”北柠的身子摇摇欲坠,扶着桌角勉强站稳,笑容不屈,“你又可知,你这副打着正义勇士行着忘恩负义之事的模样,又何其龌蹉不堪。”
北柠记得给润玉擦手时,摘下了他的人鱼泪放在枕下。
在彦佑往外走,她拼尽全力,快步走到床榻边,摸到人鱼泪泪,对着寝殿一挥。
强大的结界瞬时布下,任谁,都插翅难飞。
彦佑不察,靠近门就被结界打了回来,摔到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他拿着封录,跳起来,快步走向北柠,“交出来!”
北柠别过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彦佑一掌拍向北柠的脑袋,但在中途停下,“交出来,别逼我杀了你!”
北柠惜命,也不愿意彦佑这般得寸进尺,“你不就是仗着陛下不会对你怎么样,反复踩踏他的底线。但你别忘了,我不是润玉,也不是你妈,你以为你想怎样就怎样?彦佑,今天你杀不死我,你就是个废物白眼狼,又废又垃圾!养不熟的恶臭蛇!”
彦佑在忍,他的手颤抖成筛子。
但他在蓄爆发灵力,一掌,就能让北柠立刻灰飞烟灭。
北柠却暗暗笑了,继续让他愤怒吧。
“农夫与蛇的故事你没听过吧,要不然我讲给你听?”她瞪着彦佑,“就是说一个农夫救了一条蛇,却被蛇反咬毒死。说的不就是你吗彦佑。对仇人像条狗一样摇尾巴,对救命恩人施以酷刑,匪徒大论道义,污者自持清高,真真伪善也!”
彦佑气得面红耳赤,他向来不易动怒。
北柠笑,“气急败坏了吧,戳痛了吧!想杀我是吗?彦佑,你别忘了用在天帝陛下身上的那一套,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才说了几句话,你就动了杀心,不是自持纯善大义吗?天帝陛下的仇恨,怎比你的委屈,是吧?”
彦佑闭眼,“行,我成全你!”
璇玑宫有灵波结界,灵力强大时,会惊动润玉。
彦佑使出了必杀绿笛,一部分击中了北柠天灵盖,一部分被突然飞来的赤霄剑挡住。
彦佑一看,心生不详。
果然。
润玉不消片刻,显于殿内。
赤霄剑飞回他的手中,他侧目扫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北柠。
彦佑乘结界打开,“润玉,谢谢你的封录。”
跃出寝殿。
润玉眼神发狠,“做梦!”
他应龙真身腾飞,浩气荡荡,一下子就飞到彦佑面前,龙尾一扫,将隐身的青蛇拍倒在地。
润玉幻变成人身,剑指彦佑,“本座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彦佑,杀母之仇,本座绝不手软,奇鸢罪有应得,尔等休得驳逆本座!”
彦佑受了伤,润玉收回封录。
彦佑颇为失望,道:“润玉,我一心愿你不要再错下去,为何你如此执迷不悟!”
“错?”润玉气场凌厉,袭痛万物,“那本座就继续错给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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