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季哽在喉咙里的一口老血咽了回去,死丫头,一朝得势,竟一点也不把他这个祖父放在眼里,别等他好起来,伤好了,他定要跟这死丫头拼个你死我活来。
田老婆子回去问了田辉,与大丫说的一般无二,辉儿是真在学堂说了那样的话,被夫子休退回来了。
丢脸啊!
田伯季她去妓馆她都不说什么了,如今还搞到了自家儿媳身上,见事情藏不住了,怕有贵知道,害她儿啊。
田老婆子收拾东西,她要回田家,她要逼田伯季那个挨千刀的把她儿子田有贵救出来。
收拾好衣物,准备去拿银子时,才发现银子不见了。
“辉儿,祖母的银子是不是你娘偷走了?”隔壁的侄媳是不敢做这样的事的,除了杨佳蓉那个贱妇,还会有谁敢偷她的银子。
这个贱妇,她怎么就没想到她会偷银子呢?
“娘拿了银子走了。”田辉见他祖母凶巴巴的,有些害怕。
“贱妇!”田老婆子气得将收拾好的衣物扔在了地上。
“祖母。”田辉吓得都哭了。
“你还哭。”田老婆子一肚子气,拧着田辉的耳朵骂:“你个贱人生的贱货,我儿都快被你们给害死了。”
“哇……”
田辉从来没见过祖母对他这么凶的,还拧痛他耳朵,吓得大哭。
“姑,你这是怎么了?”隔壁屋的侄媳听到动静,赶过来看。
这一天姑的屋里总弄出动静,田老婆子的侄媳总觉得田家是出了什么事,想打听打听是出了什么事,田家可是富户,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也好让相公帮着田老婆子去田家混水摸鱼不是。
田老婆子见她侄媳又来探听,便没好气的从地上捡起衣物,“没事,孩子不听话,打了他罢了,对了,我今日便回田家,这些日子多亏侄媳照顾,这二两银子你收着,就当我祖孙的讨扰。”
“姑何必客气,都是一家人的。”田老婆子的侄媳嘴上说着客气,手很快的拿了田老婆子的银子,“那我送送姑。”
“嗯。”田老婆子一把牵起田辉,就往外走。
以前她疼田辉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今日知道了这么多真相,田老婆子就恨极了这些人。
除了她的儿子,没一个人是好的。
若不是田辉乱说话,田伯季那个死人能害她儿子吗?
最可恨的就是杨佳蓉,若再让她遇到她,她定要亲手杀了她。
“祖母,你这是怎么了?你不疼辉儿了吗?”田辉年纪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直疼他的祖母变了,还拧他耳朵。
平日里不管他做错什么,祖父就算生气,她也舍不得打他的。
娘走了,不带上他,祖父因他被夫子退学,更是不疼他了,他现在能靠的也只有祖母,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祖母生气了?
“别吵我。”田老婆子想到这些糟心的事,就也不再待见田辉。
田辉忍着眼泪,巴结田老婆子:“祖母,是辉儿做错了什么吗?祖母别生气了,辉儿认错就是。”
田老婆子看着辉儿一路求她,小小人儿的眼睛也是含满了眼泪,终是自己的亲孙子,没再狠下心,抱起辉儿就哭:“辉儿,我的好辉儿,祖母不该把气怪在你身上的,要怪只能怪你祖父,你娘,还有那个死丫头,是他们害了我的有贵啊。”
“祖母别伤心,那死丫头惹你,辉儿替你出气,我去打她,她不敢还手的,她要敢还手,爹爹会打死她。”田辉一听那死大丫惹到他祖母了,很是生气,攥起要拳头要打大丫。
祖父不是也要将那大丫弄死吗?
等他回去了,他就去把大丫打死。
“我的傻孙儿哟。”田辉不说还好,一说,田老婆子哭得更伤心了,“你爹,你爹都让他们给害进征兵处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呢?”
天杀的那狗男女啊,还我的有贵。
要是有贵回不来,看她怎么跟田伯季那死人拼命!
有贵活不了,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们这些人跟着陪葬。
“爹回不来了?”田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着,爹回不来好啊,他自被夫子退学回来,祖父不喜欢他,今日就连祖母知道了,也对他生气了,还拧他的耳朵来着。
若是让爹知道了,他还不知要被打成什么样了。
“回去找你祖父,一定要让他想办法把你爹救出来,他若救不出来,我就拿刀放他脖子上,看他救不救?要是你爹死了,我让他偿命。”田老婆子一抹眼泪,咬牙发狠。
死田伯季,害人都害到自己亲生儿子头上来了,畜牲啊!
田老婆子带着田辉回了田家,直接去了厨房拿了把明晃晃的菜刀出来,直奔她与田伯季所住的主屋,她这次是要来狠的了。
田伯季本来见着老婆子回来,挺高兴的,刚要说好话讨好时,只见老婆子将她的包袱往椅子一扔,一把菜刀咣的入了桌,“田伯季,你今天给句准话,有贵你是救还是不救?”
☆、第一百五十四章她不会死了吧
“老婆子,你别冲动。”田伯季吓出了一声冷汗,“有贵我肯定要救的呀,你别听那死丫头骗了,我真的没有害我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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